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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情

      题头的照片，是不是父女间的亲密合影？是的，她是我的女儿，准确地说是我的徒弟女儿。2003年，我们合影于连云港市花果山的帘云洞前。

      她是2000年从湖北大学数学系毕业的，老家在湖北随州。由学校指定，成了我徒弟。

     大罕教书多年，“媳妇”熬成了“婆”，快成精怪了，译成通俗的话说，成了老油条了。教态轻松、情感亲切、思路清晰，他大抵上有这样的教学风格。徒弟自然是要听师傅的课的，当然就有一定的收获。有一段时间里，师傅当顾问了，没在第一线上课，她就到我家来听课，听我给家教的学生讲课，还帮助辅导学生，成了我的“助教”。

     2001年春天，她病了，发烧，咳嗽不停。这一切她都瞒着我。一天，看到她的脸色很不好，就动员她去看病。幸亏去了医院，她竟在候疹室里晕倒了！医生说：“很可能是肺结核！赶快到结核病医院去看……”

      可是她身上的钱不多，刚参加工作也没有多少积攒。我不容她迟疑，推着她就上了一辆的士，直奔医院。那里的医生二话没说，住院！

      她还执坳地不想住院，因为她没有钱。

      “没事，我帮你垫付！”我拿出一千元给办了住院手续。

      可怜的孩子，老实巴交的。羽翼尚未丰满的小鸟，就遭受寒霜的侵袭。作为师傅不能见危不救。

      我的夫人也支持我这样做，在家煨汤由我送去。 

      她的父母亲从乡下来了，握着我的手，久久不会说话。我说：“她就是我的女儿。”

      对于我的徒弟来说，那是一段灰暗的日子。她的男朋友正在武汉读硕士生，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的腰椎病发了，睡在硬板床上不能动惮。

     一住就是三个月，总是低烧不退。她的情绪极为低落，无意中流露出绝望的悲伤，甚至有从医院五楼跳下去的念头。我一听，大吃一惊，怎么能这样？！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注意她的神情，一遍一遍开导她，鼓励她坚强起来，与病魔作斗争。一年多后，她的病才慢慢痊愈了。

       辉煌的酒楼大厅里，宾客满座。这里正举办婚礼，一对新人将结为百年之好。

     我（大罕）代表女方的家长，参加徒弟女儿的婚礼。

      “请家长致词！”

      “感谢各位光临这盛大的婚宴。我徒弟的父母亲因家住较远，由师傅我代替他们在这里致词。”

     热烈的掌声响起。

     “下面对女婿说几句话。”——女婿还在上海复旦大学读博士生。

     “这多年来，在你读研和读博的过程中，她给予你无私的奉献。你们结婚以后，你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这一切，要终生对她好。否则，我不答应！……” 更热烈的掌声响起。

在那东山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