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关注马克思·普朗克(Max
Planck)的颜值,说他是最帅的物理学家,更多人关注普朗克常数;而普朗克一生所经历的悲苦,更让人唏嘘,同时也让人佩服他的坚强。
他的一生似乎前半生开挂般顺利,后半生开挂般悲催。
一、开挂的普朗克
普朗克于1858年生于德国,是极具音乐天赋,能弹会唱也作曲的少年,弹钢琴动听到邻居们把他称作“普朗克家的舒伯特”。音乐天赋非凡的普朗克对物理和数学,也有浓厚的兴趣,于是在选择大学专业时,还是纠结了很久,最后选择了自己十分擅长的数学,打算用课余时间搞音乐。出于对物理学的兴趣,大学时普朗克偶然去听了一位物理老师的讲座,点燃了他对物理学的学习热望,他决定开始兼修物理。如此,普朗克开始在繁忙的数学课程,一点都不轻松的物理学习,还有大学合唱队的指挥任务及其他领导乐队的活动中,不断切换,而且是游刃有余地切换。
普朗克学习物理之初,慕尼黑物理学教授菲利普·冯·约利(Philipp von
Jolly,1809-1884)曾劝说他不要学物理,理由是一切都已被研究了,留下的是一些不重要的空白,但并没有阻止普朗克对物理学习的坚持:我并不期望发现新大陆,只希望理解已经存在的物理学基础,或许能将其加深,殊不知,这个坚持为他之后的苦难,买下了伏笔。1877年,普朗克前往柏林大学学习,在名师门下学习物理学和数学,但老师门的课都十分无趣,还会出错,普朗克最后只能选择自学。好不容易熬到博士论文答辩,离毕业就只差一小步了,普朗克信心满满地参加答辩,但遗憾的是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论文并没有得到当时教授们的认可,因为他们不相信普朗克的理论,所幸由于普朗克平时表现很优秀,特别是在学校实验室出色的工作,教授们让他通过了答辩,获得了博士学位。从博士论文起,普朗克就一直关注并研究热力学第二定律,发表了诸多论文。
从柏林大学毕业后,普朗克回到慕尼黑大学当讲师,一边授课,一边搞研究。大约从1894年起,普朗克开始研究黑体辐射问题,发现普朗克辐射定律,提出的能量子概念和常数h(普朗克常数),成为此后微观物理学中最基本的概念和极为重要的普适常量。1900年12月14日,在德国物理学会的例会上,普朗克作了《论正常光谱中的能量分布》的报告,他说:为了从理论上得出正确的辐射公式,必须假定物质辐射(或吸收)的能量不是连续地、而是一份一份地进行的,只能取某个最小数值的整数倍。这个最小数值就叫能量子,辐射频率是v的能量的最小数值ε=hν,其中h,普朗克当时把它叫做基本作用量子,物理常数,它标志着物理学从“经典幼虫”变成“现代蝴蝶”。从此,量子论诞生,新物理学革命宣告开始,很快量子论就得到公认;但自此十几年后,人们对“量子论”的将信将疑使普朗克屡次与诺贝尔奖擦肩而过,直到陪跑十几年后,终于获得早该属于他的诺贝尔物理学奖;但与普朗克之后遭受的苦难相比,学术上的不公真的非常不算什么。
二、苦难的普朗克
普朗克51岁那年,他的第一任妻子玛丽因结核病离他而去,留下了四个孩子;两年后,他跟第二任妻子玛格丽特·冯·赫斯林结婚,但就在普朗克与第二任妻子生下第三个儿子不久,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大儿子在凡尔登战役中不幸身亡,之后不久,二儿子被法军俘虏,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就在普朗克还没来得及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中缓过神来时,他的双胞胎女儿有出事了。二儿子被俘三年后,他的女儿格雷特不幸死于难产,而格雷特的丈夫戏剧性地娶了格雷特的双胞胎妹妹埃玛,鬼使神差的是,两年后埃玛也死于难产,两个双胞胎女儿各留下一个孩子。
一战结束后,伤心欲绝的普朗克投身于反法西斯的活动中,为了科学,为保护其他科学家,他甚至跑去跟希特勒讲理,结果受到迫害,被迫辞去柏林科学院院长职务。虽然普朗克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他依然不放弃学术研究,还是会四处演讲,在一次讲学途中,普朗克遇上了轰炸,导致他在避弹壕里躲了几个小时,甚至差一点就被活埋在下面。这些都不是苦难的尽头,1944年,一场前所未有的空袭炸平了普朗克的居住区,他所有的手稿、日记、书籍和讲义以及其他全部个人用品,均毁于一旦,没能留下一样东西。1945年,普朗克的二儿子因参与暗杀希特勒未遂而被纳粹杀害,至此,普朗克和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四个孩子全部去世。这无疑给了普朗克致命的一击。此时80多岁的他已疾病缠身,行动也不便,还不得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1947年3月,普朗克做了他人生中最后一次演讲——《精密科学的意义和范畴》,在经历了几十年残忍的折磨之后,普朗克只是在演讲中无比平静地说:“值得我们追求的唯一高尚的美德,就是对科研工作的真诚,这种美德是世界上任何一股力量,都无法剥夺的,这种幸福是世界上任何一种东西,都无法比拟的。”1947年10月4日,普朗克在哥廷根大学医院去世,威廉皇家学会为了纪念他,改名为“马克思·普朗克学会”。人们把普朗克安葬在哥廷根的公墓里,在墓碑上,除了他的名字,只有一行短短的墓志铭,那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物理学常数:普朗克常数h=6.63×10^(-34)
J·s。
参考文献:超级数学公众号:《前半生开挂般的顺利,后半生开挂般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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