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AI相比,“出其不意”才是人类最锋利的变量
AI
再深算,也只能把已知概率叠到 99%,剩下的 1% 一旦被人押上性命、野心与疯狂,就能瞬间翻盘。
历史上,到处都是这种“低概率、高后果”的案例。
1962年的古巴导弹危机。美军情报判读:苏军在古巴部署的 R-7
核弹头“尚未组装”,概率 95%。赫鲁晓夫偏偏把最后一道引信留在现场军官口袋,使一线指挥官有权自行发射。10月27日,B-59
潜艇艇长瓦连里·萨维茨基真的想按按钮,但被副船长瓦西里·阿尔希波夫一人否决。世界在一个人的 1
秒沉默里躲过核冬天,AI 算不到这种“人性临界值”。
2016年的英国脱欧公投。开盘前 PredictWise 模型给出
Leave 胜率 <8%。Nigel Farage
最后一刻打出手牌:“我们不在乎专家,我们在乎夺回主权”,用民族情绪对撞算法模型,48 小时后 52% :
48%。算法回测再跑 1000
次也跑不出这张牌,因为它赌的是人性里最不可量化的“被忽视感”。
2022年的马斯克收购推特案。所有律所、投行模型给出“恶意收购成功率
<15%”,因为毒丸、融资缺口、监管审查三连杀。马斯克直接把个人特斯拉股票抵押到极限,再发一句:“舍我其谁?” 72
小时毒丸撤掉,董事会投降。AI 算得出现金流,算不出一个人拿全部身家陪宇宙玩心跳。
不信,来看看一个真实的故事: 2025年6月“关税骂战”导致特斯拉单日暴跌14%,三天后“私人通话”消息放出,股价又涨回10%,同期华尔街期权成交量翻4倍,谁提前布局,谁被割韭菜,这是偶然吗?
AI 只能守 99%
的边界,真正的翻盘永远来自那 1% 的“疯子”。而历史,往往由疯子写就。
如果把历史上所谓圣人创造的伟大奇迹,换一个角度来分析,也许就是一堆被权力、修辞和幸存者偏差反复漂白的偶然事件。
事后再看,好像每一步都“必然通往伟大”;可在当时的垃圾时间里,他们不过是一群敢把世界当轮盘赌的疯子,恰好没死,恰好赢了。
幸存即合理?反正,死人是当不了圣人的。袁氏当国,赌得同样大、同样疯,只是输了,最终被钉在“大盗”的柱子上。如果滑铁卢下雨晚一小时,拿破仑就是“欧洲永久皇帝”。
历史用结果给过程开美颜,活人写史,死人背锅,这就是最粗暴的“存在即合理”滤镜。
历史上有太多修辞漂白工厂,“圣人”往往是叙事艺术。
华盛顿,一个奴隶主,再加上英法争霸中的投机军阀,被后世简化为“拒绝王冠的辛辛纳图斯”。
只要叙事需要符号,符号就会被剪成纯色,留给大众的只剩一张高对比度的剪影。
伟大的历史事迹,往往脑补狂的欢,所谓意义只是观众事后加的弹幕。
凯撒渡过卢比孔河,本质是一次违法叛国,但当时士兵只听到一句“Alea iacta
est”(骰子已掷),后人解读成“人类勇气对命运的宣战”。
事件本身只是 1
秒动作,人类给它刷了 2000 年弹幕,于是动作升格为“史诗”。
疯子的真正共同点:把世界当工具,万物皆备于我。
他们根本不在乎后人怎么修饰,只干一件事:把不可能变成既成事实。
至于是英雄还是恶魔,取决于下一分钟谁掌握解释权的麦克风。
所以,看历史最省心的方法是:把聚光灯关掉,先默认所有“伟人”都是疯子;再去查他们赌赢的那
1% 手牌是什么;最后记住:如果明天另一个人用同样手牌孤注一掷,也可能被当场枪毙。
所谓合理性,不过是幸存后加的滤镜。正如帕累托在《精英的兴衰》中所说:大部分的人类行为源于感性冲动,而不是逻辑推理。为了证明这些行为的合理性,他们在事后臆造出一些原则。
托克维尔曾评论说:法国大革命是一场起到宗教革命作用的政治革命,而且在某些方面采取了宗教的形式。帕累托补充说:当权阶级在这场革命中成了自己的掘墓人,最终将权力拱手让给资产阶级这个新兴的精英集团。他继续分析说:旧式精英的衰败表现为日益增长的人道主义和利他主义情感,新兴精英的兴起则表现为卑微弱小的民众对强势权贵的斗争。
云算不如人算,人算不如天算。
看看当今世界的一场场闹剧,不觉得似曾相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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