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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歌Chapter9--6

(2007-05-15 12:28:14)
 

霍成君出身豪门,自小耳濡目染权势斗争,虽日常行事有些刁蛮,可真有事情时,进退取舍颇有乃父之风,察觉事情有异,前后思量后,遥遥和父亲交换了个眼色,已经决定代孟珏认输。

她刚要说话,却见孟珏正有意无意地看向挤在奴婢群中的一个红衣丫头。霍成君几分奇怪,正要细看,不过眨眼间,红衣丫头已消失在人群中。

孟珏笑看向上官兰:“碗碟筷子酒水都算我可以用的物品吗?”

上官兰怕再被孟珏利用了言语的漏洞,仔细地想了一瞬,才带笑点头,“不错,还有桌子和菜你都可以用。”

孟珏笑说:“那我需要一张桌子,一摞空碗,一壶水,一双银筷。”

上官兰面带困惑,又谨慎地思索了会,觉得孟珏所要都是他身周的物品,的确没有任何超出,只能点头应好。

霍成君向孟珏摇头,孟珏微微而笑,示意她不必多虑。

 

不一会,有小厮端着桌子、碗、和一双雕花银筷上来。上官兰还特意上前看了一番,都是普通所用,没有任何异常。

孟珏其实心中也是困惑不定,但依然按照红衣所说将碗一字排开。

只见一个面容黝黑的小厮拎着水壶,深低着头,上前往碗里倒水,从深到浅,依次减少,神情专注,显然对份量把握很谨慎。

孟珏看到小厮,神情微微一震。小厮瞪了他一眼,低着头迅速退下。

红衣和许平君都困惑地看着云歌,不知道她究竟想做什么,大公子笑嘻嘻地问:“云大姑娘,怎么帮人只帮一半?为什么不索性让红衣给孟珏解释清楚?”

云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孟珏想了瞬,忽有所悟,拿起银筷,依次从碗上敲过,宮、商、角、徵、羽,音色齐全。他心中暗暗将《秋风辞》的曲调过了一遍,笑对苏依依说:“烦劳姑娘了。”

细碎的乐声响起,一列长奏后,曲调开始分明。叮咚、叮咚宛如山泉,清脆悦耳。虽然雄厚难及琴,清丽难比笛,悠扬不及萧,可简单处也别有一番意趣。

苏依依愣愣不能张口,霍成君笑着领头朝苏依依喝起了倒彩,她才醒悟过来,忙匆匆张口而唱:

 

“ 秋风起兮白云飞,
     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兰有秀兮菊有芳,
     怀佳人兮不能忘。
     泛楼船兮济汾河,
     横中流兮扬素波。
     箫鼓鸣兮发棹歌,
     欢乐极兮哀情多。
    少壮几时兮奈老何!”

 

传闻此曲是刘彻思念早逝的李夫人所作,是刘彻仅有的情诗,酒楼茶坊间传唱很广。

许平君听着曲子,遥想李夫人的传奇故事,有些唏嘘感叹,李夫人应该是幸福的吧!从歌伎到皇妃,生前极尽帝王宠爱,死后还让他念念不忘,女人做到这般,应该了无遗憾了。

红衣听着曲子,时不时看一眼大公子,似有些探究他的反应。大公子依旧笑嘻嘻,没有任何异样。

 

一曲完毕,亲霍府的人都跟着霍成君极力叫好。

大公子也是鼓掌叫好:“云歌,你怎么想出来的?”

云歌笑说:“小时候和哥哥闹着玩的时候想出来的呗!敲破了一堆碗,试过了无数种陶土才掌准了音。正儿八经的琴不愿意弹,反倒总喜欢玩些不正经的花样,二哥可没有少嘲笑我。”

许平君也笑:“谁叫上官小姐不知道我们这边坐着一位雅厨呢!厨房里的事情想难倒云歌可不容易。不过孟大哥也真聪明,换成我,即使把碗摆在我面前,我一时也反应不过来。”

 

以碗水渡曲,上官兰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怎么都没有想到,此时面色一时青,一时红。

霍成君笑问:“兰姐姐,不知道想为我们奏一首什么曲子?正好苏姑娘在,二位恰好可以合奏。”

孟珏却是欠身向上官兰行了一礼,未说一语,就退回了自己位置,君子之风尽显无疑。

桑弘羊望着孟珏点了点头,问霍光:“成君好眼光。这年轻人叫什么名字?什么来历?”上官桀也忙凝神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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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霍成君和上官兰身上,孟珏寻了借口退席而出。

大公子一看孟珏离席,立即牵起红衣就逃,“小珏肯定怒了,我还是先避避风头。”

四个人左躲右闪,专捡僻静的地方钻,云歌说:“找个机会索性溜出府吧!”

大公子和红衣都连连点头,许平君却不同意,“你可是霍夫人请来做菜的厨子,还没有允许你告退呢!”

云歌今晚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冷着脸说:“管她呢!”

大公子笑:“就是,她算个什么东西?管她呢!跟我来,我们从后面花园的角门溜出去。”

大公子倒是对大司马府的布局很熟悉,领着三个女子,穿花拂树,绕假山过拱桥,好象逛自家园子。

越走越僻静,景色越来越美,显然已是到了霍府的内宅,这可不同于外面宴请宾客的地方,被人抓住,私闯大将军大司马府的罪名不轻,许平君很是紧张害怕,可身旁的三人都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她也只能默默跟随,暗暗祈求早点出府。

正行走在一座拱桥上,远处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红衣和大公子的武功最高,最先听到,忙想找地方回避,却因为正在桥上,四周空旷,又是高处,竟然躲无可躲。

耳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连许平君都已听到,紧张拽着红衣袖子,直问:“怎么办?怎么办?”

云歌和大公子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般的心思,会心点了下头,一人拽着许平君,一人拽着红衣,迅速跳入湖水,藏到了拱桥下。

刚藏好,就听到两个人从桥上经过。只听霍光的声音极带怒气,“混帐东西!念着你做人机灵,平时你们做的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今日却一点眼色不长!”

“老爷,奴才该死。可是也实在不能怪奴才,做梦也想不到呀……”

“你派人去四处都安排好了,私下和夫人说一声,再知会大少爷、二少爷……”

“是。不过皇上说除了大人,谁都不许……”

脚步匆匆,不一会人已去远。

 

云歌四人摒着呼吸,一动不敢动,直等到脚步声彻底消失了,才敢大口呼吸。

四个人相视苦笑,虽已是春天,可春水犹寒,四个人半截身子都已泡湿,滋味颇不好受。

云歌牵着许平君,刚想爬上岸,却又听到脚步声,四个人只好又缩回了拱桥下。

一个人大步跑着从桥上经过,好似赶着去传递什么消息。

四人等着脚步声去远,立即准备上岸,可刚攀着桥的栏杆,还没有翻上岸,就听到了细碎的人语声。

这次四人已经很是默契,动作一致,齐刷刷地缩回了桥洞下。

大公子一副无语问苍天的表情,对着桥顶翻白眼。

红衣似乎担心大公子冷,毫不顾忌云歌和许平君在,伸臂环抱住了大公子,本来很狎昵的动作,可红衣做来一派天真,只觉真情流露,毫无其它感觉。

 

原本期盼着脚步声消失,他们可以赶紧回家换衣服。可不远不近,恰恰好,脚步声停在了拱桥顶上。

大公子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头无力地垂在红衣肩头。

许平君冷得身子打哆嗦,却又要拼命忍住,云歌摸出随身携带的姜,递给许平君,示意她嚼,自己也握着一节姜,静静嚼着。

原想着过一会,他们就该离去,可桥上的人好象很有闲情逸致,临桥赏景,半晌都没有一句话。

很久后,才听到霍光恭敬的声音:“皇上好似很偏爱夜色。听闻在宫中也常常深夜临栏独站、欣赏夜景。”

 

大公子立即站直了身子,吊儿郎当的神情褪去,罕见地露了几分郑重。

云歌和许平君也是大惊,都停止了嚼姜,竖起了耳朵。

只红衣虽然表情大变,满脸焦虑,一心在乎的却是大公子的安危。

不高不低,不徐不缓,风碎玉裂的声音,虽近在身旁,却透出碧水千洄,关山万重的疏离淡漠:“只是喜欢看星光和月色。朕听说你在办宴会,宫里一时烦闷,就到你这里散散心,希望没有惊扰你。”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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