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春运时段了,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又开始为了一个既原始又简单的愿望而拼搏着,不就是回家过年看看爹妈吗?现在这点事咋被弄的难么难呢。
在我下乡当知识青年的时候还没有春运这个话题呢,但是不管是不是春运,回家过年这是中国人的一个永恒的情节,所以每年一进腊月集体户里的知青们就开始骚动了。
虽然那时户里赶上年景好也能分点什么年货啥的,但我们的重点仍然是要走屯窜户再讨弄点猪肉、豆油、大豆带回家,那时候这些东西在城里都是花钱买不到的。
虽然知识青年在农村不像工厂里的工作制度那么严格,想回家随时说一声就可以走了。可那时遇到什么事不还得有个贫下中农推荐吗,所以为了混一个好印象,一般没什么事的也都互相靠着不走。
其实那时到了冬天生产队也没什么活了,每天就上下午两气四五个小时的活,一般也就是收拾一下场院或者刨刨粪啥的也不累,工分还不少挣,着急回家干嘛呀。
农村那时候一般都得干到腊月二十三才算是开始过年呢,这时生产队就放假不干活了,社员们忙着杀猪蒸粘豆包,我们知青除了留下看户的就开始陆续回家了。
我们那地方虽然离长春不远,但是回家一趟费那个劲同现在的春运相比也差不多。因为临近年关了,所以路上也没什么送公粮的大车了,我们只能扛着孝敬爹妈那点年货一步一步的量出三十多里到了米沙子才能坐上火车。
那时在车站挤火车的绝大多数都是知识青年,就像现在的农民工一样扛着大包小裹乱哄哄的,只不过现在他们是从城市奔农村的家,我们是从农村奔城市的家。
记得有一年到了米沙子车站,在等车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人和车站上的工作人员叽咯起来了。那时候虽然各个集体户也有矛盾,但是在外边人面前天下知青就是一家啊。
一看到有知青朋友被车站欺负了,那真是一呼百应,上百名知识青年迅速将米沙子那小小的车站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车站不得不以赔礼道歉了结,在那年月这是必须的。
由于事件的耽搁我们的那趟车错过去了,于是我们一边在车站周围转悠一边等下一班车。当我们转悠到站长室的时候看到那里边还有一张值班的床,不知道是谁随口说了一句:晚上就你一个人在这值班啊,那站长的脸当时就白了。
其实我们也并没想怎么样,快过年了,实在是奔家心切呀。这就是我们那时候的春运,虽然不像现在这样全国关注,但也算得上轰轰烈烈呀,想想也是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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