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苍天保佑我总算从合肥逃回来了,我说逃回来一点都不过分。这次出门从我们到合肥那天起暗无天日的日子就开始了,因为这些天一直就没见过太阳,不是飘着淅沥沥的小雨就是天天预报要有大雪。


因为害怕被大雪隔到外边,所以空闲时间也只能在市内转转不敢到远处的景点去玩,心想着就是办完事赶快往家赶。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紧赶慢赶正好是我们要走的那天早上赶上了这场暴雪。



早晨一睁开眼睛就发现外边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我们心里就明白这是厄运到了,于是我和老贺抓紧时间跟酒店结账准备上路。按说俺们东北人不是没见过雪,但是这场雪使得整个合肥市就像是泡在一滩巨大的融化的冰淇淋里边一样。



马路上到处都是厚厚的饱和着大量水分的积雪,一脚踩下去就没过脚脖了。这时我那略有防水功能的户外鞋多少发挥了点作用,可是一起去的老贺就惨了,人们常说“鞋舒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指的就是这时候。



这种情况下合肥的市内交通就和瘫痪差不多了,打出租车的事连想都不用想,因为有些的哥害怕出交通事故都歇活了,所以这时候打车比造车还难。因此想出门只有去挤那些慢腾腾的公交车,我们俩就这样跟头把式的往火车站赶。


那路况崎岖的把我的拉杆箱轱辘都给干掉了,没办法我只好到了候车室买一管502胶再把轱辘粘上,当时我就是狼狈的这个德行,一点都不夸张。粘完箱子我们一看车站的提示更惨了,所有的车次全部晚点,而且晚点时间还不确定。

到车站后雪越下越大,看着难得一见的美景,于是我一手拉着掉了轱辘的箱子一边掏出相机弄了几张。


就这样进来的人走不了,后续车次的人还源源不断的往里进,合肥火车站的那个临时候车室里面挤的是满满登登。这时那里边的烟味、汗味、冲方便面的味、再加上人与人近距离的口臭味全都交融在一起。




我们就在这种环境里焦急的等着,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当时最担心的就是要在候车室里过夜。旁边有几个年轻人把刚进来的时候带的口罩也摘掉了,他们说现在还怕什么甲流啊,甲流的感觉绝不会比现在的感觉更糟。



就这样我们等啊等啊,突然感觉到有一伙人开始向检票口涌动,只听那个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喊“两四两”“两四两”。我开始还纳闷他在瞎喊什么呀?可是头脑中突然一闪念,这不就是我们要坐的242次列车吗?

这就是我们要坐的T242次合肥到哈尔滨的特快列车,是不是有点像童话世界呀。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掌握一门方言可比什么外语重要多了,经过一阵挣扎之后我终于躺到车厢卧铺上。这时我知道不管这火车开不开我这就算是逃出来了,在晚点五个小时之后我们的火车离开了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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