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还没觉得咋地呢,女儿的四年大学就毕业了。眼下正是毕业离校的时候,看着她整天无忧无虑的样子以及忙忙碌碌一顿接着一顿的散伙饭,不禁使我想起了三十年前我毕业离校时的那些光景。
我们那时侯还是国家以分配名额的形式统一派遣工作呢,当时我们讲的是服从祖国的分配,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所以在没正式发表之前谁到哪去一切都是梦生,不象现在的大学毕业生都早早就已经自己找好了自己的工作,可以无忧无虑尽情的狂欢。
我们好象在毕业答辩之前就公布了分配方案,同学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先申报一下,但是最终结果要由辅导员敲定。由于班里考取研究生的同学挺多的,所以分配方案相对来说还是挺宽松的,当时班里的焦点一个是进北京再一个就是留沈阳。
那时侯毕业分配的原则有两条,一个是按家庭所在地分配,再一个就是看学习成绩。由于班里没有家在北京的同学,所以这个名额就是凭学习成绩来分了,最后将一个在老家已经定了土对象的同学弄到了北京。所以这个名额就算瞎了,因为他的土对象是关招进不了北京的,因此他进去还得出来。
留沈阳的名额争议就大了,因为班里家在沈阳的同学就有好几个,再加上四年中没什么正事处了沈阳对象的外地同学也想留沈阳,所以名额就显得相对紧张一些。家在沈阳的同学留在沈阳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没什么可争的,那么家在外地的同学要想留下就得想办法了。
所以在正式公布前那几个同学就经常往辅导员家跑,估计无非是诉说自己的困难和比较自己与对象坚贞不愈的革命爱情。这些人也真是有办法,最后将一个家在沈阳的同学挤到鞍山去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好象绝对没有什么给辅导员送礼行贿这样的事。
我们当时规定班级的散伙饭必须是在拿到派遣证之前吃,因为拿到派遣证之后每个人的心情就大不一样了,饭桌上就会出现有哭有笑的场面,弄不好还会有人一手拎着酒瓶子另一只手就把辅导员的脖领子拽了起来,将旧恨新仇一起发泄出来。
所以班里的散伙饭还算是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的,印象中好象是食堂统一准备了几个硬菜,班里自己又买了一点毛菜,辅导员把自己家的煤气罐也扛来了,班里的女同学们可算找到表现的机会了,一个个叮叮咣咣的努力展示自己的才艺,但这时已经大势已去了。
拿到派遣证之后不知道别人咋样,反正我是兴奋的不得了。但是还没来得及表示自己的兴奋呢,甚至小范围的散伙饭都没吃上几顿我们就必须马上离校了。当时我们可舍不得象现在的大学毕业生大批的卖东西,我们买了不少草绳子几乎把所有的东西不管好坏都打包弄回了家。
因为我家近,在班里算走的比较晚的,很多同学都是我到车站送他们上车的。这么多年了,现在想起来在车站上那种抱头痛哭的场面还有点鼻子酸酸的感觉。等我走的时候,几个留在沈阳的同学到车站去送我,当时我们曾约定多少年后如何如何,但是有的约定至今也没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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