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那阵子一过了元旦基本上就没什么农活可干了,于是农民们纷纷是喝酒的喝酒,看牌的看牌,没什么正事.一到这时候为了活跃农村的文化生活,公社的文化站就开始招集各村的文艺骨干组织一个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练点什么革命的文艺节目到各村去演出.
刚下乡第二年一入冬,组织宣传队时就把我挑上了.我那时连蒙带唬的给别人的印象好象也能干点啥似的,到了公社我主要是参加乐队的伴奏.我和另外一个拉二胡的小伙被安排住在在一户老乡家里,然后就连白天带晚上的练开了.节目主要是一些什么表演唱,小舞蹈之类的,好象还有一个木偶我爱北京天安门.
就在节目练得差不多的时候,传来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文化站李站长家的猪死了,而且还是病死的.这在农村是比较忌讳的事,因为这样一来猪肉就不是太好买了.那时虽然农村比较穷,但农民的这点意识还是有的,所以李站长一天愁的够戗.
这事本来跟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可是恰恰这时候宣传队里有人张罗着要改善生活,很自然的就是要从李站长家买肉了.我那时是个小知青,至于买了多少肉,怎么做的,钱哪来的这些事一概不管,只知道到点了到小饭店里吃饭就是了.
农村的小饭店哪能做出什么太好的玩意,也就是大锅炖肉,好象还有点粉条和土豆什么的,但酒可没少弄,在我的印象中好象是拎来了一水桶.天还没黑呢这帮人就开始喝上了,用的是一色的二大碗,一口就是小半碗.我当时不是怎么太能喝,喝了几口之后就感觉有点不行了,赶紧就提出告饶.
可有几个我当时还称他们为大哥的老知青竟说:如果谁说不能喝了,就请他下去.这话说得也有点实在太噎人了,咱们虽然没多少酒量但血气还有哇.于是再也不说什么了,一碗一碗的跟着干了起来,最后到底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但别人第二天告诉我,说在我的脚底下拣起的筷子有一大把.
当天晚上怎么回的老乡家也不知道.哪天晚上我的哪个倒霉的同屋不知怎么就把鞋拖在我的脚底下了,半夜酒劲上来了,黑灯瞎火的爬在炕沿上就是一通吐,结果吐了他一鞋呀,满屋的哪个味别别提了,接着就得起来收拾呀,整的一宿也没怎么睡好.
第天二上午就是节目练好后的第一次登台演出.早饭我也没吃,迷迷糊糊的跟着大家就去了.我当时是乐队的首席呀,可是到了台上这弓子就怎么也拽不出去了.表演的都上去了,这边乐队还没起来呢.当时哥们也有几个粉丝啥的就在台底下起哄,直喊拉呀!拉呀!这都是昨晚那顿酒闹的,这是我因为喝酒出的最大的一回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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