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又重温了次久远的记忆，不知道是迷失在虚幻中还是那真切到让人恍惚的现实里，似乎眼前也浮现出那段面带饥色、孤独悲切而又愤愤着的岁月。恐惧着，渴盼着，安慰着，却又冷得渗进骨缝里。模糊的记忆忽而清晰起来。
是的，多年以前就已经变得苍老了，7岁的孩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老了，于是学会安静地看着周遭的一切，敏感地接受一个人的悲凉和恐惧。丑陋与卑贱就象漂浮在空气中的无言的苍白，仿佛踩在棉花上，软绵绵又昏昏沉沉的，界定不清梦与生活的分隔线。那个苍白如尸的浑身水淋淋的女人，带着令人困惑的笑也爬进了我的心里。滚滚落下的眼泪成了隔在“我”和“长明灯”之间的河流，只能远远地望着彼岸的温暖的灯光，伸出手，徒劳地想抓住那一个个闪着的光点...
书里的人物只能活在书里，非要搬到现实里来，本身就已失却了悲情的作用，只会引人发笑而已。这使得现实里的人其实活得更加可悲。
斧子
在砍伐树木之后
传来回声
回声扩散
马蹄般象远方奔驰
树液是我的眼泪
在流尽之后,努力恢复平静的面孔
象镜子
映现出我心中的石块
它落下去
飘转为一颗白色头颅
为滋生的青草所吞噬
多年之后 我
在路上遇见它们——
话语枯竭 没有了骑手
只有不倦的马蹄踏踏作响
而那深潭之底
众多的星星支配着
你的一生
——《漂泊女人》·九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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