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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大概经历过浪漫、诗意的青春期吧,就连不太爱读诗的我,也曾抄过前苏联大诗人普希金的:“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气馁……”,背过新月派诗人徐志摩的
《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传阅过北岛、舒婷们的朦胧诗,与之齐名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更是经常挂嘴边,而顾城杀妻自缢震惊世人的举动,则磨灭了一代人诗兴的附庸风雅。从那以后,时代变迁使人们很快变成拜金主义势利者;当年读诗、写诗的文学青年们,也被汹涌而来的金钱浪潮吞没。
可是,在滇东北一个夹在岩石江边的小城里,有一个痴人固守着那一方属于自己诗的净土,自以为是上天派来的:我孤身一人来到这世上/走过地狱、炼狱和天堂/受上帝的启示和恩宠/让我和文字把征服世界当作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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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幻听病史,樊忠慰一点也不忸怩,直言不讳地向来访者讲述自己得病的经历,语速之快,言辞之率真,一点也不觉得他曾经狂想得有些自虐倾向……不过,在与病魔抗争的琢磨中,叫人联想到海明威,顾城,三毛……
樊忠慰不介意谈到自己在九十年代初师专刚毕业参加工作,给学生上课时,完全丢开教科书而不顾,在课堂上大放阙词地宣泄自己心底里汹涌而来的狂想,害得要完成学业,考过学科的学生强烈反对……
从那时起,樊忠慰发觉自己胸中似一座积压亿万年之久的活火山岩溶,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喷发,不可抑制。经多方寻医问药得出结论:精神分裂症中的“思维鸣想症”。樊忠慰自个觉着病的名字很有些个诗意——思维在独自鸣想,有点天马行空的味道。
休教后的樊忠慰一发不可收拾,在疯狂的鸣想中苦苦挣扎。这在他的《精神病日记》里有记载:“精神病和诗人连在一起是颇令人费解的,精神病还写诗,我没病还写不出,病莫不是装的吧?”
“诽谤者要么处于嫉妒,这是恶念,要么出于无意,因为完人是没有的,谁的弱点和不足都可能成为别人的谈资,谁都可能谈论别人的弱点和不足,这是琐碎和无聊的表现。世俗势力像金钱,你看重它,它重了,你轻视它,它轻了。”
明知山有虎,偏像虎山行。沉浸在自个幻想世界的樊忠慰,像只脱缰的野马,任其自由的想象在自个编织的宇宙太空中翱翔……“谁把我放逐在群山之巅/以英雄的渴望傲视苍生和云天/九只老鹰赐我翅膀/我不飞/五朵雪莲给我热吻/我躲闪”《渴望英雄》。
有人说樊忠慰是“中国诗坛的梵高”,他为此自诩:“自古天才多薄命,不想成为‘诗坛的梵高’”,为此他有自己的诠释《梵高》
:一声枪响,太阳变黑,星空颤抖/葵花落地,隔着一个多世纪的悲伤/梵高,我们已唤醒你不朽的名字……黄金的酒浆,心灵的杯盏/愿死亡升华你们的灵魂/兄弟俩在天堂相拥欢聚”……
现代人的烦恼,无非是他们在滚滚红尘中终日劳苦奔波而不得消停。在这里,我所看到的是很多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它能给人以独处、孤寂、自由、想入非非的意境,是外界人少有的精神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