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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小说月报》作品文学创作草原 |
分类: 散文 |
下面是当年黑龙江省《北方文学》杂志社寄给我的两封信。
小说两篇均已拜读。觉得《炊烟……》一篇写得好些。后一篇虽有些特色,但感觉单薄些。
《炊烟……》篇的田志和李宝和各有些性格化的细节描写,吴桂珍就逊色些。另外,在主题思想上,还觉浅了一些。如能再开掘一下,就会好些。
小说的生活气息是不错的。
如能加工一下,请再寄给我们。寄本刊肖英俊同志收即可。
礼!
北方文学编辑部
1985年4月15日
吕斌同志:
你的小说《茫茫的深山野洼》已通过终审,决定刊于我刊十月号。特此通知。
谢谢你对本刊的支持。
并希继续赐稿。
礼!
北方文学编辑部
1985年8月2日
收到这两封信函时,我正在内蒙古师范大学文艺研究班学习,课余时间写了一篇小说《炊烟升起的村庄》,寄给了北方文学,收到了《北方文学》杂志编辑的第一封信,按照他的指示,我把作品进行了修改,小说的题目也改成了《茫茫的深山野洼》,按照编辑的指示,寄给了肖英俊老师,就收到了《北方文学》杂志编辑的第二封用稿通知函。这篇小说发表在《北方文学》1985年10期。这之前我在《天津日报》、赤峰市的《百柳》杂志等刊报上发表过二十几篇小说,《茫茫的深山野洼》是我在省级刊物上第一次发表小说,《北方文学》杂志的形象在我想象中十分美好,遗憾的是我至今也没去过哈尔滨,也没见过肖英俊老师,以至于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
受到这篇小班的鼓舞,我一度消沉的写作情绪振奋起来,连续在一些刊物上发表了一些小说。1987年文研班毕业后,我被分配到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政协工作,工作之余我仍然坚持文学创作。
1990年我创作出了小说《辘轳乡》,那时候都是手抄稿,寄往哪里犯了难,因为一旦不被采用,就得耽误三四个月的时间,决定寄往《北方文学》,我没收到采用通知,三个月内我就收到了样刊,我这篇小说代表作《辘轳乡》发表于黑龙江省的《北方文学》1990年7期,这是我在《北方文学》上发表的第二篇小说。《北方文学》把我的《辘轳乡》放在头条位置上,我非常意外,因为我并没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在小说中描写的乡村人物和场景,已经司空见惯,我一直在小心谨慎、细致入微地刻画我生长的那个赤北地域的农村和农民,每当我拿起笔来,那里的风土人情就会在我胸中激荡,形成的文字在别人的眼里有着奇特的感觉,在文学界搅起了一股涟漪,对于我只不过是熟视无睹的生活重复而已。当时没有手机,也没有家庭电话,联系都是写信,最快捷的方式是发电报。有一天晚饭后,大门被推开,旗政协的勤杂员满面笑容地走进来,对我说,黑龙江省给你来了一份电报,邮递员刚送到单位,他找不到你家,让我马上给你送来。我在黑龙江没有亲戚,也没有熟人,是什么人因为什么事给我发来电报呢?我接过电报一看,是《北方文学》杂志社通知我,《辘轳乡》被天津出版的《小说月报》转载,电报的原文是:
赤峰市阿鲁科尔沁旗政协吕斌
你的小说辘轳乡被小说月报十期转载速来电告之简历和文学成就简介
北方文学社
1990年9月2日
我第二天到邮局给《北方文学》用电报发去了我的作者简介。《辘轳乡》转载于《小说月报》的1990年10期,这是我的作品第一次被大刊转载,我非常高兴。
《小说月报》是当时中国唯一的权威性选刊,北京的《小说选刊》当时停刊。上了《小说月报》的作品,急剧地增加了宣传量和宣传速度,就像当今的网站,作品被放到首页的头条,点击量会急剧上升。由于《辘轳乡》的缘故,跟我约稿的杂志多起来,而且大多数杂志把我的作品放在头条发表,1991年我的另一篇重要作品问世,《辘轳绳》在11期《北京文学》上发表,当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1991短篇小说选》选载了这篇小说,内蒙古的作者里只有这一篇,接着《文学故事报》给予转载。这一年发表在大连《海燕》上的《山民》等作品也受到了文学界的注意,在一些刊物上刊载我的照片和作品评论。在区外刊物连续发表我的有影响作品,引起了自治区内文学界的注意,《草原》杂志来函约稿,我的文研班同学、《草原》杂志小说组长白雪林来赤峰特意问过我,为什么不把在外省发表的《辘轳乡》等作品给《草原》,俗话说,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我没说是担心不被采用,而是改成另一种说法:我觉得我的作品不太适合《草原》,为什么不适合?我觉得我写的这些作品太特别,《草原》也许看不上。他说越是民族的越能走向世界,你可以给我们几篇试试。我按照他的嘱咐,给他几篇,其中1992年发表在《草原》上的《秋日》,被人民文学出版社《1992短篇小说选》选载,还被后来内蒙古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新时期草原文学作品选》选载。接下来在《草原》上发表了《辘轳井》、《辘轳案》、《辘轳把》,在《满族文学》上发表了《辘轳户》、《辘轳井上的抗争》,在《山丹》上发表了《辘轳手》,在《百柳》上发表了《辘轳情》,在《北方文学》(1997年10期)上发表了《辘轳县》,在别的刊物上还发表了一些辘轳系列小说,有的编辑和读者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当时《小说选刊》不停刊的话,我的有些作品完全能够被它选载,产生更大的影响。
到1998年山西的大型文学刊物《黄河》发表我的《秋后》,并被评为内蒙古“索龙嘎”文学奖,我的创作热情达到了顶峰。接下来由于工作调动,工作的繁忙,生活的琐事干扰,我虽然一直坚持文学创作,从没间断过在各地刊物上发表作品,也在一些选刊和书籍上被选载和转载,但没再在《北方文学》上发表过小说。
回想起《北方文学》发表我的《辘轳乡》,对我的文学创作起到了巨大的推动作用,给我带来了许多荣誉,也影响了我的人生走向,我和《北方文学》有了一种特殊的情感,让我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