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
  • 博客访问:
  • 关注人气: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随笔:把小说写好要靠什么

(2007-05-04 07:14:47)
标签:

文学创作

文艺报

小说

内蒙古

人民文学

分类: 文化
      怎么写好小说?这是很多文学爱好者都想知道的秘诀,它有个标准的答案吗?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我应该先说说生育我的那块土地。原先她不叫赤北,至少没人这么称呼过,我叫她“赤北”就是因为她位于赤峰北部,我一想到这个名子脑海里就出现一部永远放不完的地理风光片,那连绵的群山,那起伏的沙漠,那无垠的草原,那广阔的黑土地........赤峰北部很大,不论人口还是面积都能赶上世界上一些小国家。一进入赤北,第一个感觉就是:掉到井里了。

    赤北的山多,大多村子都座落在山空子里或山脚上,往哪儿一站,看着周围都是险山峻岭,人在洼处,不像在井里么?所谓“山区”指的就是这种地方。山区望天收,在辘轳井水几十丈深的地方,要想种几棵菜都很艰难,那里的人把吃菜没过年,那样的年连年累月地过是受不了的,因此穷就要思变,人人都有一副硬骨头,吃苦、拼命,弄得个个肌肉发达,肢体饱满,肚子鼓胀,唯独腰包干瘪。这样的地理环境,造就了特殊的人,也就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民风民俗。

    我很幸运,我落生“甸子上”,当地人称之为“大川”,所谓大川,就是某条山沟里淌出一条河,沿山谷走动,河两边就会云集蚂蚁般的农舍,这些村民沿河耕耘,这样的土地基本不看老天的脸色产粮,加之赤北这些南部来的“移民”节俭成性,日子过得细致入微,又会经营一两块菜园,因此,我对生育我的那片土地十分满足,尽管它与富裕地区的农民没法比。

    我从这样的环境走出来,我就和这里有了血肉联系,当我捉笔时,最先跳入我脑海的当然是这片土地。

    说到写小说,我不觉悟得它如何之难,当然也不是谁想干就干得了的,说到底它还是一门科学!这东西首先是生活,其次是悟性,生活的内容丰富之极,能从这些生活中感悟到社会和人生中光亮的东西,这就是功力。有了这样的功力,应该写出好小说,关键是明白这个道理是否能够做得到,这就是所说的眼高手低。我就是一例,我至今没写出一篇象那么回事的小说,因为我常常感觉到有了真正的小说题材,而经笔一写,就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自己为之激动为之坐卧不安的东西跑了不少,就遗憾,就长叹,就下决心下一回一定狠狠地写一家伙,于是就有了一篇又一篇的小说问世,时常地引来一阵喝彩声。

    我写小说一靠兴趣,二靠感情。以《我们家的女人们》这部中篇小说为例,这是一部写生活中的琐事为主的小说,那里面的人和事大多是真的。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正在内蒙古文研班学习,不知什么原因,我想赤北的老家想得十分厉害,学习、创作的空闲时间,我就想老家的人和事,那山、那地、那村庄、那房子,想得非常细致,有滋有味。小说中有些场面在没写之前,已经想过很多遍了。比方说接三嫂子那个场面,当年就是我去接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知识的涉猎,对社会、对人生有了多一些的认识,我对小说的理解当然也发生了一些变化,除了性趣、感情还多了一份责任感,就是认为自己有责任把这一地域的风土人情、人民的喜怒哀乐传播出去。所以,我写的作品尽力客观地反映生活,同时,还要用俯视的眼光,深刻地挖掘出这个地域生活中底层的东西,诸如文化、观念等。

   现在我常往乡下跑,如果有段时间不到乡转转,我写作的欲望就淡漠。到了乡下,我和母亲对坐炕上说村里事,或坐到街旁和村民说那一年四季的活计,我就象经历了冬日的寒冷、春日的温暖、夏日的炎热、秋日的繁忙一样,这其中灾害的袭扰、劳累的艰辛、丰收的喜悦使我若悲若欢,就象重新当一回农民,跟着日头过了漫长的一年。有时我到熟识的农民家住,在那里收获了写作的素材。

    写小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我也有我的习惯。

    我不习惯一篇小说今天写点明天写点,倘若那样,不等一篇小说写完,我的写作欲望早光了,那是写不出小说来的。我喜欢把一篇小说想好了,甚至细枝末节都想好了,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或周六、日,独坐一室,像和尚面壁修行一样酝酿情绪,大脑的情绪浓满了,我便拿起笔来,一气写下去,近万字的短篇一个晚上便完成了,三四万字的中篇小说一个周六、日就杀青。当然,不是天天晚上这样,也不是每个周六、日都这样,再者,我的底稿近似速记,那字别人认不得,可见那是怎样的匆忙。

     我对小说的理解不是很深刻,因为我的起点在赤北,那儿离文学比较远,走向文学的路途就长,所以我在文学的道路上发展得很慢。我认为文学是地下淌着的河,它应该是沉稳、隐藏而热烈的。作品的优劣在不于形式而在于内容,无论何种形式,只要读着令人回肠荡气,就是好作品。

    人类社会是个复杂的世界,不断地发生着新的事情,新的事情不断地变化着,每个人都做着各种各样的表演,这事和人到任何时候都是看不破弄不明白的,面对自然造化的万物,我们每一个人都太弱小,太无知,看不破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就对了,对于我所钟情的赤北,亦是如此,我将以执著的心在赤北这块土地上探索下去。

    本文原载《民族文艺报》1992年5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