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的春天

                                  文/蓝天云隼   

    春天来了，谁不欢心。若问谁最欢心，当属泥人的心。从“三个女孩”在阳光上舞蹈起，《春》就撩开了泥人的心扉，尽管那时还是春寒料峭，冷风飕飕。

    春是泥土的“爱人”，泥人是大地之子，自然渴求春来化冰寒。所以，最早醒来的绝不是小草，而是残雪下泥人柔软的心，正在缓缓的《复苏》。

    《鸟鸣》啁啾，让江湖庞大的爱情顿时失守，一同失守的还有泥人刚刚探出头来的鲜嫩的梦。那一声脆生生、甜丝丝的娇嗔，就像一场春雨落入干渴的心田，将泥人湿漉漉的初恋唤醒。

    泥人啊，你就那么喜爱春天的《鸟语》和《花香》吗？竟用天天喝小酒的酒盅，来盛满春日阳光，自己醉了也就算了，还要醉倒一只会唱歌的小蜜蜂，让它与你一起在微醺的风中，寻找平仄押韵的绿意。

    《立春》一过，泥人就按耐不住悸动的春心，在氤氲的紫气中，铺草为毯，以叶为幡，沐浴净身，设案焚香，拥立春为太子。聪明的世人都知，泥人的心思，是想让未来的“吾皇”洞察民情，把上天恩赐的雨水，普降人间。

    立春过后，《春意》自然要在泥人的心中荡漾，可他却说自己是一片初秋的树叶，慢慢地结一个心果。时空的逻辑上虽有点乱，但泥人的心，是想让小草们在阳光下，把一个梦追赶得，气喘吁吁。看看，泥人就是这么浪漫。

    春是来了，可《雨水》又没完没了，虽然没能让2月28日鼓山欢聚成行，但没关系。泥人笔锋一转，让恼人的雨水升华成净瓶中洒落的甘霖，打湿了文友们的双眼。他却悠闲地说：“已分不清，哪一颗是幸福的泪滴”。这一天是3月8日，女同胞们的节日。

    泥人独自品着魔女酝酿的小酒，尝着《春天的味道》，不成想却被一位“高人”偷杯换盏，结果自己没醉，却让宿迁的那位“文侠”酒后失言，说什么：“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泥人一笑了之，呓语道：“人和人的相遇相交真是偶然”。

    过去的事就让这过去吧，什么也不说了，大家都是兄弟。看来泥人真没醉，乘着明媚，来到了《一池春水》边。其实他是装呆，说什么“水墨牛蹄烙梅花，千年春光婀娜腰，柳下禅定闲散心，一树桃花蜂蝶蜜”。其实他心中想得是那位着红袄的少妇。果不其然，魔女在巢也好，来沪也罢，都是身着红袄，秀发飘飘。

    泥人是聪明人，不管是酒醉，还是春醉，心中始终明镜似的，夫人永远是《一夜浪漫》里的《浪漫的情调》。别人就是《喊开满坡桃花》，他也只是《守望春天》，独自《咀嚼春天》，在一场雷雨过后，手提竹篮疯跑在原野上，挑荠菜，挖野葱，打马兰头，采马齿苋，然后回家，与着红袄的少妇一起，包一顿爱心饺子。

    《一树桃红》终于俏放，泥人看着坐在烟雨朦胧的窗口，托腮凝眉，让一抹胭脂悄悄飞上玉白脸颊的爱人，正把最纯最真最美最鲜艳的爱，交给春天。噢，泥人如此痴情春天，是因为春的怀抱里有着爱人的气息。

    春雨又来，这会儿却是贵如油。可泥人的日常生活不缺“油”，他心中想的是：“这时候如果在江南，坐在飞檐翘壁的花格窗下，看雨水沿青黛的瓦沟顺檐而下，在廊下串起一条条水晶珠链，也该是别有一番情致的。”原来，泥人春心不老，是想《在春天制造一场桃色新闻》，让一朵桃花在三月的山坡上，为他打开粉色的身子，在暖暖融融的空气里，变成一个“轻佻”的人。

    其实，泥人并不“轻佻”，他是内向之人，文虽绝妙，言语却寡少。只有我知道，他是希望在《胜日寻芳》里，把自己抽象成一位负笈赶考的书生，在芳草萋萋的路口，与一位狐媚的女子相遇。然后在袅袅的音律里心荡神驰，用微醺的双眼，看着脚下那片桃花林。山摇水晃中，他念念有词，呤唱着朱熹的“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正当泥人身摆体颤地五迷三道，一只小小的狐，从透着绿意的断垣后跑出，用软软柔柔的毛，蹭着他的心壁。泥人终究也是人，文雄也难挺过“美人”关，他甘愿在她的爱情里，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死也罢，活也罢，快乐就好。泥人快乐吗？众人不知，他却自知，不就是一季《狐媚的春天》吗，算个啥。

    泥人就是醉到在春光里，也是《失语的春天》，他的功力，会让一位绝代佳人粉色的胴体，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展露。他的功力确实不一般，饱览佳人后，他还要让杏花的羞怯，桃花的笑靥，去颠狂蜂蝶。这些都还不够，他又酒后放言: 要让体香迷人的春，熏倒三月，让所有的赞美失色。

    泥人的春天，怡人的春天，迷人的春天。泥也好、怡也好、迷也好，都化作了泥人的生花妙笔和绝妙美文，让活蹦蹦的春天，压弯那杆伸向季节深处的玉竹。然后，将阳台上刚刚晾干的鲜艳床单，呼呼啦地在春风中展开，他站在一片缤纷的落英里，听着言词在心脏里蹦蹦直跳，可却说不出口。

    这回他是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