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满江教授是位世界知名的科学家。他成功创立了“外基因学说”，开创了人工培育新物种的新思路，是人类在生物遗传工程方面的一大突破。更让我感动的还在于他炽热的中国心。他1936从北大毕业，留校任教8年后赴美深造，此后长期在美国从事教学和科研。1972年中美关系刚解冻，他火速回国探亲。第二年，他与生物学家童第周合作进行首次中美科研合作实验。从此他每年来华工作七八个月。与童第周共同研究的动物胚胎移植获得成功，填补了世界空白。近几年他虽年迈，仍顽强地向科学高峰登攀，他逝世的前一天还在实验室工作。

    牛满江教授还酷爱中国艺术。我与他交往较多是在80和90年代。那时我协助黄胄先生筹建炎黄艺术馆，常在黄胄先生家见到他和夫人张葆英伉俪。炎黄艺术馆建成后，他常来馆里，我陪他夫妇俩看了不少画展。他自己也喜爱收藏书画，藏有不少当代名家如李可染、黄胄、关山月、亚明、朱屺瞻和程十发等作品。那些年，他在北京与中科院合作实验，与夫人住在友谊宾馆。他与我熟悉后，得知我擅长人物画，便邀我为他画像。80年代末的一天，他约我到友谊宾馆他的住处。我一气为他画了两幅速写。牛老都很满意，他将其中一幅全身画像留下，装裱后挂在他客厅里。另一幅头像由我自己收藏。1991年四川美术出版社出版的拙作《李延声毛笔速写》画集里，刊登了这张速写。今夜我重读这幅画，深深地缅怀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