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惊喜的收获(一本特殊的书的后记)
(2011-11-11 07:4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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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若把我个人的老舍研究从1993年实非有意识、自觉地以口述史田野作业的方式“实录”老舍之死开始,算作时间原点,距今居然快20年了。我也由一个未及而立的青壮年,变成一个经历了些许沧桑的中年人。这期间,以老舍为题做了博士论文《老舍之死与口述历史》,做了博士后研究报告《老舍与中国现代知识分子的命运选择》。
因此,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我始终没有失了一个读书人的身份与本分。
也因此,《老舍传》的写作便一再拖后。或许这又有另一层意味,那就是,现在才真正该动笔写《老舍传》了。不是吗?因为正是到了这个时候,缘是自然地来了。
再因此,我首先要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王培元先生,他以那份书生气的执着约我写作《老舍传》,并与我商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书名——老舍:他这一辈子!老舍写过中篇小说《我这一辈子》,那“他这一辈子”呢?我不妨来试一试浅薄。
更要感谢王培元先生的是,他介绍我与韩秀通信,使我们俩从老舍与赵清阁先生交往的话题切入,随着话题的深入,时间的推移,继而成为横跨太平洋的忘年莫逆,推诚相与了。书里有相当一部分就是我们通信中的内容。这或也是本书文体上的一个特色。
如上说,写这本书是意外,但写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其实,初衷只有一个,即在我与韩秀超过百封的彼此电子邮件和书信来往的文字里,呈现两位先人——赵清阁与老舍——的“世界”,他们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了一些(或许是许多)难解的谜一样的美好与凄婉。我想,我们也都是在“书信”里努力想把这样的“世界”毫无矫饰地传达出来。
同时,“世界”里必定要有那两个与这个“世界”相关的通信者——韩秀与我。从2009年12月9日我给韩秀发出第一封电子邮件,至2011年1月31日我写完<2010岁末感言:我见世间人>,几乎整整一年,本书也是从这两个时间起首与落幕。
这一年,我被一种“简单、真诚、温暖的东西”深深地感染、感动着。这也是作为一个作家的韩秀始终坚持强调的,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感动人的,就是一些简单、真诚、温暖的东西。”正是这样的东西,使我不再去在意这东西以外的一切浮云。
本书也是对此的最好诠释与纪念,因为我们正是这样“简单、真诚、温暖”地交往、交流着,有信任、有友谊、有爱,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平和、宁静。如果说写这本书在自然的初衷之外还有一点点的冲动,那就是想把深深感染和感动了我的这份“简单、真诚、温暖的东西”,传递给这本书的读者。我当然希望读者能喜欢!
我要深深而诚挚地感谢韩秀。其实,这样的感谢在语言上已经是无力的了。本书有它特定的史料及学术价值,均来自韩秀所馈赠的清阁先生写给她的十二封书信和“韩秀谨识”,以及清阁先生的佚文《〈富贵浮云〉修订后记》,自然还包括韩秀写给我的信和其他的附录,除了老舍写给清阁先生的四封信,还有台湾《联合报》副刊曾任主编痖弦先生和纽约圣若望大学石文珊教授写给韩秀的信,以及董桥先生的散文《想起老舍》。我也要一并谢谢他们。是所有这些,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书信世界里的赵清阁与老舍”。但我不知道,又得有多少还在这个“世界”之外。
还要特别感谢我的博士后指导老师陈思和教授再次欣然命笔赐序。他的上篇序文是为《老舍之死口述实录》所写。他一直鼓励着我的老舍研究,关心着我的学术成长。
最后,要感谢复旦大学出版社的贺圣遂、杜荣根、孙晶等诸位领导,是他们的慨然应允,使本书得以尽快面世;感谢责任编辑史元明先生,是他付出的辛劳得以使这本小书图文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