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2日,我去信问韩秀,不知是否看过清阁先生编的《沧海往事——中国现代著名作家书信集锦》,上海文艺出版社2006年10月版。内收老舍的四封来信。这本《集锦》原是清阁先生于1996年底编峻。10年后才得以出版,出版前由上海大学史承钧教授加了许多编注。以这四封信为例,清阁先生最初抄录原信时,将抬头称谓和信末署名抄为“清弟”和“舍”。史先生在出版时,对照原信改回,即“珊”、“克”,并在信旁加注:“据赵清阁先生说,‘珊’和‘克’是她据英国小说家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改编的剧本《此恨绵绵》中的两位主人公安苡珊和安克夫的简称,40年代至50年代,她和老舍在通信中常以此相互称呼。”我也由此再次表示,太值得写一写老舍与清阁先生了,而且也到写一写的时候了。只是不知是否有能力,但愿能写出这真情的美好与凄婉。
1月29日,韩秀回信说,《滄海往事》太重要了!在這本書的編寫過程中,清閣先生曾有信给她,但那时她自己尚不知道书何時能出版。所以,韩秀也沒有看到過這本書。随即她发感慨说:
這些天,看到一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不讀書為傲,說出些荒謬狂妄的話來,深深為他們羞恥。他們
來自大陸,十二萬分地看不上大陸作家,又十二萬分地鄙視台灣作家,自視甚高,卻又眼高手低,十年未
見一文。而這樣的人卻在念著諾獎,計算著獲得獎金之後的風光......。
不說了,我們有我們的人生態度。
1月29日,我将从“当当网”上购得的《沧海往事》航空寄出,并就她信中所提有关中国作家无论大陆还是台湾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我写信告知,我曾写过一篇,题目就叫“中国作家的诺贝尔文学奖情结”,还专门就老舍是否在1966/1968年与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做了考证澄清,以为是子虚乌有。附件传上了。信的最后,我亦感叹,人各有志,我们只求能静下心来读书写作,以获得心灵的宁静。
2月1日,看过了谈及诺奖情结的拙文,韩秀来信说:
我把你寫的文章列印出來,仔細看過了。你說的對,有獎自然是好,沒有也完全不要緊。最重要的
事情是把手裡正在寫的東西寫好。諾獎的中心,還是文以載道。這個道便是人文主義的核心精神。文不
能或者不願載道,那文字便失去了重量,很快就被風吹散了。
每年十月,大家瞎猜一氣。其實,那不是大事,每天的書寫才是大事。
此信还提到一位早从国内出去的名字与我只一字之差的傅正明先生,在台湾出版了一本专门研究“诺贝尔奖”的专著《百年桂冠》。我问不知是否方便请韩秀在台湾的朋友寄赠一册,以便若再写有关诺贝尔文学奖话题时,引证更为丰富而确实。另外,我告诉她,在最近一期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编委会,见到王培元先生,我告诉他,与韩秀跨越太平洋的友情正与日俱增。他微笑着连声说羡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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