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请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青年学者毕明辉博士到文学馆来,作了题为“文化与音乐”系列讲座的第一讲“音乐如何听?”把明辉兄的学历从高往低倒着数一下,诸位看官便可以对他的生命成长和学术经历有个简单的了解:他是复旦大学中文系文艺学博士后,中央音乐学院西方音乐历史博士、音乐人类学硕士,钢琴演奏与教学学士。他出身军旅家庭,却自幼热爱音乐。甭看他年轻,已经拥有了好几个第一:他的硕士毕业论文《泰戈尔歌曲研究》,是我国第一篇系统研究印度文学家、音乐家泰戈尔歌曲创作的专文;博士论文《20世纪西方音乐中的“中国因素”》,是全球第一部相关课题的专著;2005年,进入复旦大学中文系作博士后研究,成为我国第一位跨入综合重点大学从事音乐与文学、文艺学交叉研究的音乐博士;他的博士后研究报告《约翰·凯奇音乐美学思想研究》,是全球第一部系统探讨约翰·凯奇音乐思想的学术专著。而今天在文学馆他又多了一个第一,即他是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办系列音乐讲座的第一人。
由于特殊的成长经历和学术背景,他在教学、科研并重的同时,还曾主持参与大量音乐会演出活动,推崇理论与实践相结合、音乐为人服务、以乐育人的教学理念。今天他来这里也是实践自己的理念。
时间最是无情物,两个半小时一忽儿就过去了。现场的听众朋友跟我的感觉一样,真希望他就这么讲下去,变成一场音乐马拉松。他的体力、精力肯定都没问题,因为他真的跑马拉松。他每周都要跑好几个十多公里。从这一点,我还觉得,明辉兄或可以成为新世纪学人的一个样板,即不像以前我们一想学者就是老态龙钟的,面有菜色的,佝偻着腰步履蹒跚的,而是有着他这样的军人的体魄。道理很简单,身体也是搞学术研究的本钱呀!但估计大多数就撑不下来了。来日方长,不妨把马拉松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分段跑。我已与明辉兄做了约定,即请他每年都来几次,每次都讲一个专题,几年以后,把他的演讲汇集起来,将会是一部演讲体的“西方音乐文化史”。
听完明辉兄的演讲,我感到震撼,最首要的理由是,我说怎么最近老觉得记忆力大不如前呢,甚至觉得未老先衰似的,听他一说才明白,原来是听觉退化的缘故,是耳朵要闭关锁国了。与音乐渐行渐远是多么可怕啊!
感谢明辉兄今天让我经受了一次久违了的音乐听觉的感受培养。我得试着努力打开我的音乐感受器,让音乐把现实中的诸多烦扰与喧嚣,都抛到九霄云外。大家都来亲近音乐,它可以使我们的艺术感觉得到提升,使我们的性情得到陶冶,这是多么好的生命享受啊!现在人们做事情常常带有功利目的,就连去寺庙求神拜佛,也是功利地祈求升官发财、贪污腐败别被查出来什么的。即便是退一万步从功利上讲,常到文学馆来听讲音乐,还能延年益寿呢。
今天明辉兄主要讲了两个方面的内容——“玩风格”、“转历史”,合在一起就是玩转风格、历史。把玩风格,是为了激活感受;转动历史,是为了接触美感。这仅是个初阶,是入门,他希望能提供给大家一些步骤,在一个渐进佳境的过程中,拥有音乐,享受音乐,成就自己的音乐人生。让我们的生活充满音乐之声,让我们的精神因音乐而变得高贵,让我们都能成为一个有教养的人。环顾左右,我常感到,我们有许多人太缺乏教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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