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昌逝世,引来悼念无数!
有话想说,是因为周先生对于红学绕不过去的人物。他的成就和影响,是客观存在,任何研红者不能回避。
周汝昌研红给人的最大感受是诗性浪漫与痴心不改。
说曹雪芹创造了情教,说贾宝玉的呆性痴心的精神价值,显现了周汝昌潜入文本的深度;说红楼不绝,总有话说不完,生命不息著述不止,说明了他的研红痴心——尽管红学之路是条风雨路。
没有诗性,难以企及红楼的精神境界;没有痴心,难以一生坚守,使之成为普及对象。红学成为显学,固然离不开蔡元培、胡适、俞平伯、鲁迅等,也离不开周汝昌。
周汝昌不愿意人们称他为红学家,我私下猜测的原因是,他的观念超出了《红楼梦》小说的范围,以红解红不是他的路数,他以《红楼梦》为依托,追求的是崇情文化,一种新创的文化,一种存在于诗性创造中的文化。他在中华大文化的背景下,将一部小说和民族的历史、人生的价值、美好的信念等结合在了一起。他一直说,还有一个“真”的《红楼梦》,这个“真”的《红楼梦》存在在他的感悟里。
所以,严格地将红学限制在文本之中、小说学范围内,以既成版本为对象的红学,觉得周的很多议论令人匪夷所思。周在寻找另外一个《红楼梦》,在脂砚斋的片言只语中,在思入微茫的冥想中,在出人意料的重画中。
周汝昌放在当代红学家中,是一个坚持学术个性的人,没有人能通过论争改变他,没有人能通过什么手段阻止他。你可以说他固执己见,不能择善而从、从善如流,告别自传说、108回的大对称结构说、脂砚斋即史湘云即曹雪芹妻的说法,也许正是因此他才显得兀自耸立、悄然独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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