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关,常常想起过去的生活。
也是过年,那一年我陪我院的一家老外去西双版纳旅游,算是公差。
下飞机后,住进宾馆。乔治很配合,和我寻找了几个宾馆,才在一家比较便宜的馆子里住了下来。也是为了节约开支,乔治主动说,我们男生住一间,女生住一间。男生是,我、乔治、乔治之子;女生是,乔治的妻子雪莉、大女儿、小女儿。
稍稍安顿以后,我就出去联系第二天的旅游了。我奇怪地去找了一个微型车,现在感觉是拉货改造的那种,司机很年轻,面色黧黑,但面善,两只眼睛很大很黑,感觉比我小几岁。我们六个人坐在后面,第二天颠簸在山间公路上,穿过原始森林时,乔治请司机停下来,他拍了一些照片。
乔治的家人在车上吃了香蕉,手里一直拿着香蕉皮,我说,可以丢在路边的杂草里。乔治笑了笑,他的家人没有响应。乔治说,在美国乱丢果皮是要被重罚的。
我感觉,在这原始森林附近,香蕉皮会很快转化为肥料,丢就丢了,况且中国不管,干吗那么轴呀!
乔治一家硬是把香蕉皮又带回了城里,丢进垃圾箱。
还有一天,我们出门前在一家小商品店里乱转。乔治小女儿斜倚着身子不小心用胳膊压坏了一个塑料架子,也就是像鞋架那样的塑料架子,这涉及到赔偿。我不太清楚争执是怎么发生的,各不相让,对峙了好一会儿。我看不能了局,问清了价格,我赔了十元钱,大家完事走人。
乔治对我说,店主要的贵了。
乔治心里一直装着这件事。一天,在城边散步,乔治让我去问小摊上同样塑料架子的价格,我问了,也是十元。我给乔治说了,他将信将疑。
后来,在一个景点,乔治和妻子一起挑了一个纱巾,说是送给我妻子。我知道,这是乔治在补偿我前面付出的十元钱。我当然不点明,连声说:谢谢,谢谢!
那次出差之后,回到昆明,我在家里居然不会说中文了,开口先是英语,让家人大笑不止。
回想起来,我租那辆危险的改装车走危险的路,我未及时制止乔治一家与店主的争执,都是很危险的。很可能由此酿成大错。如果是那样,我作为一个外事干部,将吃不完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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