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最后一次课。去上课,却迟到了二十分钟。提前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居然迟到。西二环在下午一点半堵车,实在没有想到。尽管前三次都能准点到达,时间充裕,但这不是我可以推脱的理由,心中还是很歉然,对学员。毕竟是那么多人等了二十分钟。
课完,和王同学聊起了昆曲情况。前景很是乐观,我也十分高兴。
回来,在网上看到鲁迅的文章从中学课本上下掉。以前,我就听一些中学生说鲁迅如何好斗、文辞生涩、有病句等类的指责,看来指责终于被“民主”吸纳了。鲁迅被民主掉,应该不是鲁迅的悲哀,而是教育的悲哀。鲁迅离大家越来越远不是坏事,越陌生也许会越好奇,越隔膜也许会越刺激,相信以后会有人指责为什么把鲁迅藏起来。
处于叛逆期的中学生,心智不成熟。在很多时候,反鲁迅成了他们急于表示人格独立的标志,成为反教师的隐喻,反教育弊端的靶子,反家长压迫的象征。确实,在这个时候,鲁迅成了假想敌,成了青春的假想敌。把鲁迅拿掉,干脆全部拿掉,未尝不是好事。别让鲁迅莫名其妙地承担宣泄情绪的对象,成为社会的排压阀,鲁迅本来和上述的种种社会弊端是势不两立的。
一位研究民间艺术的老师曾说,徒弟偷艺,蕴含着另外的意义。师傅不是不教,而是教的效果不好。徒弟想到要偷了,往往是主动性有了,才能学得牢,学得会,学得精。有时候,师傅故意摆出可以偷的阵势,让偷发生,目的为的是教,由不教达到教的目的。
王蒙曾说,如果要有五十个鲁迅,中国要闹地震了。把鲁迅藏起来的结果,可能真的要让中国闹地震了、日子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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