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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给你的那座花园》

(2009-01-02 09: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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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爱情理想的花园

——读计文君《想给你的那座花园》

   《想给你的那座花园》(人民文学2008年第八期)中的主人公是一个不能也无力医治自己的医生,他的精神世界虚空大于叛逆,只有欲望无时不与其相随,而他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忠实的恐怕也只有自己的欲望。他遇到了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易红,他根本无力挣扎甚至是不愿挣扎。性的诱惑面前他不可能“听懂了召唤而不回应”,他更不能逾越“那蓬勃如火焰一样的欲望”。他想要的是理想中火热的生活,但是由于追寻的迷惘,使得他只能通过接受诱惑甚至是主动找寻诱惑并且向其臣服这种形式来感受自己那种奔涌的生命热情和精神力量。这是写作者的自我陈述,也有可能是时代的自我陈述。身体的诱惑和性的体验实际上已经成了主人公一面破旧的精神旗帜。

    小说中存在着一种无处不在的迷惘,价值的迷津中那个叫易红的女人实际只是作为一个性的符号孤立的存在着。诱惑了主人公的也许并不是易红这个具体的女人,不如说是欲望本身对他的诱惑。也许我们可以说他是在性的找寻中体验自我,也可以说他体验着损害和压抑给他带来的快感。但是事实上他的行为背后潜藏着一种分裂,那是放纵之后的消沉与幻灭,支持着他那样狂热的欲望的其实是他脆弱虚空的灵魂,所以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挣扎。他自我确认和精神的求索在云端迷离,而只有人世间的性和肉体构成了他精神的依靠,他吮吸着情欲的鸦片可是心灵更渴望真情。他在女人“那起伏有致的身子上”看到的和其实想看到的是“是充满新鲜春天枝叶的绿”。

    欲望固然无善恶,但是放纵情欲就等于是在挥霍自己的真正的爱情,把沉湎于性欲作为反抗世界的代价就是你必须要抛弃自己的爱情理想,而抛弃理想的人最终都要表现出自己的虚弱和无力。这一点是在那个作为诱惑的符号而存在的女人——易红不明原因的死亡之后主人公和我们才共同感受到的。那个分裂和矛盾的可怜的主人公在易红死去以后,所产生的哀悼之情并不是给予那个已经成了鬼魂的女人的,他是把这种哀伤和惋惜奉送给了自己那些已经失去的真情。那已经近似于是梦游的人醒来以后的哭泣。

可不可以把这些也看成是对爱情的寻找呢?或许是可以的。

    小说的背景是我们无比熟悉的都市,顺从于欲望是主人公和我们一代人的性格标签。都市的经济发展和文明进程已经给人带来了太多的荒芜和交错。到处都是难以把握的秩序和需要学习的游戏规则,这一切成为一个人或者说一代人成长的底色。一方面是以各种模式和类型被媒体和网络生产出来后如火如荼的制作和上演着的爱情:单身、离婚、网恋、婚外情、一夜情。另一方面是大家对情爱的暧昧态度进一步挤压着真正的爱情的生长和存在的空间:什么都彷佛不信,什么又都可以相信,什么都漫不经心,什么都可以,大家都牢牢记着“动什么别动感情”。爱情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庄重之感。可是道义的恍惚是要付出代价的,饮鸩并不能止渴。情欲并非是不可以解放,但是不能过渡泛滥。放纵和逃避也必须付出代价,那就是面临快感消失以后的虚无和对真情更深的渴望。这样的精神遭遇是一个绝对痛苦和迷惘的过程。

爱情遭到了欲望的全面替代。

    小说中穿插了两段k歌中被演唱的古典戏曲段落,一段是《牡丹亭》“袅情丝”,一段是《王宝钏》“大登殿”,这样的唱段在k歌中出现的真实性我们且不去质疑,我倒是想知道,写作者在这里对其的用意已经达到了让我们对古典爱情进行膜拜和追忆的效果。

    小说后现代主义的含义过于明显,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写作者人文精神的漂浮。尽管这种类似主人公的这种迷惘也许是我们每个个体的生命都存在的疑惑,但这种迷惘方式的存在只能说是正常生活以外的一种偏离。这种迷惘和颓废感也许是我们现代人熟悉的也是我们想要表达的,但它不见得是不应该受到压抑的。在历史记忆断裂的时代背景之下,价值的毁灭和信仰的缺失也使文学在面临选择的困境中尴尬和迷惑,情欲叙事和颓废主义的抬头表现的是城市小资产阶级的病态美,并没有文学应该有的逻辑力量,文本与社会对话的可能性在这里不是很大,这就削弱了文学拷问生活的力度。

    小说的结尾,主人公“久违的泪水突然撞了出来”又“慢慢有力地站直了腰杆”,他“依旧颓唐的心”已经“向冻土变得稀软无力”,这算不算是一种复活?算不算是一种对爱情理想的坚持和追忆?最后,我们知道了主人公想要一处“真正的花园”。“花园”在这里成了一个代表真诚爱情的意象。他必须再次为自己找到一个信仰的起点。可是当整个时代都迷失的时候,我们要求主人公凭借什么样的力量找到对爱对真对美的理想呢?他在抵抗生活的平庸的同时应该去哪里发现它具有的那律动的天性呢?“诗意的栖居”被无情消解,信仰的地平线迟迟没有出现,这是写作者和写作者时代的双重迷茫。为此负责的不是我们尽管已经日益贫弱的文学,似乎只能来由娱乐至死的轻狂时代来买单。也正因为如此,坚守文学的责任和良知才成为可贵。写作者更需要考虑的是迷惑的主人公应该怎样穿越这种无望的生存?他需要反抗的不仅仅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世界,更是自己的内心的贫弱,那样可能会带给我们更深的思考和精神的力量。

 

(孙红侠,女,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文学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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