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送侄女到二十五中上学。她住在一个胡同里。归校，是先到宿舍，第二天上学。
车正要过长安街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电话”，为了不影响开车，我让她接。
“妈妈说，书包忘了！”
要上学，居然书包忘了。眼看就要到十几公里外的学校了，却要回头去取书包。
“要不要回去取？”
“回去吧！”上学不能没有书啊！
车回去的路上，侄女一直沉默着。与来时完全不同，本来她还是问这问那的，现在一下子没话了。
我也有些不高兴，因为我一贯恨丢三落四者，所以也找不出话题。
到家时，在地下车库，她说：“你等着，我上去取！”
很快她就回来了。
一路上还是无话。我先打破沉默，我说：“这样多浪费时间啊！”
她“嗯”了一声。
“几点关校门？”
“十点。”
“快到时间了！”
大大小小几个包，她确实不好拿。我说：“别忘了东西！”
她说：“好！”
“对不起！”她接着说，相当郑重。
“再见！”
我觉得她长大了！她还不到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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