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图：伦勃朗故乡莱顿一景）

　　荷兰现有人口为1634万——相当于北京市常住人口。此趟荷兰之旅去了伦勃朗的故乡莱顿，也去了海牙毛里斯豪斯皇家美术馆。不仅感叹小小荷兰对世界美术史的杰出贡献。16世纪画家鲁本斯生于德国，但却一直在佛兰德斯生活,一般说来，荷兰人不认为他是荷兰画家。但从他的作品中不难发现荷兰人特有的坦率与真诚，如《爱的乐园》、《强劫留基伯的女儿》虽以宗教、神话为题材，却充满欲望和人性本质的东西；将文艺复兴人文主义思想与当地古老艺术传统做了完美的结合，色彩丰富、热情洋溢构成其画作最大特点。

　（维米尔“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藏于海牙毛里斯豪斯皇家美术馆）

　　　伦勃朗于1606年7月15日出于小城莱顿，曾在莱顿大学读书，后到阿姆斯特丹拜师学画。伦勃朗善于运用色彩，把荷兰民族对色彩的敏感发挥得淋漓尽致。在色彩运用的基础上，他又精细入微地把握人物瞬间的表情，揭示不同人物复杂的内心世界。画中的人物有医生、警察、商贩，甚至乞丐，都是普通人、却充满现实生活中的感情色彩。

    （下图：同名电影中扮演少女的演员照片）

　　17世纪荷兰风俗画同样多姿多彩。与喜欢表现宗教题材的文艺复兴画家们不同，风俗画家直接把农民和市民作为画中主人公。博鲁盖尔是风俗画家中最有名的，以画农民见长，又称“农夫布鲁盖尔”。他的“醉汉打架”、“农民的盛宴”、“瞎子指路”均是代表作。作品类别包括绘画、雕凹版画和素描等，主题涵盖包括从政治、社会讽刺到自然直接素描，从幻想寓意画到圣经故事画。无论哪一类，都显示出敏锐的观察力，以及突出细节的本领——有别于当时清一色的现实主义。布鲁盖尔的作品个性鲜明，以描绘日常生活景象为特征，看出他对农人生活的喜爱，故有“农夫布鲁盖尔”封号。博鲁盖尔也被称为“比利时画家”，而在他生活的时代，那个地方属于荷兰佛兰德斯。

（博鲁盖尔“瞎子指路”，现藏那波里国家美术馆）

　　　最能代表荷兰绘画艺术高峰的当属凡高。他于后期离开比利时奔赴法国，追随当时风行法国画坛的象征主义，最终使他找到感觉的仍然是荷兰民族厚彩绘画传统，那亮丽的色彩使他形成了迵异于他人的独特的表现风格——印象主义。阿姆斯特丹有凡高艺术博物馆，去年六月我们曾访问过那里；纽约的大都会艺术馆也藏有凡高多幅画作，我和孩子曾一起参观；只不过当时他还小，没留多少印象。

　（博鲁盖尔“农民的午餐”）

　　　维米尔（Jan Vermeer）在中国不如前三位那么有名，在西方却大名鼎鼎——他的画作与凡高画作一样被列入世界拍卖最高记录。1632年10月31日维米尔生于代尔夫特。维米尔的家境一般，据说做画动作缓慢，每年只画两、三幅画，所以其画作存世不多。他画过贵妇、女仆、妓女、士兵、商人、科学家，他追求画面的完整性，喜欢强烈的色彩对比和柔和的光线，精确地表现温馨的日常生活场景。在西方绘画史上，他被推崇为一位光与影的大师。（博鲁盖尔“农民的盛宴”）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Girl with a Pearl Earring）是维米尔最著名的画作之一。画中女孩是谁无从考证，有人猜，她可能是维米尔的一个女儿，也有人说，她是维米尔家中女佣——并为此创作了以画家生平为题材的电影。这个女孩儿的头从侧面倾向我们，微微地张开口，好像要跟我们说话。作品结构严谨、色调和谐，画面人物厚重，不轻易动用表情，笔触藏而不露，画幅不大而精致耐看，在写实的基础上经过精湛的艺术加工达到了非凡的境界，使人的审美感越过“视觉效果”层面、升华到精神境界。

　（维米尔：戴安娜和她的女伴们，现藏海牙毛利斯豪斯皇家美术馆）

　　维米尔现存作品共有36幅，分别藏于德累斯顿画廊、爱丁堡国立苏格兰陈列馆、海牙毛里斯豪斯皇家美术馆、卢浮宫博物馆。其中早期作品多取材于宗教和神话，以后他改变题材、主要画风俗画，表现城市风景和市民日常生活。代表作有《花边女工》、《读信的少女》、《代尔夫特风光》等。他的成就长期被人忽视，许多作品曾被当作别人所作，直到19世纪中叶才被重新重视，且名声越来越大，公认为继伦勃朗后荷兰出现的又一位大画家。　（代尔夫特风光，现藏海牙毛利斯豪斯国家美术馆）

　　荷兰世界大师级水平的画家远远不止以上提到的这几位，还有范戴克、扬斯特恩(Jan Steen 1626-1679，同样出生于小城莱顿的画家)等人，后者以画室内景物和生活题材见长，他的许多作品也被收藏于毛理兹豪斯皇家美术馆。为什么我对荷兰画家情有独钟，因为他们的画朴实无华（当然鲁本斯是个例外——更何况现不将他算到荷兰画家中）。所有的荷兰画家都传承了这种朴实无华的画风。

　　在欧洲生活得天独厚的条件是冷不丁你在某个博物馆里就能遇到你小时候看到过的画册上的画，你朝思暮想、梦寐以求一见的杰作。上个月在那波里卡波蒂芒特国家美术馆就遇到了我最最喜欢的博鲁盖尔“瞎子指路”。此趟旅行唯一遗憾是没能参观维米尔故乡——代尔夫特，它离海牙只有十多公里路，还有那里的皇家瓷器生产厂家。需要提一下的是，看完画展回来后我看了英国导演拍摄的＜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影片高度还原十七世纪维米尔生活的代尔福特生活场景，看电影简直就是像真正到了维米尔的家，给你带来真正的视觉冲击．联想到张艺谋的＜黄金甲＞中色彩的把握，简直就是小儿科．什么叫做＂文化底蕴＂？看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和原作你就知道了．

（下图：莱顿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