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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芳的腊梅花
天空飘着雪花,和雪花一同落在我手中的还有朵朵芬芳的腊梅花——是几个学生随信寄来的。我想起了那群学生……
三年前的冬天,学校临时安排我接管初三的一个“差班”。接班前就耳闻他们如何“有理有据”地给校长写信状告老师“违犯教师法”、“侵犯未成年人的合法权益”;也听说他们在数学课上精心“导演”,让讲课的老师跳进准备好的水桶,鞋袜淋漓……
一进教室,我就看见靠门的小书桌边缘刻着一个“恨”字——而且右边多了一点,我知道这是一群“恨错了”的孩子。我笑了,我微笑着说,“孩子们,我有一个难题,请帮助我解决。”他们停住了嚷嚷,睁大眼睛望着我,眼神很丰富:有吃惊、有冷漠、有怀疑、有猜测……这么多样的眼神一齐注视着我,我也有些慌神儿。我掩饰地清清嗓子说,“我做教师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我的咽炎愈来愈严重了。我今年30岁了,可我的声带却未老先衰,恐怕有300岁的年纪了。”听到这里他们中有的情不自禁笑了,也有的故意大声呵呵,但我发现他们的表情里没有恶意。我放心地微笑了……
接下来的情形就是他们卖力地献计献策治我的“咽炎”,七嘴八舌,我一一点头说“试过了”。最后,他们有些泄气,有的已经开始“脖子扭扭屁股扭扭”了。我想我得实施我的“底牌”方案了,否则这只能是一页疲软无效的“情感搭讪”。突然,我听见大胖说,“我知道一个方法,就是用腊梅花拌蜂蜜……”这就是我要等的那个孩子,他终于发话了,我早知道他是这个班的“七寸”。我说:“是吗?这个办法倒还没试过……”
窗外,飘着雪花,我和大胖这些孩子的对话也像雪花一样落进彼此心里。显然,他们开始配合我,“帮助”我了。
其实,我只需要他们的配合,并不指望他们的“药方”。而他们却是真的在卖力地“帮助”我,也许是放弃了以往上网、打架的时间,他们搜遍小城去为我寻找新鲜的腊梅花……
有一天,他们的 “小神探”跑来给我说,“老师,你对我们最好。大胖领着我们找了好几天,找到一片腊梅树林,我们摘了一些在家晾着呢,等干了给你拿来。”我呆了,始料未及。
那片腊梅树林是一片荒园,离学校不是太远,很象鲁迅笔下的“百草园”,本真的景色让我很动心,思忖着哪天带学生来游一回。
一个漫天飞雪的周末,我不经意地发现门口小书桌上的错字“恨”被抹平了,旁边画了一颗心,里面刻进一个“爱”字。我很激动,在班里宣布:“放学后踏雪寻梅去!”大胖喊:“我带路!”
雪花、梅花,孩子们的笑脸、欢声,浩浩荡荡地沸腾着那片荒地,缕缕的芳香萦绕着我的全身,我快乐着孩子们的快乐。那一刻,我真实地感到这群孩子就是一朵朵美丽的腊梅花——你闻不到他们的芳香,是因为你还没有走进他们的心里……
花香极浓,弥漫在眼里,我禁不住有些想落泪,哦,这芬芳的花儿芬芳的孩子!
今冬,又飘雪了,看着手中他们寄来的小小腊梅花,我分明闻到他们心灵里散发出来的香。此刻,我陶醉了。
山东
“曾逐东风拂舞筵,乐游春苑断肠天。如何肯到清秋日,已带斜阳又带蝉!”(唐·李商隐)
凄清的秋日,枯黄的柳叶随风飘摇,零落,秋蝉苍老的鸣唱,断断续续,声嘶力竭,斜阳正在悄然退场,这能不撩拨诗人的一腔感伤?
回想春天的绿柳又是多么风光!
春光明媚,生机洋溢。万物祥和而生动。风儿柔了,燕儿来了,花儿笑了,柳丝长了,河水涨了,蛙儿鸣了,秋千荡了。
若丝绦的柳条儿上的骨朵爆出了一簇簇浅绿的嫩叶。绿柳袅娜在柔风里,齐刷刷飘扬着,七分清新,三分娇柔。如同清丽的舞女在翩然起舞,轻盈曼妙,婀娜多姿。柳哨儿鸣唱起来,
春风荡漾,百花争艳,长安乐游苑上,士女如云,舞筵上觥筹交错,歌管迭奏,红裙飘转,绿袖翻飞,好一幅赏心悦目、欢快和美的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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