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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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去父母家,特意去看了父亲种的菜。因为他们住在一楼,所以,楼后的那块地可以种些花草。
记得我们过去住北外东院时,也是住在一层,楼外面有绿色的围栏圈着,是为了安全防盗的。每家前面圈上的一块地就都种了菜,养了花。我家也不例外,爸爸那时种了丝瓜、苦瓜、豆角,还有小葫芦。每到夏天来临,菜园里一片葱郁,特别是翠绿的藤蔓上那些苦瓜、丝瓜、葫芦刚刚长出来小小的果实,看着就惹人喜爱。我也会透过绿色的围栏去看它们,感受可爱的果实带给内心的那份小小的惊喜,心里面特别佩服爸爸,竟然可以把园子里的菜种的如此有声有色。因为我发现其他邻居家的园子种得似乎都不如父亲种的这样规整,这样果实累累。
周末或者暑假,爸爸常常待在园子里,一待就是好几个小时,这里看看,那里弄弄,还悠闲地抽着烟,静静地欣赏着他的杰作,妈有时会因为爸待在园子里面太久,而抱怨他不回来帮忙做家务,我当年也会觉得疑惑,菜园里不就是那几种菜吗,有什么值得一看再看的?到如今,我才慢慢体会到当年父亲的那种心情,看到他精心培育的劳动成果时,一定是特别欣慰特别愉悦,那是他的作品,看也看不够的。
正因如此,我家餐桌上的青菜也多了不少新花样。妈会给我们做丝瓜鸡蛋汤,尖角炒苦瓜,但年少的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苦瓜苦涩的滋味。而我最喜欢吃的还是妈妈做的豆角夹。她把爸爸种的那种扁扁的刀豆角一边剖开,然后加入调好的肉馅,再裹上面,炸成豆角夹,那鲜香的味道至今让我记忆犹新呢。
后来我们搬家到了三层,菜园子也没有了,父亲一定也少了很多劳作的欢愉。再后来我们家又搬到西院,虽然是一层,但是并未听说爸种过什么菜了。那天妈在电话中说爸又开始种了不少菜,说是弟弟给买来的小苗,不过是种在花盆里面。我听了还觉得奇怪,怎么会种在花盆里呢,于是前两天回去,特意去看了爸爸的园子。
父亲欣然带我过去欣赏,如数家珍地告诉我,那是葡萄藤,这是西红柿,丝瓜,茄子,山药,朝天椒。还真是不少啊。这里其实算不上是园子,就是楼后的一大片地,有高高的围墙和不少茂盛的松树。不像过去我家的园子是用围栏圈起来,一家一块地。现在这楼后的地基本没有人来打理,只有父亲在自家窗子前面的这片地里摆了几排花盆,只有葡萄藤和山药,香椿是种在地上的,父亲还不辞辛苦地找来木桩和竹竿,给葡萄、山药等搭了架子。他说等西红柿、黄瓜、丝瓜苗长大了看看,是否需要移到地上去。这里树多,墙高,阳光不是很充足,不像过去那个菜园,光照强烈,菜就长得茂盛。还说去年他种的两棵南瓜,就没有结果,估计是缺少阳光的缘故。
望着这些眼前这些菜苗,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满园翠色,但这些才高长起来的小苗,让父亲多少找回了侍弄菜园子的乐趣,我也真替他感觉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