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起床,那是听到窗外叽叽喳喳鸟儿的叫喊声,那是窗外的一群鸟儿在为我的女儿送行。因为,女儿从小到大就喜欢和鸟儿吟语,和鸟儿对歌,更喜欢院子里的树杈上那几只鸟儿的暖居巢窝。今早,就是想恋会床多陪女儿睡一会儿也不成。一会儿女儿就要走了,就要离开这个从小生长的家里。看着正在熟睡的女儿,我慢慢的起来,唯恐一个细小的轻微动作,把正在甜睡的女儿吵醒,也是我的自责。
打开门走出去收拾一下情绪,借着朦朦胧胧的黎明间刻,看看辽源的深谙天空,心里总有酸酸的味道参杂其中。而这样的感觉却无法言喻,无法表述与唇外的氤氲里,只有心里清楚明白。女儿一会儿就要走了,就要展翅去她梦想的伊利园。而我却有一千万个理由的情愫不舍。可我不能,我的心里话不能说,这样的状态也不能让灵敏的女儿看到。女儿昨晚临睡前曾告诉我:“不让我今早做饭,说自己早不喝门口的胡辣汤了,她让我们一起去吃门口卖的逍遥胡辣汤”。我听从着女儿昨晚的话,虽然起的那么早,却没有为女儿做饭,心里虽有遗憾,却也欣慰。
回到屋里,一个人静坐在软绵的沙发上,拿起前天女儿给买的MP4,点击一首抒情温婉的凄清歌曲,就这一首伤感的音炫又把我的思绪拉回到几年前的那一幕哪一景,那一泪雨绵绵的状态中去。女儿不止一次的说过这样的话:“妈妈,您是一个爱哭爱笑的女人,也是一个爱热闹爱安静的女人。唯独我在您老的眼里是个孩子,现在的我已经长大,已经成了大人。以后您啊!就不要为我挂心为我担忧了!倒是您更让我操心。妈妈!您有时像个孩子,爱哭爱笑的喜欢闹情绪,爱热闹爱安静的喜欢找自由”。
女儿洞察我的心,犹如穿透我的心灵,乃至我的灵魂。我的举止和动作,我的言谈和沉默,女儿宛若上帝派来的心理医师一样,经常疏导我的情绪。有时,我们竟然分辨不出是谁开导谁,是谁给谁引路,是谁为谁在烛光的照射下灵觉出光芒来。看来,父母是孩子的指明灯;那么,孩子也是父母的宽心剂,也是大人的慰安师,更是未来路上的希冀者。女儿能够清透我的心思,其实一点也没有夸大。只是现在的季节已经束缚住了我的情绪,岁月已经黏住了我的脚步。曾经的我“会为一首歌曲泪落,会为一首旋律涤荡成诗歌,也会为一段爱情至真的篇文醉心,也会为一幅图画描摹出音韵”。可现在,早已没有了那种跌宕陌上的凸现路景。因为,岁月不由我,时光不故我,生命不懈我,流光之路不等我。我再也没有那种看天天蓝,看地地宽,看海海清,看草翠绿的心境了。一切红尘世俗漂染了耳目,一切喧哗噪音在脚尖下延绵。走的路,说的话,心的声,情的宿语,却在心海里慢慢沉默,慢慢的沉淀于世间的风尘中。
离别,就会有痛,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的痛。一生从没有因为分别而痛的感觉,从没有感觉过离别时的滋味,唯独那一天,在一个站牌前。我走着一条直线的路,和女儿不敢挥手,不敢扭头,也不敢说一句话的情景。此时此刻想起,自己还会为那时的镜头感动。挥手我怕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大众之下有着那种不舍而又心痛的泣哭声。不敢扭头看女儿,怕眼泪如泉涌,怕女儿看到我哭她难过。我不敢和女儿说一句话,因为一张嘴就是先哭一阵后才会说话,只有哭完后才会有嘱托的叮咛。谁知,我的一切也是女儿的一切。两个小时候的电话对话,已经表明了一切。女儿的嗓音嘶哑了,她在异地不敢哭出声,只有一个人在暗角偷偷无声的哽音。女儿和我一样,我的嗓子也痛疼着,就这样我们两个却在离别的车场上透明了什么是相聚,什么是离别,什么是幸福,什么是挂念的一场离别洗礼。
五一假期将至,我和女儿今天又面临着一次分离,而这次的分离却没有像上次的那样挂念那么不舍。那是第一次女儿在上海立足,在一个陌生的繁华都市里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微弱天地。没有亲朋的辅助,没有家人的陪护,一个从没有出过门的女孩独自在陌生的地方呼吸,怎么不让我这个做妈妈的担心,怎么不让我牵肠挂肚的不安。现在,女儿长大了,思想也走向了成熟,时光也稳妥了脚步,我们再次分开虽然有些不舍,却不再有先前的那种让我捧月怕滑落的绞疼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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