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把母亲头上的裤子拿下来,对母亲大声的吵了起来。“你说,你把个裤子顶在头上,把头包裹的严严实实,那怎么会看的见路,看的见光,看的见床呢。
母亲就似个撒娇的孩子一样,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不起。自己还说:“我不起,我就在地上坐着”。
看到母亲的状态,我惊慌了,冰凉的地上一旦母亲感冒或者伤了元气,精神会更加糟糕。我慌忙抱起母亲,像哄孩子一样,语言开始变得温和情暖,母亲也很听话的躺在了床上。虽然还是不愿意去睡。
给母亲改好被子,走出了母亲的屋门。正要上楼的我,就听到母亲屋里发出的动静。原来母亲又起来了,自己坐在床沿上低头无语。我只好重新给母亲点燃好天然气炉子,自己搬了一把小凳子,坐在母亲的膝旁陪母亲聊天说病谈病魔吧!
说着说着,我就对母亲检讨起来。我说:娘,你对我刚才说的话,生我气不?刚才我声音大了点,口气重了点,您不要跟我这个傻女儿一般见识?您是知道的,我不是一般的傻,是特别的傻?
母亲抬起头,看了看我,说了句:“你刚才吵我了,我不知道”。
不知是母亲糊涂还是智慧,母亲的回答让我的心安静了许多。不一会儿,母亲又说了一句,“这是你没吵,你就是吵我几句我也不会生气,闺女和娘那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看来母亲这会思想是清醒的。
我走出门,鼻子不知觉有些酸楚。从写字台的抽斗里,拿出指甲剪重新回到母亲的屋里,重新坐在母亲的旁边,拿起母亲的手,我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的给母亲剪着指甲。回望墙上的时钟,一直嘀嗒嘀嗒着母亲冬寒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