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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个修车人是因为我前几天到楼下的鞋摊修鞋。修鞋匠是个安徽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象个干部。他不仅会修鞋,还会改衣服、配钥匙、做皮带,而且做的活异常精细。我的一个名牌皮带有些长,拿到他那里三两下就给改好了,从针脚到针距无不和原装一模一样。因为是回头客,有时在等他干活的工夫就聊上一聊。
前几天在安徽人那里修鞋的时候,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这个人好象和安徽人很熟,在鞋摊前和安徽人一聊就是老半天。从外形看此人也颇有些风度,可从那满是油污的手上看却又觉得和他的外形极其不符。出于好奇,等他走后我问摊主此人的来历。摊主故意卖了个关子说:这个人可不简单啊。
我问:咋个不简单?摊主说:他是个东北人,在不远处摆了个摊位修自行车。
修车的?修车的有什么不一般的?我更显好奇了。
你知道他有几个老婆吗?安徽人抬起头来问我。不知道,几个?
哼,他有三个老婆呢。一个是他东北原装的,一个是在他摊位边开裁缝铺的江苏女人,还有一个是他的修车的客人。
啊?我不解地问:修车也就才刚刚够解决温饱问题啊,他怎么居然。。。我多多少少有些糊涂了。
还有更邪呼的那,安徽人顿了顿,接着说:这三个女人互相还都知道,还都不打架!
真的邪了啊!这个人虽说有些风度吧,可毕竟是个修车的啊!我叹到。
修车的怎么了?安徽摊主对于我的不屑似乎有些不高兴,因为他和那人一样也是在街上混饭吃的哩。嗷,对不起。。。我发觉了自己有些失言,连忙表示歉意。
安徽人看我真诚的道歉也就不再说什么,象是自言自语地说:肯定不仅仅是床上功夫好啊,还应该因为他不错的为人,还有。。。
还有什么?我追问道。
老板(安徽人叫我老板),你也帮我想想吧。我还真有点不理解呀。
这个麻,得去问问那几个女人啊。哈哈哈哈。。。我俩一起大笑起来。
第二天,出于好奇,也是因为顺路,我来到了修车人的摊位前想看个究竟。刚巧修车的东北男人不在,一个估计是他的老婆的女人坐在那里看摊。那个女人从相貌上看还真的配不上那个东北男人,气质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是一个衰老而又没文化的村妇。接着,我又向车摊的两边张望,果然在旁边发现一个写着“上海裁缝”的铺子。我假装询问做衣服的事情走进了这间充其量只有十平米的小屋。屋里一个还有几分姿色的三十岁上下的女人在忙着踩缝纫机。她在回答我的问题时连头也没抬一抬,一看就是个良家的感觉。我见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支应了一句走了出来。
从裁缝铺出来的时候,那个东北男人也回来了。我偷偷端详了他一下,刚好和他的目光对上。我笑了笑,他也憨厚地笑笑,说:有活就拿过来啊。我答应着走开了。
看来我不太可能知道什么答案了,除非和他们很熟,并能够深入他们的生活。我不是作家,更不是记者,也没有长舌妇的闲心。我想,还是不去探究什么答案了吧,只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这样地生活着。尽管他们生活的并不轻松也并不算富裕,但却是安宁而和谐的。如果不刻意,甚至你都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寄居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也并不发出自己的声音,而看起来他们过的日子却还是有滋有味的那种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