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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是影子跟着赵丽华转,没听说过赵丽华跟着影子转!!!摄影:李石文
最近一个叫“阿弋记者文学”的BLOG推出一篇爆料博文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655a36d01008gtd.html标题很夸张,叫做《揭秘:赵丽华“梨花体”抄袭美国诗人》,很是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据阿弋同学的说法我涉嫌抄袭的是“美国家庭妇女诗人”(我们写诗的同行一直管她叫自白派诗人)艾米莉·狄金森的诗歌。如果要我罗列我喜欢的女诗人,有如下几位:玛丽·奥丽佛、格尔玛扎塔、席姆博尔斯卡、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等等,当然,这其中包括艾米莉·狄金森。
几年前我和女诗人宇向(她无疑是中国最优秀的女诗人之一)在云南丽江见到在云南的一个小学做义工的美国康城大学的学生张蓝蓝,这个美国女孩一边义务给贫困的中国孩子上课,一边做有关中国教育状况的课题研究。和她在一起的另外几个美国、韩国、日本女孩和我、宇向、鲁飞飞玩得非常开心,张蓝蓝知道我和宇向是诗人就紧紧和我们拥抱。她说她喜欢顾城的时候我们再次拥抱。她说那些把顾城诗歌翻译到美国去的人笨极了,丢失了好多好的东西,真正的韵味没有翻译出来。还说王维的同一首诗歌在美国有19个译本,你可以选择和比较,看哪一个翻译的更好。
我们说起那些有名的美国男、女诗人,我们的看法出奇的一致,不喜欢西尔维亚·普拉斯,觉得她过于自我和夸张。别说特德·休斯受不了她,换做我也不行。说到我们共同喜欢艾米莉·迪金森时,我说我极端喜欢她,喜欢她的率性、内敛、感性以及稍微的神经质,蓝蓝和我再次拥抱,她兴奋地说她和艾米莉·迪金森是一个村的,她要我务必去美国找她,她会带我去看艾米莉·迪金森的故居。
阿弋同学能够看出我的诗歌与艾米莉·迪金森的诗歌有相似之处说明他眼光还不错。从某种程度上说,艾米莉·迪金森诗歌中的率性、内敛、感性以及稍微的神经质在我的诗歌里也能够读到。如果她晚生140年的话,我们会成为趣味相投的朋友甚至莫逆之交。我甚至有把握让她放弃自杀,一直活到老死。
我把话题拽回来,说说抄袭。我赵丽华这个人有个毛病,那就是在创作上既不愿意因循别人,也不愿意重复自己。我说过我宁可走到岔路上去也不会重复别人的老路。所以我只许别人抄袭赵丽华,还真不许赵丽华抄袭别人。早在全国人民仿写赵丽华诗歌之前,诗歌界就不断有抄袭我诗歌或仿写我诗歌的现象存在。这几乎是近年来一直在诗歌现场的人都明白的一个基本现实。
大概上个月在广东诗歌俱乐部论坛,徐小宏发贴说很多年前他做编辑的时候看到一个作者的一组诗歌(大概六、七首)都很漂亮,他就给发表出来。但后来他通过别人告诉他他才知道这是抄袭赵丽华发表在某刊头条的一组诗歌,不仅抄袭,而且是完全的照搬。只是把作者名字由赵丽华换成了那个人。
这样的事情很多,经常有编辑跟我说,他编稿时没有看仔细,经别的诗人提示才知道某某抄袭我的某某诗什么的。有的把稿费从作者手里要回寄给我。也有作者给我写信道歉。我一向不拿这些当回事。一次我又看到某人诗里有我一大段,我跟女儿说:“这个家伙专挑我漂亮句子用,用的还很恰当。”我女儿不让我张扬这个事(我也从来没有张扬过。这次被指控抄袭,才说这些事。)她当时的话我至今记得,她说:“现在这个时代,还有几个人读诗啊!妈妈你记住,有人抄你的诗,那是看得起你!同学们抄我作文,我就从来不会跟老师说!这就叫境界!”
最后回到艾米莉·狄金森这里。我把阿弋同学罗列的艾米莉·迪金森的诗歌和我的诗歌复制过来,大家看看是不是抄袭。(强调一点,这个艾米莉·迪金森诗歌的翻译版本是我读过最差的。如果艾米莉·迪金森知道我们的翻译把她的诗歌糟蹋成这样,她一定会气得坐起来,“蓬、蓬”地用头撞棺材板的!)
艾米莉·狄金森诗歌
云暗
天低又复云暗,
飞过雪花一片。
穿越车辙马圈,
去留择决艰难。
谁人这样待风,
令其整天抱怨。
自然犹如我等,
时常没戴皇冠。
我是无名之辈! 你是谁?
我是无名之辈! 你是谁?
你也是无名之辈吗?
那么我们为一对!
别说! 他们会传开去-- 你知道!
多无聊-- 是-- 某某名人!
多招摇-- 象个青蛙—
告诉你的名字 -- 漫长的六月—
给一片赞赏的沼泽!
" 信念" 是个微妙的发明
" 信念" 是个微妙的发明
当绅士们能看见的时候—
但显微镜却是谨慎的
在紧急的时候。
逃亡
我一听说“ 逃亡”这个词
血液就加快奔流,
一个突然的期望,
一个想飞的冲动。
我从未听说敞开的监狱
被战士们攻陷,
但我幼稚的用力拖我的围栏–
只不过再失败!
《爱情》
当我不写爱情诗的时候
我的爱情已经熟透了
当我不再矫情、抱怨或假装清高地炫耀拒绝
当我从来不提“爱情 ”这两个字,只当它根本不存在
实际上它已经像度过漫长雨季的葡萄
躲在不为人知的绿荫中,脱却了酸涩
《干干净净》
亲爱的你说就是在死的时候
你也会垫在我身下
好使我不致于弄脏受潮
所以我就一直这麽干干净净的了
《我不能在夜晚的深处醒着》
我不能在夜晚的深处醒着
我不能在夜晚的深处想你
我不能再向你身边移动半步
我再也撑不下去的冰壳
只消轻轻一碰,就都碎了
一片一片的冰
一片一片的裸体
一片一片压痛了夜晚
《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亲爱的
那时候我也老了
我还能给你什么呢?
如果到现在都没能够给你的话
《 想着我的爱人》
我在路上走着
想着我的爱人
我坐下来吃饭
想着我的爱人
我睡觉
想着我的爱人
我想我的爱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他肯定是最好的爱人
一来他本身就是最好的
二来他对我是最好的
我这么想着想着
就睡着了
《广寒宫》
我们遇上了悲伤的生活
但我们也得到了足够的安慰
你擦着我的眼泪
你说: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
就是把这台拖拉机的柴油
换成汽油
这样它的震动就会小一些
它喷出的黑烟也会少一些
那样我们就可以开上它
去广寒宫玩了
《埃兹拉·庞德认为艺术涉及到确定性》
而我恰恰总想写出事物的不确定性
比如我刚刚遇到的一对情侣
不久前还如影随形、如胶似漆
现在他们擦身而过,形同陌路,互不搭理
全文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