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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其钢:我眼中的女人

(2006-09-19 21:53:18)
分类: 名人访谈
陈其钢: 我眼中的女人
 
苗野:你这次回国参加艺术节的新作品是交响乐《蝶恋花》,原名为《女人》,你说所表达的是你想象中的女人,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应该说成是你认识的女人留给你的印象。
陈其钢:这两者都有,除此之外,这里边还有我自己,一个人在创作的时候肯定会把自己放到里边去的。整个乐曲分为9段,第一段是“纯洁”,我今年已经50岁了,一个人到了50岁是很难纯洁的,我觉得比较难。
苗野:你这一段的表达应该是靠回忆了?
陈其钢:对。第二段是“羞涩”,羞涩应该说是有经验的。另外,在生活中也经常看见羞涩的人,就是对生活的观察,而且女性往往在女性在欲望方面的表达大都不是用语言表达的,而是用感觉表达。第三部分是“放荡不羁”,这就全是我的想象了,因为我还没有见过真正放荡不羁的女人,但是我听说过,我观察过,就但是和我有关系的这些人里边,没有这样的女人。
苗野:就是“水性杨花”,我觉得这样的女人很多。
 陈其钢:我觉得不多。我只能以我的经验来看这个问题,我觉得女人实际上是很精神的一个性别,只要感觉到了,就跟着感觉走的最彻底,其它的东西都不是主要的,而男人不是,男人经常说女人讲条件,其实女人不讲条件,有感觉她就要走,又有感觉就又往前走,这种感觉太多的女人就叫“放荡不羁”,永远你也把握不住,她也把握不住自己的感觉。
苗野:“放荡不羁”应该算一个褒义词吧?
陈其钢:我不认为,这样的女人男人是不喜欢的,大家都这么说。
苗野:男人不会娶这样的女人为妻子,但是他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否则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谈论这样的女人呢?
陈其钢:不一定大家都愿意谈论,一个男人都是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人是很专一的。
苗野:我觉得那些女人放荡不羁,是因为她们没有找到自己的生活,一旦找到了,她们就会安顿下来。
陈其钢:这不是我的经验,也不是我看到的经验。这样的女人永远找不到她们想要的生活。最终的结果就是:有一天发现自己到了一定年龄了,这时开始东抓一个西抓一个,结果一个也抓不住。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惨的。在现在的流行文学中,好多女性作家都喜欢在男女的关系中把女人描写成放荡不羁的形象,我也不知道她们的在生活中是不是这个样子。
苗野:你怎么看待这样的女作家?
陈其钢:说实话,我对这样的女作家是很不以为然的。我觉得她们不诚实,因为她们的的出发点不是忠实于自己的,当她们些这些故事的时候,她们的目的性很强,我觉得,如果你在读一个作品的时候读出目的性了,那就很让人倒胃口了。这个作品就像是一个人在说谎一样。文艺创作中的说谎,对于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有文化的人来讲是很容易区别的。
苗野:中国确实有这么一批女作家,她们被称为“用下半身写作”的作家。她们的书看完了都觉得恶心,每次看完了以后我还得去找一些好书看一看,来给自己平衡一下,真是浪费时间。
 陈其钢:对这些女作家,我有一个特别严厉的批评:这叫“卖身文学”。中国现在到处都是青年女作家,却很少有青年男作家,这种现象很奇怪吧?在成熟的作家里边女作家就很少,大作家里边就更少了,如果是大作曲家,或者是大画家的话,里边一个女的也没有。所以,从分析历史的角度看,今天是一个很奇怪的时代,不过,说不定那些大作家所生活的时代也有这样的一些人存在,不过历史把她们给删除掉了罢。
苗野:这是肯定的。
陈其钢:她们不但卖身,而且还卖国,这是更加奇怪的一件事儿了。年轻女作家的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卖国。她们把自己国家中存在的社会问题揭发和暴露出来,不是在中国发表,而是在外国发表。我说的不是政治的,她们完全是把文学当做一个砝码。
苗野:我在英国的时候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书,到国外去揭露中国的问题是她们的资本,是她们赖以生存的一个点。
陈其钢:最近我观察了一些这样的现象,做为一个搞创作的人,我对这些还是感兴趣的。现在回到我的《蝶恋花》这边,我是在通过一个作品来赞赏一种美,这是我的内心世界。这个内心世界并不需要别人欣赏或者不欣赏,这是我诚实对己,我愿意把它表达出来,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而这里边和卖身毫无关系,我觉得是一种对美感的抒发。
苗野:可是你一个男人怎么能写女人呢,如果让我写男人我写不了。
陈其钢:可是让我写男人的话,我不感兴趣,不是写不了。有的时候我觉得做女性挺舒服的,她们经常处在一个接受的地位,得到的感觉和给予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可能给予的感觉也很舒服,但是得到的感觉是更美妙的,有时候我就替女性去想,觉得这种感觉太舒服了。第五段讲的是“温柔”,其实我很难替去感受温柔,温柔一定是共通,相互的,单一的给予的温柔是不存在的。
苗野:当我们说这些女人的特征的时候,女人都以为男人喜欢小女人,喜欢撒娇,耍赖,小心眼的女人.
 陈其钢:我就不喜欢,我觉得挺累的,小女人特别讨厌。她们觉得男人就应该对她们好,对她们怎么样,这是非常没有自知之明的。在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中,真正能够得到的人,往往是愿意给予的人,索取的人往往是得不到的。中国人都是用非常简单的办法对待感情。
苗: 你出国的时候已经33岁了,那时结婚了吗?
陈: 结婚了,出国以后才感觉到原来生活是这么回事。跟我一块出国的一百多名公派的留学生都感觉到自己是小鸟,刚飞出笼子,可是又不会飞。前33年的时间,我处在一种比较单一的生活形式里边,出去以后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这时候,人是极容易被糖衣炮弹击中的,任何一种东西对我的侵袭,都会让我受伤害。 对男人来说糖衣炮弹就是女人。还有一个就是,我们没有受过西方人的那种有关婚姻恋爱的教育,没有那样一种风气,似乎婚恋教育是不存在的。
苗: 他们受的教育是什么样的?
陈: 潜移默化的教育,一个15岁的外国男孩所懂的事情要比我当时那个年代的30岁的中国男人懂的要多,我33岁出国的时候,就像一个16岁的小男孩,只不过是我那时结婚了,有自己的孩子,我是一家之主,在这一点上,我是个成人。但是,我所受的爱情的磨炼,对婚姻的观念完全是一种很弱智的状态,所以,非常容易受各种因素的影响。
苗: 当时的困惑是该不该离婚,对吗?
陈: 感觉是想要给生活补课,可是岁数已经过去了,补不了也回不去,但生活还是可以补的。其实,打破一种生活再去建立另外一种生活是很困难的,尤其是对于有了一定的生活阅历的人来说,20多岁的人再去适应一下可能还行,35岁以上就很困难,45岁以上几乎就不可能了。所以说,为什么在西方哪些明星们每隔4,5年就结一次婚呢?这些人适应吗?爱是可能的,但是,如果把自己多年的习惯都改变掉,这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每隔几年就得再换一个。
苗: 你到头来也没离婚?
陈: 没有,曾经想离过好几次,也没离成。最终,通过多次地反复之后,我发现,实际上最值得珍视的倒不是那些大风大浪,那些不刺激人的平和是让人感觉最舒服的,而且持续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后来也变成了交朋友的原则了,不管碰到什么事情。你知道我们这一行是碰到机会比较多的一类人,机会多和机会少是不一样的,机会多了你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当你没有机会,没有比较的时候,你像一个饥饿的人,什么来了你都要,什么来了你都觉得是爱情,这就是幼稚的人的表现。西方人之所以比我们成熟,就是因为他们十五六岁就开始进行比较。 我发现国内一些三四十岁甚至更大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是45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算起来才有3年的时间。
苗野:在跟张艺谋合作了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以后,你说张艺谋拍电影真是“娱乐人生”,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就把电影拍完了,而像你这样一个作曲家就必须一个人封闭着,不能出去找灵感,一出去就散了。
陈其钢:我作曲的话,不听任何音乐,也不参加任何音乐会,因为不管怎么说,别人的音乐对我都是一种干扰。
苗野:你喜欢看绘画作品吗?
陈其钢:我欣赏不了,看别人的画对我没有任何帮助,而且,我对一些大家都公认的大师们的画也是很怀疑的,比如毕加索的画。20世纪的艺术的发展是很畸形的,音乐也是一样,真正的学院派的学保守势力给其它的流派扣大帽子,说人家保守,这种观念往往还站在50年前的立场去看待,他们还认为自己是前卫的,实际上他们是最保守,最受保护的。20 世纪的所谓现代艺术的最可怕的地方是:它把人本的东西给拿掉了,换之以技巧和形式。这种所谓的现代艺术在战后的那一段时期是前卫的,可是半个世纪以后的今天就是主流的,保守的,过时的了。
苗野:现在再回头看搞先锋文化的这个阶段,大家有没有什么反省的东西?
陈其钢:大家意识到:搞先锋文化的这一段时间里忽视了对传统文化的建设,艺术创作变成了无中生有的一件事儿,你只要跟别人不同就可以了。其实,做得跟别人不同并不难,难的是:做的跟别人不同,但同时又有个性,又被人理解。只要你是一个有知识,受过专业训练,同时又很诚实,忠实于自己的人,一定会有观众跟你沟通的。
苗野:你去法国的时候正好赶上了人们对现代艺术的那种僵硬和理性的反感,而你的音乐又恰好是发自内心的心灵音乐,在技巧上又是中规中矩的。
 陈其钢:18年前我刚去法国的时候正好是新浪漫派的开始,这时,先锋派的东西就变得不重要了,所以,我赶上了好时候,我整个地经历了新浪漫派的发展,并且直到现在人们对20世纪的艺术的反思。
苗野:你正好是很适合这个潮流,适合这个向传统回归的发展倾向。 陈其钢:是一种巧合。再加上我又有双重文化,双重文化对于我来讲并不是猎奇,过去有一些作曲家们也搞过中国的传统音乐,但他们纯属猎奇。比如说在《蝶恋花》的“羞涩”这一部分里用了京剧,因为那是我对生活的体验,是我想说的话,不是拿来玩,一个羞涩的女人绝对是跟中国的传统有关系的。我觉得我身上的这种双重文化的东西还是挺重要的,一个法国出版商会给我出书,而不会给一个跟我有相同的能力的法国作曲家出书,那是因为给我出书有国际性。
苗野:谭盾,郭文景,刘索拉都是你的同学,如今你们有着不同的生活,你怎么看待他们?
陈其钢:郭文景选择留在中央音乐学院对他来说挺好的,他对创作一直是很执着的;刘索拉我就不太了解了,因为她并没有干我们的专业呀。
苗野:谭盾这个人是很有魅力的,就是觉得他的音乐有点儿故弄玄虚。你怎么看他?
陈其钢:谭盾应该是我们这些同学里面最有个性的,他的音乐,你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他的问题不在这儿,问题在于,他在国际上的影响是最大的,他给中国音乐所带来的东西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在过去的100年里,在所有的华人作曲家里面,谭盾是最鲜明的形象,历史上肯定会有他一笔。我对谭盾是很认定的,像他这样能够坚持走自己的路,就做谭盾,就算有点儿哗众取宠,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讲也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他在国外也不能说没有挫折,但是这些问题对于谭盾来讲不是最主要的,他是一个很独特的人,有些东西不可比,如果拿他和西方的现代派或先锋派来比的话,他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就是要搞自己的玄的和虚的东西,那些外表的东西,那就是他自己,这些就够了,至于别人喜不喜欢,人人都是各有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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