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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查建英的《丛林下的冰河》

(2008-10-08 21:19:37)
标签:

丛林下的冰河

小巢

灾变

女郎

约翰

分类: 读书笔记

 

  

    “约翰、马切尔从童年时代就有一个古怪而强烈的预感,他此生将经历一场异乎寻常的大事件,这事件将决定他生命的特殊意义。这事件或吉祥或凶险,但肯定巨大凶险。马切尔决心牺牲一切以迎接这冥冥中的召唤。

  在意大利南部度假时,年轻的约翰、马切尔与一位陌生女郎邂逅相遇。有一天闷热得出奇,他们一起乘船到索伦托去,渡过了海湾,想吹吹风。

  当他们坐在船上天棚下乘凉的时候,约翰向她描述了自己那隐藏已久的古怪预感,那几乎是神圣的等待感。

   这是他平生唯一一次向别人透出这桩心事。

   十年后,他们再次相遇,女郎旧事重提,将十年前的所有细节描绘的栩栩如生。而约翰几乎把这些事情全忘光了。

  女郎问他,你预感的那件大事,发生了吗?

  约翰答,还没有。

  女郎问,你还在等?

  约翰答,是的,我一直在等。

  这共同的秘密把他俩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女郎的名字叫梅、巴特拉姆。

  梅、巴特拉姆患了重病,恐怕将不久于人世。

  约翰、马切尔注视着他日益苍白的女友,想到她将遗他而去,再也不能与他共同等待他预期中的大灾变,心中无比凄惶。

  约翰向梅盘诘,梅似乎暗示约翰将在无意中经历那场大灾变。约翰震惊无比。梅在此刻微笑着站起身。她弱不禁风,却无限妩媚美丽。

  ‘这么说灾难肯定是要发生的了?’他问。

  ‘永远不回太迟的。’她向前滑行一步,两人距离更近,这样对视了足有一分钟。

  约翰极度焦虑地等待她的启示。

  结果,病体沉重的梅顿时似乎突然全线崩溃。在痛苦的呻吟中被仆人扶回卧室。

  梅死了,约翰似乎也对那个他等待了半生的奥秘丧失了信心。他游遍世界各地,期待在旅行中寻回某种精神平衡,但与他和梅不寻常的神交相比,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充满庸俗和虚伪。

  终于有一天,他在墓地偶遇另一位陌生的哀悼者。他看到这位哀悼者脸上悲痛欲绝的表情的那一刻,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对梅的哀悼缺少了什么最基本最深刻的东西。这张悲痛欲绝的脸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一幅融融火焰点燃的大字,告诉他有一样东西他完完全全地错过了,如此荒谬绝伦地错过了。‘正是他失之交臂的东西使这些东西化成一道长长的火光,使它们在内心痛楚的抽动中显示出来。他曾经看到生活的外表,可不懂的生活的内在含义——如果爱一个人,爱的是她本身,那么就应该这样来哀悼她。他深信那陌生人面容的含义就是这些,那陌生人的面容仍然像点燃的火炬那样闪耀着。’

  约翰此刻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激荡过回响的空虚的生活。石板上梅的名字折磨着他,对他说他错过的就是她。这就是对他全部往事的回答。在他漫长的等待中,等待本身就是命运的一部分。战胜厄运的出路是爱梅。要是这样,他就不会虚度此生了。

  然而一个人的厄运是永远不会被战胜的。

  约翰、马切尔恐惧万分地醒悟到他成了他那个时代里某个特殊的的代表人物——即人世间任何事情都落不到他身上的人。

  这就是他的厄运,他的突变,是丛林中那只巨大的猛兽。”

 

  詹姆斯的潜伏于丛林中的那头巨兽最终还是显现了,查建英也似乎找到了她所寻找的。而我仍然在等待,我不知道即将临到的是什么。灾难,变故,一道划过天空照彻废墟的神光,还是不断地回响于灵魂的屋宇的凄厉,抑或是命运的手指叩击我幼年的那扇沉重的门板。

  三十多年前,那座小镇,那家百货商店的门前,L怀抱着一个和她一样圆脸庞圆眼睛的女婴,一旁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军人。我与L四目相遇,那一刻的感受——惊、喜、悔、恨……大病一场,我来到黄土高原。四年的军旅生活把我从一个半大小子变成一个男人。我从高原的大风、太阳,从天地间的一片浑黄中,从陕北老农青铜色的脸庞、脊梁,从高亢、悲怆的民歌中获得新生。爱情对我来说已不再是纸船、纸鹤,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给予和付出,是两半球体最佳的吻合,是归宿——一小块坚实的,属于我和我属于的土地。我要在这块土地上钉一个桩子泊船,要筑一个容身的小巢,尽管这块土地窄小、贫瘠,尽管我的船儿免不了风吹、日晒、浪打,尽管小巢简陋,遮不住我的身体,但这快土地是坚实、牢靠的。我坚信。

  D在古都的雨季里走进我的生活,这预示着我和D相处的日子总是在清冷而充溢淡淡古典的意境。其实我们的恋爱就是沿西交大门前那条两旁栽着梧桐树的街道走过一程。那些黄昏和夜晚,我们默默地走,不依靠,不牵手,不注视,唯有不怎协调的脚步声,那是我们的语言,我能听懂,D也能听懂。

  一个深秋的黄昏,我们的路走到了尽头。我们停下来,我说:我们用脚步交谈了两年多,今天我们该用这张多余的嘴说说多余的话。D说了很多,我也说了很多,D说了她的过去、童年,我给D讲了L的故事。

  我说:我们的路走到了尽头,谢谢你陪伴我走过这一段路。D注视着我,我垂下目光。突然,D抬手打了我一记耳光,那是D对我最后绝望的爱抚。我感觉到D的手的冰凉。我战栗不已。

  “最后的晚餐”是在北京的一家法国咖啡厅。因为,我可以被一个女人毁掉,但我不能接受我亲手毁掉另一个女人的现实。

  然而,我最有力的抗争在强大的命运面前如同儿戏。接下来我接受了命运给我的严厉惩罚,令人难以置信的惩罚,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这种惩罚。这惩罚使我对生命、对人生有了某些感悟,也就是说我生命的每一秒钟,身外世界的每一样物件都有了一种不言自明而又异乎寻常的昭示,比如一块石子、一缕阳光、一角蓝天。直抵生命、生活的本质,窥见上帝的容颜。同时也使我更接近了我终生等待,或寻找、追求的那场突变:无论L是还是D,无论是哪一种设定都将毫无意义。因为,我寻找的是我生存的某种状态,或理想、精神的某种境界,而不是LD本身。

  我合上书本,点上支烟,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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