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铡美案》(十八)
(2014-05-06 16:4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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铡美案秦香莲陈世美饥荒上京寻夫杂谈 |
分类: 小说散文————人生的演绎 |
秦香莲开口便问:
“相公,你可知这三四年中,二老双亡,无法下葬;是我卖掉青丝,才购得两片芦席,将二老草草掩埋?
“相公,你可知这三四年中,一双儿女饱受饥寒之苦?”
“相公,你可知这三四年中,我日夜煎熬,照顾一家老小?”
“相公,你可知这三四年中,为妻对你的牵挂与思念?……”
话未说完,被陈世美打住,他面无半点表情,十分冷酷地说到:
“我并无父母妻小,你是何人?……”
陈世美话音未落,一口利刃从陈世美的脖子上砍过,陈世美的一颗头颅,滴溜溜在地上打滚;一腔子热血“噗嗖”一声从颈项处喷射出来,殷红的鲜血,一下子把眼前的一切映得血红。秦香莲见状,惊叫一声,醒了。清醒后,秦香莲浑身颤栗,知道方才只是一梦,脸上冷冷的,两行清泪还挂在腮边。
被梦一惊,秦香莲更无睡意,她起身收拾,准备天亮就去驸马府寻夫。这时,两个孩子还在睡梦中。等秦香莲收拾完毕,天已经麻麻亮了。孩子还没醒,秦香莲坐在孩子身旁,想刚才的梦。哎,不知这梦是吉是凶,老天保佑,但愿一切顺利吧! 秦香莲这想着,她还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她心中思量着,陈世美这个人,她多少也算了解吧,十几年的夫妻了,也没见他做过什么决绝的事情。他再绝情、再无情无义,大不了就是不要自己、休了糟糠,自己的孩子、亲骨肉他总会认吧。秦香莲对自己说:如果相公不要我,只认了孩子,那我自有主张。秦香莲暗中决定,果真如此,出了驸马府,她就找一个清净去处,人不知、鬼不觉的,自行了断,结束自己的生命。
天已经大亮,秦香莲叫醒孩子。两个孩子梳洗毕,秦香莲把昨日剩下的、带回来的饭菜,帮孩子弄了弄。看着孩子们吃完,母子三人出了破庙,一路打听,往驸马府走去。
路上,秦香莲对孩子说:
“孩子啊。今天去找你父亲。如果他留你们在驸马府,你们就好好在那边呆着。妈回老家照看庄户。”
“我要和妈一起回家!”一个孩子对秦香莲说到。
“跟妈回去,你们还会继续受饥挨饿的。在你父亲身边有吃有住,你们才可以活命。”秦香莲忍泪说到。
“那妈和我们一起留下吧,我们一家子一起生活。”另一个孩子说到。
“现在不比从前,驸马府也不是咱家,住不了那么多人。你父亲要是收留了你们,你们要听话,不要惹他生气啊!”秦香莲似乎是在交代后事。
“我还是想和妈一起回去。”一个孩子说到。
“只要和妈在一起,饥和饿我都不怕。”另一个孩子接着说到。
秦香莲的泪止不住,又流了出来。
“现在这光景,如果跟着妈,要么沿街乞讨,要么饿死荒郊。妈也不忍心和你们分开啊。孩子,听话。只要你父亲收留你们,妈就放心了。”秦香莲擦了脸上的泪,望望已经掉下眼泪的孩子。对孩子们说到:
“孩子,别哭。我们去找你父亲,你们这下就会有个着落了、可以安身了。”
秦香莲领着两个孩子,边走边寻思。今天去见丈夫,肯定不能直接暴露身份。如果直接说是驸马的妻儿到了,你叫公主情何以堪?再说了,情况不明,直接这么一说,有可能就被挡在门外,连门都进不了,更不要说见到丈夫的面了。秦香莲是个心思细密,知道替别人着想的女子。她知道人生的艰难,知道每个人的不易。虽然说丈夫招了驸马,她心里难过、痛恨。但是,她又觉得,在京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不清楚,或许,丈夫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地方。她知道公主的尊贵,知道皇家的威仪与权势,她不想让公主因为知道自己跟了个二婚的男人而难堪。
这么边走边想,怎么去见自己的丈夫,秦香莲心中已经已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