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绎曹子建《鹞雀赋》(一)
曹子建有《鹞雀赋》(附文末),其间的深意众多方家已做解读。但是,学者教授们只是从历史角度、从子建自身境遇的角度来读此篇,这就是正襟危坐、板着面孔的结果。在我眼里,这赋可以读得更有意趣些。
这是一篇寓言,子建之心,苦于黄连,直抒不得,故而托于鸟兽。
前看我来演绎:
雀在林间戏耍,高兴得忘乎所以。一会儿栖于枝头,一会儿落于平陆。世间的事,若如都是这样愉悦,那该是多么地幸福啊!
风云变幻,瞬息间云翻成雨,晴转成阴,这是常有的事。所以人类会说:祸福相依,旦夕祸福,此言不虚,是有些道理的。
在雀欢欣的当儿,要已经在它的身后徘徊多时了。雀有些累了,因为这一阵的上窜下跳。鹞先是远远地看着,小心翼翼地、悄无声息地慢慢向雀移动、靠近。其实,鹞心里早就等不及了,为了万无一失,它一直忍着,口水一口一口咽下肚去。鹞心里非常明白,只有忍得这一时,便有美餐一顿的大希望。
雀有些气喘吁吁,它甚至有些想笑自己:
今儿个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这么有活力?
正在雀打算好好休息时,鹞已经落在了雀无法逃脱的范围内,眼睛发出了一道冷光。这冷光,直照得雀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时候,雀才深深体会到一个词——恐惧;这时候,雀才知道什么叫做“不寒而栗”。
鹞不无得意,它没有把这得意写在脸上,从它的叫声中,可以听出很重的戾气;从它的叫声中,可以听出很浓的杀气。
“雀,你落在我手里,就自认倒霉吧!也许你就命该如此吧!”
雀虽然已吓得面如土色,但还是故作镇定,力图通过言辞,讨得一条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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