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榘上将曾受到过“走路禁闭处分”(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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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上将陈士榘
1934年10月10日,中共中央和中革军委率中央红军主力部队和直属机关撤离中央苏区。出发前,红一军团进行整编,陈士榘调任教导营任营长。他率领部队随主力连续突破国民党军四道封锁线,于1935年1月进至遵义地区。接着,率部参加一渡赤水、二渡赤水作战。中革军委在指挥中央红军进行二渡赤水和遵义战役后,为摆脱国民党军的追击,于3月13日决定:中央红军向遵义西南地区转移,在与王家烈部的战斗中调动周浑元、吴奇伟纵队,并迅速控制赤水河上游的渡河点,以利再战。三渡赤水河的时候,朱老总让教导营和工兵营联合在河上架桥。经过考察,陈士榘选择在茅台镇架桥。没用几天的时间,两座浮桥就漂亮地架好了,陈士榘还受到了首长们的表扬。后来,陈士榘就负责为红军打前站,每到一处,先掌握地方民情,安排粮草房屋等等。毛主席幽默地称他是“设营司令”。
战争年代的陈士榘
中央红军四渡赤水后,云南境内国民党军主力大部调出增援贵阳。中革军委抓住这一有利战机,决定向云南进军。为掩护中央红军主力向云南挺进,红一军团包围龙里、佯攻贵阳,教导营奉命攻打定番(今惠水)。陈士榘率领教导营从龙里出发,一口气走了20余公里,到达赤城镇附近。突然间,国民党军的飞机隆隆地直飞过来,在头顶上盘旋一阵后匆匆向西飞去,为什么没有轰炸扫射呢?陈士榘仔细观察,当发现赤城镇区公所飘着的“青天白日”旗时,心里顿时明白。原来“青天白日”旗在起作用,便当即让传令兵也打起“青天白日”旗走在前面,部队加快了行军速度。
在快到定番城时,又见城墙上人头攒动,一些人老远就争先恐后地招手,把教导营当成国民党军来欢迎。陈士榘命令部队迅速接近定番,但走到城门桥头时,还是被识破了。守城哨兵举枪开火,警察急忙关闭城门抵抗。因伪装未奏效,陈士榘决定立即强攻。教导营一连的一个班迅速爬上城墙,当场击毙守城的两名国民党军士兵,后续部队随即攻进城内。守城的国民党军见红军来势凶猛,弃城而逃。
5月9日,中央红军全部渡过金沙江,到达会理地区作短暂休整。红一军团机关来人了解部队思想情况,发现由于长途行军和不适应当地自然条件,教导营减员20余人。陈士榘作为营长,当负首要责任。军团长林彪、军团政委聂荣臻找他谈话。
林彪板着脸说:“教导营减员太多,你作为营长,要负责任!”
陈士榘低头道:“我领导不力,愿意接受批评!”
林彪说:“批评?你要接受纪律处分!”
陈士榘问:“什么纪律处分?”
林彪说:“禁闭一个月!”
陈士榘糊涂了:“部队天天行军,怎么关我禁闭?难道要抬着我?”
聂荣臻笑了起来:“抬着你?还有这好事?你自己走吧,关禁闭就是不许你骑马,警卫员、马夫保留。你的马由警卫员牵着。”
陈士榘心想林彪还真有点子,弄出一个“走路禁闭处分”。陈士榘其实倒是轻省了很多,他每天就是跟随部队行军,不用筹集粮草,不用值班查哨。警卫员仍然为自己服务,一到了开饭时间警卫员就端过来饭和菜,晚上还给自己找门板搭床铺。这日子真是悠哉游哉!只是有些不习惯,因为原来作为一营之长,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现在一下子清闲下来,有点不适应。
当时在长征中同样受处分的有许多高级将领,如黄克诚、肖劲光等。他们是不是也是“走路禁闭法”,陈士榘不得而知,反正林彪的一军团都是这个处分办法。解放后,陈士榘就这个问题问过周恩来总理。周总理笑着说:“这件事主席讲了,延安七大也做出过决定,长征中受过的处分一律不算数!”
陈士榘跟总理开起了玩笑,说:“这还差不多,要不然的话,我们教导营减员几十人,就给我这个营长关了一个月禁闭;那长征后红军30万人减员到几万人,如要给人关禁闭差不多得关8000多年!”
周恩来听后纵声大笑:“陈士榘要秋后算账了……”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适应未来战争的需要,要组建工程兵部队。那么,由谁来担任工程兵这个崭新兵种的司令员呢?当时军委提了两个人选,一个是陈伯钧,一个是陈士榘。
巧了,这两位都姓陈,都参加过秋收起义,后来也都是开国上将。那么,究竟选谁呢?毛主席一锤定音,非陈士榘莫属。为什么呢?毛主席的理由非常具有说服力。
陈士榘祖父克山、克水,父亲、叔叔工兵管带,所以工程兵司令非陈士榘莫属。这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呀,毛主席把陈士榘的祖上都考察过来了,可见任命干部是多么地谨慎。
陈士榘是湖北荆门人,据说他是陈友谅之后。他们家是一个典型的军人世家。陈士榘的爷爷叫陈克山,他爷爷有个兄弟叫陈克水。当年为了生计,陈克山和陈克水都加入了满清王朝的军营。
到了陈士榘父亲这一辈,也有个兄弟,他们都在湖北新军中当兵,而且他们兄弟俩都当过工兵营的管带。所以陈士榘是在军营里出生的,他后来能成为开国上将,那是有家族基因遗传的。
只是,爷爷和父辈们当然不会想到,陈士榘不但成为共和国的开国上将,而且还是新中国首任工程兵司令员,一干就是23年。这当然是毛主席慧眼识英才的结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历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学院教育长、工程兵司令员兼军事建筑部部长和特种工程指挥部司令员等职。参与领导国防工程和导弹、原子弹试验基地的建设工作,圆满完成两弹基地工程任务,为中国导弹、原子弹事业的发展奠定了坚实基础。1955年被授予上将军衔。1995年7月22日在北京病逝,享年86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