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天第一次喝醉酒的难忘经历(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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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第一次喝醉酒的难忘经历
梁天演过的一些电影、电视,像《二子开店》、《顽主》、《本命年》、《斗鸡》、《烈火金钢》、《海马歌舞厅》等,大都是演小偷、流氓和一些比较后进的青年。跟您说您恐怕都不相信,他当过兵,是党员,在工厂做过干部的事儿。其实,他真人根本不像银幕上那么坏,用他自己的话说:“本人就形象差点火,内心还是有数的,也是个安分之人。”
梁天是1976年底入伍的,按部队的说法算1977年的兵,在北京军区装甲兵某团一营三连服役,新兵下连他就当了二炮手,三四个月以后提升为炮长,享受副班长的待遇。在三连共干两年,第一年当炮长就出尽了风头。每年一次的实弹演习他打了个4发4中,当时一发炮弹价值200多块钱,没给国家造成浪费。那次的实弹射击是在内蒙古大草原上进行的,4发4中就要戴上大红花照像,一个坦克上有4个人,车长、梁天和两个炮手,都显得很风光。事后,人们拿梁天开心,说他眼睛小,能聚光,再后来,他炮长的名儿前面就加上了“小眼”二字。梁天倒挺牛气的,说打那玩艺儿是肉眼测距,一看目标,大约800米,这样你装标尺可以装600的,也可以装1000的,误差在正负200米,怎么也能打上。就平时训练的情况看,像梁天这样的城市兵确实没有农村兵能吃苦。但话说回来,训练得再好,真功夫就看这一锤子买卖了,梁天总算给打上了。
晚上连队开庆功大会,喝内蒙古老白干,加了几道菜,连长来敬梁天,指导员来敬梁天,排长来敬梁天,班长和战士们都来敬梁天,他们说我喝你得喝,梁天说你喝我负责喝,结果就喝出了洋相。会完餐看电影《洪湖赤卫队》。这个片子当时很轰动,梁天酒醉心里明,战友们安顿他上床睡觉,他不睡,队伍在前面走了,梁天一晃一悠地跟上。走着走着,天在旋,地在转,人就摔了下去。想看电影心切啊,梁天硬是爬到了电影场,到了那地方就彻底不行了,吐得一塌糊涂,倒在草地上呼呼睡去,直到战友们看完电影,才将他抬回宿营点。这是梁天平生第一次喝醉酒,所以他记忆很深刻。
实弹射击后进行专业技术理论考核,因为前面有4发4中,梁天理论复习时就随便了些,答卷的时候心也粗了点,还是第一个把卷子交上去的,自我感觉还行,结果闹了个不及格。有一门不及格,前面再优秀也白搭,还是没拿到那个炮手合格证。没证就谈不上打炮了,更不能再当炮长了。指导员做工作叫梁天下炊事班,给战友们做饭,帮连队喂猪、种菜,他的军装外就套上了油腻腻的大褂。其实,梁天还想再考那合格证,老乡们劝他:“拉倒吧,炊事班肚里有油水,在公勤班要站岗、训练,多累!”梁天一想也有道理,特别是站岗,好多老兵不来接,你还得在那里站着,再说下了炊事班也就不用给老兵洗臭袜子了。
梁天在炊事班干了半年,业余时间多了点,他没事就看书,还写诗,现在看只能叫顺口溜了。老兵对他说:“你小子干得不赖,向组织积极靠拢呀!”于是,梁天就写了申请书,指导员找他谈话,说:“工作干得确实不错,但离组织上的要求还差一定距离,特别存在细小工作不太主动的问题。”指导员的话是有所指的,有些人大中午的蹲在菜地沟里不休息(其实蹲不蹲,菜还是那样长),更主要的是连长、指导员家属来队,有些人有事没事去唠唠嗑,搞点感情投资。梁天这方面不会,他说也不想学会。一直到离开炊事班,梁天还是和党组织有这点距离。好在这半年,他受了两次嘉奖,算是对梁天工作的肯定。
当兵第三年,团里搞文艺汇演。连里推荐了梁天,他便自编自演快板、相声、小演唱,讴歌连队的好人好事。后来,团里又推荐他上师文艺宣传队,宣传队对外叫北京军区装甲兵文工团。别人都是从北京的艺术学校和专业文艺团体里招来的,还有些战友文工团下来的,就梁天一个人是连队宣传队来的。那些人水平比他强,但他是个小兵蛋子,细小工作和其它方面表现明显比那些人强。在连队干了两年,眼里觉得有活了,打扫卫生第一个扛扫把,演出搬道具捡重的扛,在宣传队干了一年,梁天就与党组织没有了距离,成为党的人了!
这个宣传队一年之后因故解散,梁天调到张家口北线的另一个部队宣传队。此后,慰问演出比较多,有时一天演7场,比如说炊事班你得演一场,两个喂猪的你得去演一场,一个在山上看电线的你还得去演一场,全套的节目。战友们看着真感动,对演员流眼泪呀,当然,梁天他们演得更是投入了。梁天说:“那时国家条件还艰苦,连队没有电视机,全凭这点文艺节目充实文化生活。”
当满了4年兵,梁天才复员回北京,要不是身体不行,可能还要在部队干。安置办分配他到北京市服装八厂,先当搬运工人,后来在生产科、宣传科、工会、组织科、办公室共干了8年。离开工厂之前,是以工代干的办公室副主任,也是考试差0.5分,没有转为正式国家干部。在工厂,梁天经常排节目,考试前刚从外地演出回来,接到通知上考场,考的时候他很自信,北京市统一命题转干,来不得虚的,分数下来没戏了。
人的命运,总是由不得自我安排。梁天有时想:要是在部队那次考上炮长,一直往下干,说不定现在能干个团长的位子了;在工厂转干如果转上的话,现在说不准当个主任、副厂长、书记之类的。好在对这些他都想得通。这一点,当然还应该取决于部队对梁天人格的培养和心灵的净化。没有当兵之前,上小学、中学,梁天都是出名的捣蛋鬼,自由散漫,组织纪律性差,部队这几年还真给他磨过来了。不敲打不成材,梁天一直为有这段当兵的历史感到光荣和自豪。他说:“部队给我最大的收获是,知道什么叫吃苦,人的思想境界也变得比较朴实了,不管是对我做人还是演戏,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刚从部队回来,看到地方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的事还不太习惯,好长时间还是满身兵味。尤其是逢年过节,他就想到自己在岗楼上站岗的情景,就想到自己曾经保卫过共和国,保卫过人民的,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快意。
梁天很感激部队的战友们一直还惦记着他,特别是很多同志写信关心和鼓舞他,询问他的业余爱好和家庭情况以及近况。梁天的业余爱好主要是聊聊天,看电视,特别喜爱看球赛,还爱翻翻杂志。他的家庭也不特别,父亲叫范荣康,其实他姓梁,这是笔名,原《人民日报》副总编,退了;母亲谌容,北京市作家协会专业作家;哥哥梁左(已逝世),写相声、小品的;妹妹梁欢是个编剧。梁天说:“他们都是文化人,我是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