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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里我读到的灵异故事

(2007-09-12 12:52:19)
标签:

文化

感悟随笔

灵异

分类: 冷馨随笔[原创]
 
前几天吃饭时,有个朋友跟我谈起一些奇怪的事情,说某人的母亲去世了,给他来托梦,还有什么农村的鬼附体等等。我只是笑。最后,她说:“你不相信吗?人世间就是有一些现象,很难让人用正常的逻辑思维去解释。”这让我想起了多年前读过的几部书,涉及到的灵异的故事。
 
这是钱钟书先生写的《围城》里的一段: 
......
辛楣等睡在一个统间里,没有床铺,只是五叠干草。他们倒宁可睡稻草,胜于旅
馆里那些床,或像凹凸地图,或像肺病人的前胸。鸿渐倦极,迷迷糊糊要睡,心终放不平稳,睡四面聚近来,可是合不拢,仿佛两半窗帘要按缝了,忽然拉链梗住,还漏进一线外面的世界。好容易睡熟了,梦深处一个小声间带哭嚷道:“别压住我的红棉袄!别压住我的红棉袄!”鸿渐本能地身子滚开,意识跳跃似的清醒过来,头边一声叹息,轻微得只像被遏抑的情感偷偷在呼吸。他吓得汗毛直竖,黑暗里什么都瞧不见,想划根火柴,又怕真照见了什么东西,辛楣正打鼾,远处一条狗在叫。他定一定神,笑自己活见鬼,又神经松懈要睡,似乎有什么力量拒绝他睡,把他的身心撑起,撑起,不让他安顿下去,半睡半醒间(云爱)(云逮)地感醒的时候,一个人是轻松悬空的,一睡熟就沉重了。正挣扎着,他听邻近孙小姐呼吸颤促像欲哭不能,注意力警醒一集中,睡又消散了,这清清楚楚地一声叹息,仿佛工作完毕的叹口气,鸿渐头一侧,躲避那张叹气的嘴,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了,叫不出“谁呀”两字,只怕那张嘴会凑耳朵告诉自己他是谁,忙把被蒙着头,心跳得像胸膛里容不下。隔被听见辛楣睡觉中咬牙,这声音解除了他的恐怖,使他觉得回到人的世界,探出头来,一件东西从他头边跑过,一阵老鼠叫。他划根火柴,那神经的火焰一跳就熄了,但他已瞥见表上正是十二点钟。孙小姐给火光耀醒翻身,鸿渐问她是不是梦魇,孙小姐告诉他,她梦里像有一双小孩子的手推开她的身体,不许她睡。鸿渐也说了自己的印象,劝她不要害怕。

早晨不到五点钟,轿夫们淘米煮饭。鸿渐和孙小姐两人下半夜都没有睡,也跟着起来,到屋外呼吸新鲜空气。才发现这屋背后全是坟,看来这屋就是铲平坟墓造的。火铺屋后不远矗立一个破门框子,屋身烧掉了,只剩这个进出口,两扇门也给人搬走了。鸿渐指着那些土馒头问:“孙小姐,你相信不相信有鬼?”孙小姐自从梦魇以后,跟鸿渐熟多了,笑说:“这话很难回答。有时候,我相信有鬼;有时候,我决不相信有鬼。譬如昨天晚上,我觉得鬼真可怕。可是这时候虽然四周围全是坟墓,我又觉得鬼绝对没有这东西了。”鸿渐道:“这意思很新鲜。鬼的存在的确有时间性的,好像春天有的花,到夏天就没有。”孙小姐道:“你说你听见的声音像小孩子的,我梦里的手也像是小孩子的,这太怪了。”鸿渐道:“也许我们睡的地方本来是小孩子的坟,你看这些坟都很小,不像是大人的。”孙小姐天真地问:“为什么鬼不长大的?小孩子死了几十年还是小孩子?”鸿渐道:“这就是生离死别比百年团聚好的地方,它能使人不老。不但鬼不会长大,不见了好久的朋友,在我们的心目里,还是当年的丰采,尽管我们自己已经老了——喂,辛楣。”辛楣呵呵大笑道:“你们两人一清早到这鬼窝里来谈些什么?”两人把昨天晚的事告诉他,他冷笑道:“你们两人真是魂梦相通,了不得!我一点没感觉什么;当然我是粗人,鬼不屑拜访的——轿夫说今天下午可以到学校了。”
......
 
长篇小说《白鹿原》里有大段的描写,这只是其中的两段:
 
 这天晌午,白嘉轩又夹好煮熟一锅老鸹头,跑进马号,一边揩着汗水一边喊:“三哥吃饭。”鹿三没有应声,端直坐在炕边上一动不动,白嘉轩又喊了一声:“三哥吃饭呀,你聋咧?”鹿三突然歪侧一下脑袋,斜吊着眼瞅过来,发出一种女人的尖声俏气的嗓音:“光叫你的三哥哩!咋不叫我哩?”白嘉轩一愣:“你就是三哥嘛!还要我叫谁呢?”鹿三晃晃头:“我不是你的三哥。”白嘉轩走近两步,细细瞅视着鹿三,他的尖细的声调,轻佻的眼神和歪头侧脸的忸怩动作,显然都不是鹿三的习惯做派。白嘉轩不由地打冷颤,加重威严的声调逼问:“你不是三哥你是谁?”鹿三扭扭腰晃晃头说:“你连我都认不得吗?你仔细认认就认得了。”白嘉轩头顶“噌”地一声头发倒竖起来,浑身像浇下一桶凉水抽紧了筋骨,鹿三现在的忸怩姿态和轻佻的声调,使他突然想起小娥。白嘉轩猛然扬起手?”鹿三突然使出素常浑重的嗓门:“嘉轩,你打我啥?我弄下啥瞎事了你打我?”说着跳下炕来扑到嘉轩对面,气得脸红脖子粗地吼叫......
 
...... 
小娥的骨殖从窑洞里被挖出来已经生了一层绿苔。家家户户自愿抱来的硬柴在窑院里堆成一座小山,炽烈的火焰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最后把柴灰和骨灰一齐装进一只瓷坛埋到塔基底下。修塔的匠人请示主事的白孝武说,即可封底。白孝武一个封字刚说出口,站在一边的白嘉轩用手势示意匠人暂缓执行孝武的指令,他正出神地瞅着窑垴楞坎上的草丛,众人这才惊异地发现,雪后枯干的蓬蒿草丛里,居然有许多蝴蝶在飞舞。白嘉轩说:“那是鬼蛾儿,大伙把那些鬼蛾逮住,一个也甭给飞了。”族人们脱下衣衫,摘下帽子,满坡坎上追撵扑打着,把被打死的蛾子捡起来扔到白嘉轩脚下,那是许多彩色的蝴蝶,纯白的纯黄的纯黑的以及白翅黑斑的……白嘉轩从旁人手里借一把锹,把那些死蛾铲到塔基下的瓷坛根,然后才让匠人封底。十只青石绿碡团成一堆压在上面,取“永世不得翻身”的意思。镇妖塔落成举行了庆祝活动,锣鼓和铳子鞭炮响成一片。自此塔竖起。鹿三果然再没有发生鬼妖附身的事,然而他却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鹿三短了言语,从早到晚常常不说一句话,默默地端坐在那儿发着痴呆......
 
还有一篇印象比较深的文章是发表在《小说月报》里,好象是第一页,具体是哪一期忘记了,大概是在二千年左右。文中讲述的是一个出租车司机深夜出车,将一个酒鬼送到目的地,却怎么转都转不出去了,等着鸡叫三遍,醒来,发现自己在一片坟地,惊慌回家,等翻出口袋里酒鬼给的钱,原来是一张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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