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禅意的禅意

（此图来自网络）

“以一个微笑

摇动了那枝野菊  花香弥漫

清冷的黄昏  似有音符跳动

没有等着谁  来访

也没有遍插朱萸  怀想着谁

九月九  到江边漫步

只想给自己  找个理由微笑”

                                        ——少木森《重阳》

    这是“以禅眼观物,以诗心生活”的少木森每日一禅中的一首，也是到目前为止我看到的少木兄最自然简单的一首了，像是不为禅意地叙述，而禅意就在各人的悟。禅意不在深，刚好进入心里就行。

  很多次，现在已不写诗的一笛在少木森的诗中找到共鸣，或者我们在地球两端做着相同的事情，享受着心田的淤泥或聆听着枯枝的歌唱甚至不同时空玩味一粒灰尘的遐想。

 （枯木逢春，去年冬天，听见枯枝在歌唱）

  看了这首《重阳》，才惊呼“哦，就重阳了吗？一笛活得忘了天日”，也没有遍插茱萸，没有特别的怀想和等待，但是今晨，还是以静静的心情摇动满地的野菊，花香弥漫，一边倒走中一边东听西看，踏着还没有枯黄的柔软草坪，听不太清脆的闷闷的实在的声音，远处Toll Way(收费公路)上的车声被没有风声的树枝和偶尔的鸟鸣过滤过来，就成了遥远的背景，只这还提醒你身在闹市中的一隅。看着还是墨绿的墨西哥白梅，想着她们今春的热闹，以至让我相信达拉斯春天的颜色原来是白色的，没有一点风动的静静树叶满头沉静；半红的枫叶在提醒着即将斑斓的深秋，还有阳光下跳跃着淡黄光点的树林，想着他们即将又一年的冬季枯枝的歌唱，10月19日，这个初秋的早上，很沉静，很美丽。没有任何理由，就是重复每天的行走，生活白开水一样行进中——

（今春，家门外的墨西哥白梅）

  那天写到这里“忽然断电，不到一秒钟，电又来了，可我的电脑启动了检查硬盘的程序，看来得费一些时间，虽然正在涌现的灵感想继续她的行走，但是，现在的我更习惯顺其自然地安排，也许是老天让我不要久坐，于是出门，完成一些杂事，然后想着是继续回来完成想要行走的文字还是继续来个真正的行走？今天，很夏天的阳光和温度，很秋天的空气和心情，虽然一早已经倒走过，现在忽然特别想去一个地方，离家十分钟车程，这两天一直想拍些野花秋树什么的，而去之前我并没有想到这个随性的决定会带我走这么久这么远，这么惊喜这么美丽，不经意间遭遇的野趣让这个重阳也邂逅了登高和茱萸。迷失在大自然里，毫无准备，如痴如醉，惊心动魄。”没想到没有行走完《不为禅意的禅意》却不经意走出去遭遇了野趣，一贯随缘来去任由思想野花般绽放的一笛回来之后又不知道绕到那条道上了，总之，就再没有回到这个未完成的行走中，既然不想为完成而完成。白开水一样的生活还是在继续。

  其间，人来人往，热闹过后，总喜欢回到地里发会儿呆，在聆听自然里继续我思想的打坐，偶尔抬头《看见南山》和一群心有南山的朋友，今晨看见老友刁蛮女孩遍游南山后说着—

“一笛为大家建了花园，日日培土灌溉，剪枝弄叶，珍惜朋友，培育友情．

聆听自然是一笛的全部心血．有了一笛的玉指点拨，我们这些闲云野鹤有了洗涤心灵，自由的空间．

心境心静，处事泰然．太极，瑜珈，以至一些教义也不过如此吧．

呵呵－－”刁蛮女孩那声“呵呵”，终于让我释然，忽然很想捡起这篇种下就没有破土的文章来梳理，一些纠结在我心中的困惑也仿佛暂时一下解开。

   一直羡慕有信仰的人，却总徘徊在宗教之外，要让我在佛或基督当中选，又实在为难，早年在峨嵋山的经历和友人的影响，觉得与佛更有缘分些，但是也许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宗教的景仰和敬畏，不敢轻易踏进，我是那种必须得先说服自己，然后一信就全身心投入的人。这几日，其实说来心情也复杂，在为聆听自然前日第200位圈友小不丁的瑜伽生活的到来高兴的同时，也痛惜曾走失的三位圈友，也许一笛太浅薄，留不住水哲学，光顾着种花，目送了云汉之舟，就连缘分昕空里相逢的老友荷叶上的露珠终也离去，尤其这露珠的源来源去当时让一笛有些诧异，后来，看她说“休息一会儿”，看她说着“人生何处不相逢”，“再来看露珠，今日仿佛更释然了些，虽然还是惦记着老友，一笛也许还没有悟到露珠如今正在悟的道，但不管怎样，祝你福慧双修！”今天一笛仿佛更能理解露珠的选择了，当初去她那里，重逢那首泰戈尔的《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一下被再次打动，现在，在她那里听着梵音，看着她公告栏写着“以善良为营养素，以宽容为调节阀，以乐观为不老丹，以淡泊为免疫剂。” ，是的，源来源去，人生何处不相逢，禅意无处不在，佛门外，一笛继续瓜下花田里发呆，继续用心耕作简单的快乐，谢谢刁蛮女孩无心的一语点破，我的不为禅意的禅意终于有了它的依托，聆听自然正是如今我和闲云野鹤的友人们一同的思想打坐。

  记得以前一个故事中说一位长着长须的老者，一天被他孙女问到“爷爷，你睡觉时胡须是放在左边还是右边？”，长着长须的老者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胡须已跟他默契合一，而自从孙女问了这个问题，从此，他失眠了，胡须放在哪边都不舒服……

   不为禅意的禅意，甚至不用找快乐的理由，生活还是一如既往白开水一样展开中……

                                   2007年11月08日10：1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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