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博愈近
——给慧即将的博客周年
我的开博纯属无心,好友慧的开博更是无意了,想她当初注册时或许只是出于能跟我留言的方便吧,常被我戏言“空中飞人”的大忙人的她能开博,连她自己也未曾想到吧,不想被我“连坐”,她也愈博愈深了,我所谓的深,并非指博客更新的频率,而是心跟博客的距离,或者说,心跟自我的距离,愈深便是离曾经的自己更近了,离喧嚣的世界更远了,即便身处喧嚣之中。
博客让她 “在尘世中参禅”,“活在俗尘之中其实比远离尘世要艰难,记得谁说过,死比活着更容易,所以勇敢的人直面人生,在绝望的时候还活下来寻找希望;同理,也可以说入世比出世艰难,在尘世中参禅并能觉悟就更高一筹。”
大隐于市也不过如此吧!博客让她忙里偷闲享受“多了三小时的幸福时光”,偶尔她也匆匆理一下那些“悄悄溜走的时光”
“岁月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却无法改变,见到健的时候感觉她依旧是那个纯洁无瑕的姑娘。如果不是孩子们在旁边嬉闹,谈话时就觉得回到了过去,犹如我们的日子不知道被谁截取了一段,思绪在过去和现在转换。”今年初夏的深圳,慧和从新加坡回来探亲的大学时同宿舍的健重逢,挠得远隔重洋的一笛心痒痒,去年初夏的成都和深圳,一笛与慧的欢聚还历历在目,无论时光怎样流逝,好友怎样各奔东西,内心某处总是纤尘不染,十五年抑或十六年,一当聚首,便被抹散,悄悄或不悄悄的话都自如得行云流水,仿佛我们从未走远。
还记得去年开博之初,第一眼见到“五月石榴”留言的欣喜,这是慧当初注册博客的名字,自称“天府慧子”的并非成都人的她,就是因为那里是一笛的故乡,她也对那里有了故乡般的亲切,像一笛也把深圳印象成了慧一样。一笛常常相信宿命的缘分,去年回去,本来行程紧张的我们,不期还在成都和深圳两地跟慧及她一家还有阔别十五年的大学同学们奢侈地相聚,十五年的相聚谶语般,早在我十八年前无心的诗句里预言了,而更神奇的是,她成都的驻地竟然就是我的出生地,我敢保证,如果可以用仪器准切测量,在她的房间里我们玩陀螺的那块地方,正是我的出生地,跟她讲哪里是那口水井,哪里是写有“移风易俗”字样的中院的牌坊,只是当初的平房院子矗立成了高楼大厦;后来她再搬家,从她博客的描述里我一眼猜到,旁边的大慈寺不正是我结婚后住过的地方么?冥冥之中,像有人故意在安排这些戏剧的衔接,当初她开博,想给我一双成都的眼,帮我看家乡,帮我生活我曾生活过的地方,我们生命的轨迹就这般神奇的衔接重叠在一切,极现代派的结构安排。
虽然无暇管理,但她总能忙里偷闲一展身手,慧的才气现在是无暇伸张了,但却像老窖,藏不住,还是会从地缝里时不时飘出来。她的小说、诗歌、杂文、论文、书法绘画甚至打枪、女工样样拿手,文学是本行就不说了,连一笛最糊涂的经济学她都才高八斗,才思敏捷,干练能干、性情爽朗的她常让一笛叹为奇才,而她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女强人,她有小女子的娇柔,小女孩的纯真,虽然她看似很“中性”,大学里常用“帅”来形容她,在成都和好友晋都说,慧是早领导了中性潮流啊,不知我的“玉米情怀”是不是也有慧的渊源,去年见面,一笛很狼狈,当时还在医院输液,本不想那么形象糟糕地见好友,慧什么都不顾第一时间赶来了,跟着赶来的就是另个好友晋,还记得在医院见面的拥抱,第一眼我就说她除了多了“老总”的气质,别的什么都没变,而她当初在电话里一听说我回来了,立即在办公室里跳起来“阿罗回来了!”,全不顾一个老总的失态,至今她的手下可能也没见过这难得的奇观吧!呵呵,让一笛好得意了一阵。太理解何洁为什么在春春当初落花流水的经典的一扑一哭中窃喜的心态了,能有这样的朋友,一生夫复何求?

(“还是那么帅”我说今天的慧,“今天你拍的这些够你回去回味一阵子了”,慧说,她真的说对了。)

(去年刚刚回国,晋和慧从医院接了刚刚输完液的狼狈的我,一见好友顿感精神百倍,何况还有成都美食在等着。)
跟慧的交流因为博客变得没有了阻隔,我们的交流又回到大学时隔着上下铺的交谈,用慧的话讲,只是隔音效果不太好,常常被楼上楼下的听去了而已。《一笛,是否还记得......》慧的乡下打开了一笛的话匣子,勾起了一笛的“乡下情结”,那种混着泥土粪土草香的味道就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了,乡下的蛇酒、火锅、鞭炮以及土庙山洞、甘蔗和巨型的粽子都奔来眼底,还有去乡下的颠簸得似免费按摩的路,现在慧又用她重温的镜头带着我重回乡下了,看着那些熟悉又变迁中的景致,我的心温暖激动,能想见慧按下每个快门时双眼跟我一样的感慨,我们在镜头里在文字中感受同样的感受,重温共同的记忆,很感谢博客给我们的这种近距离,记得才思奇绝的博友峨眉吹雪曾有博客奇思,建议大家老了来个博客旅游,大家各自天涯,传输自己的见闻,我们就可以足不出户而行走天涯了,当时一笛看后就拍案叫绝,而一笛现在跟慧所做的,不正是这种交互的行走么?最欣慰是我们先后出生的儿子典和况也先后在我们的鼓动下开了博客,中美两个少年也开始了他们的心灵交流,虽然儿子中文水平实在有限,上博写博的时间也很有限,但是很高兴他们能开始写着,希望我们的下一代也延续着这友谊,这种情意让我不禁想到当初读《约翰
·克里斯多夫》结尾时,葛拉齐亚和克里斯多夫姐姐的后代的友谊的延续,生命生生不息,日出日落,日子在行进中圆润饱满。
还记得慧的乡下,庙过后的那第一张风景画,我们当初在那里一起拍照,由于我上错在桂林时已拍过的胶卷,照片效果奇特,乡下的山叠着桂林的山,乡下的水重着漓江的水,这里的景全叠在桂林的山水上了!哈哈——如今,我们各自写着的博客也在时不时这样的叠加中呈现奇美的风景,《他年,今天的岁月也可以流金》,我们各自书写的昨天或今天也会成为他年的景致,博客让我们隔得这么远,又离得这么近,像现在,我们的距离其实就是一指间。
跟她好久不见,今天终于看见她写着儿子暑假中悠闲的几日了,牵挂多时的一笛忍不住就激动地唠叨开——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见着我的慧了,还有典还有星,还有树还有庙,当然还有我最欢喜的玉米地,哈哈!好想跟典一起登长城,一起摘葡萄摘梨子,最老的700岁那棵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呢?
星的老家已让我念念不忘,现在又多了一份对慧老家的向往,还记得当初那张你身穿蓝色羽绒服在荒凉的大地上,老树旁的油画一样的照片,还记得你拿个不知什么的东东骗我说是冬天印下来的雪花,我居然深信不疑了,呵呵,傻傻的阿罗啊,虽然嗔怪,但永远记得被美丽欺骗的诗意感觉,如果可能,还想被你这样欺骗(trick)一下!”


(去年临行前一晚,喝完茶,过街时慧下意识地牵着我的手,像呵护一个小孩子,那一刻和此刻我的心还是那么暖。)
是的,傻傻的阿罗真想再被你这样美丽的“欺骗”一下,好听你银铃般爽朗的笑,不知慧的博客生日确切是那天,如果正好也是我写这篇文章的此时,那么,这再次的心有灵犀也不足为奇,就拿这个做为你博客的生日惊喜礼物,给你,让我们继续愈博愈近,天涯咫尺,心心相连,祝福你,我永远的慧和你幸福的一家!

(三人行和成都的冷啖杯)
永远的阿罗
2007年9月16日0:0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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