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觉得我的生命中有许多这样的巧合,刚刚因为要填写一份表格需要查询一个资料,无意见打开五年前的“美国日记”,忽然看到这段写春天的,又再读了一遍,像是我最近沉醉春天的感觉。看完一察看日子,又把我吓一大跳,怎么正好是五年前的今天——3月17日。十多年前也曾经在无意间读一篇日记时,看到那天(记得好像是8月3日)在写着过去的同一天日子,一天里里看到不同年份的三个完全相同的日子,当时觉得像被命运之剑穿透过去现在及未来,让人不得不敬畏巧合的神奇。
以下是五年前的“美国日记”(2002年3月17日)——
“这里的春天静悄悄地来了,天气忽然转暖,或许不叫春天,直接就从冬天过度到夏天,其实冬天也不太像冬天的,这里四季并不分明,或是常常一周内同时感受四季。要不是心灵的感觉,那种熟悉的暖暖地萌动,你并不觉得春天的到来。今天是个星期天,起来很晚,丈夫早早就起来,自己弄了方便面做午餐后就忙着到computer
lab
赶paper去了。我做完每日的家务后,也背着挎包到学校看书去了,其实看书只是个形式,就想在这样的天里出去走走,或叫踏青,没有往日明媚的阳光,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只是慵懒地探出些头,洒下些须阳光,也是懒洋洋地,没有什么风,或是有都是“吹面不觉的杨柳风”,草地星星点点地有了点绿意,仔细看,树也开始冒出嫩嫩的芽,也有那像梨树、桃树的开满了白的、粉红的花儿婆娑一树的春意,还有一种我取的叫“相思树”,已是缀满了红红的小果,记得上周有天下午阳光很好,跟丈夫看书累了,出来喝咖啡,我说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阳光,我们就在阳光下喝,之后我们散步,走进艺术馆那边的林子里,有种灌木缀满了紫色的小果,我问丈夫是什么,其实,只是个设问,他根本不懂这些,就瞎诌“就是酿葡萄酒的野葡萄呀”,我喜欢丈夫的这种幽默,说得煞有介事,让你哭笑不得,但转念一想,又觉蛮贴切,那种灌木的小果也落满了一地,那里的林子少有人走,而我喜欢那里,像是山野,今天我又找到一个林子,是几棵粉红的“桃树”把我引过去的,其实它肯定不是桃树,因为它的叶是紫红色的,远远看去,粉红在紫红的映衬下很跳的,像要飞扬起来,我走近仔细欣赏着它们,它们的花瓣像单瓣的桃花,又嗅了嗅,没有花香,这时,一个女子走过来,坐在离我不远的一个木椅上看书,她向我点头,我们互打招呼,之后我也在一处木椅上坐下,同时将脚伸到对面的木椅上,打开了我的书“mother
ocean, daughter
sea”开始进入小说的世界里,我的对面是一个小教堂,教堂门口有一个大理石的少女雕像,雕像旁边有两个老人在说着话,这一片林子很静,只有面前的“桃树”盎然着春意,和着鸟叫,只它们是动感的,除此就只有宁静,透过这片林子远远看去,像有农田,其实不是,这片林子是在一个坡上,感觉自己是在山林里,常常想多年以后我会十分怀念这段悠闲的日子,像是归隐,像是在享受着身边的每一天,每一片阳光,每一道呼吸,每一片绿叶和草地,每一面湖水,每一声鸟鸣和每一种蓝天,我的乐趣也像身边悄悄来到的春天样暗暗滋长,除了,看着每一片眼前的景色时总会涌起儿子不能一起享受的遗憾,每次看着眼前的树林或草地,总是设想儿子在里面奔跑嬉戏或静静观察地上的蚂蚁,这种思念常常噬咬我的心,以至让这种享受的乐趣里搀杂进负疚来,使这种心情变得更为复杂了起来。
妈妈的病好多了,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往家里打电话询问妈妈的病情,今天做了血液检查,复查胆固醇和血脂,再输三天液就可以出院了,以后要坚持吃半年药,不能做剧烈运动,医生对她讲,以后要是有人招呼她,让她不要猛地回头,一定要慢慢转过头去,白老师张老师也有颈椎动脉压迫神经的毛病,给她说了偏方,华姐帮她找了偏方需要的黑魔芋根,让她常拿来炖肉,他们一直吃,从来没有再犯过病。这次好得发现及时,住院期间,家里亲戚一直都去的,舅舅、三姨、四姨他们每天都送饭去。听妈妈讲等出院了还是决定把况况转到水碾河的“十二幼”来,这样他们也不用那么辛苦了,只是要让况况重新适应新的环境,这对他也是个锻炼,这孩子,将来还得过来,从小就这么展转,也难为他了。”
2007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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