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案辩护词之斯伟江文风

                                                   文｜儒者如墨             

    李庄案第二季的一句辩护词，“天理昭昭，李庄必有昭雪的一天。这句话，送给李庄，也送给所有的法律人。正义虽然不在当下，但，我们等得到！”

    法律人的微博开始沸腾，钩织此句的斯伟江律师横空出世，火了，火的滚烫。

    体制内法律人不乏被触动者，@翟呈群律师 ：【李庄案】刚接到浙江瑞安法院一法官电话(我代理某案由其审).法官:你认识沪大邦所的@斯伟江律师么?我:认识,有幸一起吃过饭.法官:我看了他写的李庄辩护词,非常感动.我和浦东法院的法官也沟通过,都认为写的极好.请代我向他表示敬意并问好.

   翟律此博，虽应是应景，然信息量过大；相比之下，财新传媒记者周凯莉：临睡前，我私下跟@斯伟江律师交流了一下，他表示，各位女粉丝下午的崇拜对他造成了幸福的困扰。请大家千万要淡定、要镇静，咱们不要再添乱了，好不好呀？…  沉闷的高压空气，被幽了这么一默，噗一下变得清新丽人了。

    斯律文风，旁征博引，时而时尚潮语时而引经据典，不变的是文采斐然。在“费良玉交通肇事案”二审代理词中，有与“正义虽然不在当下，但，我们等得到”异曲同工的遣词造句：“个案子不开庭，不鉴定，不解释，在法律之下，你们自己如果觉得心安了，你们可以把这个代理词撕了。因为，它已经不会起任何作用了。我记得有一本古书上写了“伸冤在我，我必报应”。如果法律都失灵了，民间能信的或许只有这个了！”

    法律人的文书中，凸显情理之语，貌似有失理性，偏离专业航道。@窦含章：我对法律是外行，但看了斯伟江在李庄案的一审辩护词，我赶脚就像是个愤青发的帖子，不知道江平等顾问团成员是否赞同这样的辩护词？现引几段：“我们强调，这样的侦查起诉审判一点合法性都没有。合议庭做出的任何判决，都将是枉法裁判，为历史所耻笑”，“决嘉陵之波，流恶难尽。罄歌乐之竹，难书其罪”。上海_LJS高律师：你不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定要把他关起来吧? 斯的辩护很长,普通人可能只看懂个头尾,不看也不一定能看懂中间具体的内容,而中间部分正是愤青写不出来的。

    市场或坊间流传的代理词甚少，道听途说，法律人的文书循规蹈矩，尤以法院判决书八股文式流毒甚广，但判决一事，牵扯诸多因素，故积重难返，文风一事不足挂齿。然代理词如何书写？依托证据若干规定，证据“厚重”的须列举分析；证据“单薄”的，法律释解多着墨；法言法语不能频繁适用，长篇累牍陈述法律渊源只是书呆子气，对方是法官，无需做普法状，将争议焦点揉碎、肢解，是关键部分；法律适用及证据条陈须亦步亦趋，切忌天马行空。

    法律外语言不拘一格，而代理词并不具有过多的能量，无须整出新闻发言稿的正襟危坐；无可否认，法律是严谨的，但并不是僵硬死板，况且案件本身不乏活泼及冷幽默元素，庭审重现，也是法庭调查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