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祭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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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香烛姿势哀思杂谈 |
分类: 散文 |
遥寄我深切的怀念吧。
遥祭父亲
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和家人一起来到父亲的坟前,点燃香烛,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将我们内心的深切怀念遥寄到世界的那一头。
站在那里,我总会以一种庄严的姿势,将一年来的生活、工作变化以默念的方式告知父亲,我甚至连一句简单的“父亲,我来看您了”也不会说出口。我想,默念的方式是适合我,也是适合父亲的。可能这缘于我向来便是个内敛的人,也可能缘于父亲生前的威严,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将父爱随意挂在嘴上的人,让我早已形成了习惯的仰望姿势,默念,也只有默念,才能表达我内心对父亲一如既往的崇敬,和那从没淡化过的怀念。
三年多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其实您并没有走远,您还活在我的心里,活在我们每一个家人的心里。常常在热闹的时刻、静默的时分,您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让我时时刻刻都能触摸到您鲜活的气息。过去的镜头也会常常一个个地在脑子里回放,快乐的、不快乐的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那时您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人到中年,更能体味到父母双全的幸福。有人说有父有母才有家,这话是很能触动我的,我想,人即使自己成家有了另外一个家,即使年至老迈,依然会渴望有父有母的另一种完整的家:父母在,家的感觉、人的归属感就永远不会消失,也只有在父母面前,自己才能永远是个孩子。
有时候看看自己现在越来越好的生活,欣慰的同时也总还有点惆怅:子欲养而亲不待,您还没来得及和我们一起去分享这样的好日子,我们过去所能给予您的太少太少。虽然我知道,您不会计较自己得到过多少,有的爱也永远无以报答,但是,越是感到生活得越自如,我内心这样的遗憾就会越深,那已是一种控制不住或者已无法弥补的遗憾。
先人已去,好在上天还慷慨地给我们留了机会:就让这种遗憾转到在世的亲人身上去弥补吧,我知道,您能看得见,您也会一直在看着。
今日,有绵绵阴雨,天地氤氲,那是弥漫在空气里的无言之哀思,在这样的气氛中,在这个遥远的地方,我内心正泉涌着对您的无尽追思,既然不能亲手为您点燃香烛,就让我以此文,遥寄我深切的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