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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还珠》之诗词篇 |
分类: 情系还珠 |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戍鼓断人行,边秋一雁声。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弟皆分散,无家问死生。寄书长不达,况乃未休兵。
常羡人间琢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赋性生来是野流,手持竹杖过通州.饭蓝向晓迎残月,歌板临风唱晚秋.两脚踏翻尘世路,为肩担尽千古愁.而今不受嗟来食,村犬何须吠未休。
野人日日献花来,只倩渠侬取意栽。高下参差无次序,要令不似俗亭台。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乱,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伫倚危楼见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谰意?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层峦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纡其骇瞩。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云销雨霁,彩彻区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遥襟甫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望长安于日下,指吴会于云间。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
嗟乎!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所赖君子见几,达人知命。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北海虽赊,扶摇可接;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孟尝高洁,空怀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
勃三尺微命,一介书生。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爱宗慤之长风。舍簪笏于百龄,奉晨昏于万里。非谢家之宝树,接孟氏之芳邻。他日趋庭,叨陪鲁对;今兹捧袂,喜托龙门。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
呜呼!地不常,盛筵难再。兰亭已矣,梓泽丘墟。临别赠言,幸承恩于伟饯;登高作赋,是所望于群公。敢竭鄙怀,恭疏短引,一言均赋,四韵俱成。请洒潘江,各倾陆海云尔!
百亩池塘十亩花,擎天老树绿槎枒。调羹梅也如松古,想见三朝宰相家。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薛萝娇躯自槐生,嫩黄无语对东风;
[原文]乾隆早已遥遥看见她们动作,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时满林官员,有的对花沉吟,有的搔
首踌躇,有的喃喃斟酌,有的攒眉咏哦,都在寻章觅句苦苦作诗。纪昀见乾隆过来,忙凑上
前低声禀道:“阿桂那边奏事匣子送过来了。臣看了节略,霍集占回部有点乱子,请示主子
机宜。还有一件是弹劾山东巡抚贪占赈粮的,还有甘肃一份送的清理亏空单子,报旱灾的折
子,其余请安折子,各地晴雨报……臣让军机誊本处先存着。请旨,是送回仪征看,还是留
着等皇上回程坐轿上看?”“朕回去仍旧骑马。”乾隆说道,“霍集占的折子叫誊本处缮写
两份,一份发岳钟麒和尹继善,一份给傅恒——这会子且作诗,你不要扰了大家雅兴!”他
突然放高了嗓音,大声笑道:“今个儿不许纪昀出风头,刘统勋公事劳倦,也不勉强他——
其余的人一概不免,作得好的有赏,作得不好的罚作三篇八股!”
臣的诗也未必见长,方才臣子们都在议论,皇上的诗那才是直追李杜赛过昌谷,都想听听您
的玉音呢!”
较。”因低头略一属思,咏道:
“诗词小道。朕于政务丛繁之中,随意流连,陶冶性情而已。诗歌合为事而作,要在情趣二
字,又不能以事害文,又不宜漫无边际,虽是小道,其实大道也就蕴在其中,作得好就难
了。”
文坛领袖,此种场合断不宜缄默。在一片啧啧赞叹声中,纪昀近前一步,笑道:“皇上论诗
独出心裁,臣真是折服之至——大道蕴于小道之中,即从圣作可窥一斑。前两句讲的就是
“情’,单‘嫩黄无语对东风’,因甚的‘无语’?此天生丽质丽色似乎在等甚么,盼甚
么。后两句以事暗应,那是在等着瑶池王母啊,等着皇上奉太后慈驾来看望它啊!这里边便
蕴了一个‘孝’道,也可说得皇上也盼着有此一种花,‘清芬袅袅’直透九重,使太后得心
恬意适!”福康安在旁听着,一篇寻常之作,经这位才子渲染润色,顿时变得情致意趣典雅
堂皇,蕴含大道悠远无穷,此人才量机敏真是人所难及!……正赞叹间,翰隆笑道:“朕至
孝之性出自天然,作诗时信口而拈未加思量。经晓岚这一解说,也就发无余意了——范时
捷,你跃跃欲试的,把你的念给朕听!”范时捷因自己的诗和乾隆纪昀嘉许的诗论契合相
符,一边听一边看乾隆,满脸笑容,确是有点“跃跃欲试”,听这道旨,忙笑道:“奴才是
个世务上人,并不懂诗。今儿偏偏有点诗思,不小心就作出来了,不定从今而始,往后也变
成个雅人呢!”
枝如藻须绵锦长,色似黄花对萱堂;
[原文]“不小心!”乾隆忍俊不禁放声大笑,“也未必世务上的人就作不出好诗。作得好,朕
许你从今是个‘雅人’!”范时捷忙笑称“谢主子恩!”呲着一口黄板牙诵道:
“只是‘皇恩’二字,似可改为亲恩,这就切中了朕倡明孝道的宗旨!”又问福康安,“你
呢?”福康安忙躬身道:“奴才草茅后学,勉为应旨,求皇上指教训诲一一”因漫声吟道:
重?”
春绵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夜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红尘小滴,恨今生误了玉京仙字,回首红楼繁华梦,勾起柔情万缕。汲水浇花,添青拔火,十二全钡曾聚。万竿修竹,赢湘风景如许,潭卿迈卿,我亦为汝惋惜......
[原文]三人说着话走进北楼正间,却见靠东墙一溜坐着四个女子,手里拿着笙篁笛萧,一个淡妆女子偎坐在西墙高恒的椅子旁——一望可知便是巧媚儿。通身穿戴是月白江绸,滚着梅花银线边儿,一舒皓腕,雪白晶莹,手指纤细如削葱,鹅蛋脸粉里透红,艳色诱人。若论身条儿,比起芸芸来却胖了许多。巧媚儿只向门口瞥了三人一眼,低头勾那琴“咚”地一响,东边四人忙奏和声。巧媚儿放开歌喉唱道:
酴醇架后,鸿影翩来,骤觅得花枝遮翠袖,浣了弓鞋新绣,墙边瞥露裙纱,牵衣争道无差,却听雪夜高叫,乌云落满桃花!
“好!”高恒双手高举鼓掌喝彩,众人也都轰然叫妙。曹鸨儿叹道:“咱们南京,二十年头里的金嗓子是陈莱娘、蔡玉韵、尹惠姐和柳湘莲,我都听过的,那真是字字咬金断玉,无论远近,曲儿字儿都似从天河上落下,透耳入心,五脏六腑都搅得烘烘价热!巧媚儿今儿唱的,只是底气有点不足,二十年来是没人比得的。”高恒便笑着招手道:“老钱!你好大面子,把病西施都拐来了——快来入座,罚酒三杯!”又笑着对芸芸道:“怎么,动了凡心了?你瞧的,我哪点比不过这位夫子,怎么我就勾不上手呢!人呐,真得讲点缘份!”说着便伸手摸芸芸的脸,却被芸芸一巴掌打下手去。“你正经点!我不爱小白脸儿么!”惹得众人都是一笑。
“好好好!正经就正经——”高恒毫不在意,嬉笑道:“今儿吃你的花酒,你可得亮几手叫我们开开眼!”芸芸这才回嗔,微笑道:“这还是个礼数。”遂从墙上摘下琵琶,略一调弦,清冷之声顿起,四座肃然,听她唱道:
红尘小谪,恨今生误了玉京仙宇,回首红楼繁华梦,勾起柔情万缕。汲水浇花,添香拔火,十二金钗曾聚。万竿修竹,潇湘风景如许,颦卿颦卿,我亦为汝惋惜……
高恒听得眯着眼,手按拍节,钱度也是如入迷境,突然开眼问道:“这唱的是《红楼梦》!你居然见过这书?这歌词又是谁写的?”高恒也道:“怪道的,听着耳熟。‘颦卿’不就是林黛玉么?我在傅六爷家见过,连抄本他都舍不得借我看。坊间又没有这书,你怎么有这么大的缘份?”芸芸抿嘴儿笑道:“你们说的‘傅六爷’不就是当今正牌子的国舅爷么?满口都是谎话,说是什么生意人,又是什么皇商——掉了底儿了吧?我看你们也都是官儿吧?——这词是罢了官闲居的一个老探花写的,叫刘啸林,从他那儿我借看过几卷《红楼梦》抄本儿,实实是一本真才子真佳人书。何先生在这里留了几首吟《红楼梦》人物儿事情的诗呢!”说罢,略一沉吟,目送秋波,手挥五弦,裂石穿云地又唱道:
血泪迸红雨,名士多愁工寄托,拼为佳人辛苦,痴忆茫茫,空花草草,且自调鹦鹉,问谁相与,回肠转出凄楚……
“这是咏黛玉的葬花词的……”她轻吟了一句“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呆呆的,竟自迸出泪花来。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泣下!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27。《御制驻陈氏安澜园即事杂咏》乾隆(原出自〈书剑恩仇录〉第八回)
名园陈氏业,题额曰安澜。至止缘观海,居停暂解鞍;金堤筑筹固,沙渚涨希宽。总廑万民戚,非寻一己欢。两世凤池边,高楼睿藻悬。渥恩赉耆硕,适性惬林泉。是日亭台景,秋游角徵弦;观澜还返驾,供帐漫求妍。
[原文]那农家夫妇见他(陈家洛)是公子打扮,说的又是本乡土话,招呼得甚是殷勤,傍晚杀只鸡款待。陈家洛问起近年情形,那农人说:“皇上最近下旨免了海宁全县三年钱粮,那都是瞧着陈阁老的面子。”陈家洛心想父亲逝世多年,实是猜不透皇帝何以对他家近年忽然特加恩宠。吃过晚饭,拿三两银子谢了农家,纵马入城。先到南门,坐在海塘上望海,回忆儿时母亲多次携了他的手在此观潮,眼眶又不禁湿润起来。在回疆十年,每日所见尽是无垠黄沙,此刻重见海波,心胸爽朗,披襟当风,望着大海。儿时旧事,一一涌上心来。眼见天色渐黑,海中白色泡沫都变成模糊一片,将马匹系上海塘柳树,向城西北自己家里奔去。陈家洛到得家门,忽然一呆,他祖居本名“隅园”,这时原匾已除,换上了一个新匾,写着“安澜园”三字,笔致圆柔,认得是乾隆御笔亲题。旧居之旁,又盖着一大片新屋,亭台楼阁,不计其数。心中一怔,跳进围墙。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原文】出得堂来,经赤栏曲桥,天香坞,北转至十二楼边,过群芳阁,竹深荷净轩,过桥竹荫深处,便是母亲的旧居筠香馆。只见馆前也换上了新匾,写着“春晖堂”三字,也是乾隆御笔,心中一酸,坐在山石之上,心想:“孟郊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一首诗,真是为我写照了。”望着这三个字,想起母亲的慈爱,又不禁掉下泪来。突然之间,全身一震,跳了起来,心道:“‘春晖’二字,是儿子感念母恩的典故,除此之外,更无他义。皇帝写这匾挂在我姆妈楼上,是何用意?他再不通,也不会如此胡来。难道他料我必定归来省墓,特意写了这些匾额来笼络我么?”沉吟良久,难解其意,当下轻轻上楼,闪在楼台边一张,见房内无人,房内布置宛若母亲生时,红木家具、雕花大床、描金衣箱,仍是放在他看了十多年的地方。桌上明晃晃的点着一枝红烛。忽然隔房脚步声响,一人走进房来。
往岁东游鬓未凋,渡江曾驻木兰桡。一千里色中秋月,十万军声半夜潮。桂倚玉儿吟处雪,蓬遗苏丞舞时腰。仍闻江上春来柳,依旧参差拂寺桥。
夜饮东坡醒复醉,归来仿佛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鸣.敲门都不应,倚杖听江声.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夜阑风静谷纹平.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人生无根帝,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得欢当作乐,斗酒聚比邻!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及时当勉励,岁月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