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小型回到家，刚放下手上的包，电话铃声就响了，小型拿起电话，原来是沈经理打来的，沈经理在电话里急切地说：“你今天到那里去了，我拷你拷机，拷了你以下午，你怎么一个也不回……？”

    小型忙到包里拿出拷机看，随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拷机没电了。沈经理，找我什么事……？”

    沈经理在电话里责问道：“潭凌凌要钢材，你为什么不肯帮她，她打电话给我了。”

    小型说：“不是我不帮，我是怕她一会要，一会儿又不要了，要是再出尔反尔，你叫我怎么办。沈经理，潭凌凌朋友多得是，不愁搞不到钢材，你也不用瞎操心。”

    沈经理急切地说：“什么叫瞎操心，她现在急着要钢材，你又有能力搞到钢材，这是机会，你怎么拎不清呢，你帮潭凌凌，她也能帮你呀，在你的工作问题上，潭凌凌在她哥面前可是一句话的事，那可比我要管用……。”

    小型不以为然：“我不想巴结潭凌凌，也不想帮她搞钢材，关于工作问题，我不要总公司分配，我考虑过了，我以后自己干，沈经理，如果你还肯帮我的话，那就帮我办个留职停薪手续吧。”

    沈经理在电话里喊起来：“你有病啊，谁都想公司重新安排工作，哪有自己主动要求办留职停薪手续的，再说你自己干，能去干什么？不错，你最近的确是做成了几笔钢材生意，可你也知道做钢材需要资金，你有吗，不是我小瞧你，你别是想去摆地摊，做小个体户吧……！”

    小型说：“摆地摊怎么啦，真能摆地摊赚钱那也是本事，当然我眼下不会去摆地摊，现在社会上能赚钱的机会很多，可以有多种形式。”

    沈经理说：“那你不会对我说你和小吴一起去炒股票吧……！我知道最近你和小吴老跑股票市场，也许是赚到了钱，头脑有点发昏了，小型，我可告诉你，别学吴海，他专业炒股，结果怎么啦，把一家人都毁了。”

    小型说：“你放心，我不会是吴海，眼下也不会专业去炒股，至于干什么，我现在还没想好。”

    沈经理忙说：“那就是了，既然没想好，那你就和潭凌凌一起干，你也知道，现在干什么事都要有关系，有后台，你和潭凌凌原来关系就不错，她哥现在又是我们公司的老总，你要是与潭凌凌合作，万一今后生意上遇到困难，她哥还能帮你们，再说潭凌凌也有意和你合作，她和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

    小型说：“沈经理，其实不用你今天说，潭凌凌自己早就跟我说过了，你知道吗，我们和她合作的那笔钢材生意，原来说好利润一家一半分，可结果她给了我们500，她自己赚了5000。该说潭凌凌这人以前是不错，热情，大方，也有人情味，可自从做了生意，一切就以利益为重了，这也难怪，做生意嘛，就是要赚钱，要获得最高利益，我和她要是一起干，你说能是什么结果……，和潭凌凌我们可以还是朋友，可合作做生意我是不会考虑的，我不要她哥这个后台，更不奢望公司会给我安排什么好工作，我现在可是懂了，要生存，一切得靠自己。沈经理，我今天能下决心自己干，希望你为我高兴，如能帮我办好留职停薪手续，我就谢你了。”

    沈经理在电话里即气愤又无奈：“好吧，小型，我成全你，关于留职停薪的事你放心，我会帮你办的。”沈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型放下电话，站在小型身后的母亲忙问：“什么，你想留职停薪自己干……？”

    小型说：“是的，跟沈经理干我觉得没意思，我想我自己干绝对不会比跟着他干差，这一年来我到处跑，自行车骑了上百里，不说没日没夜，感觉是在瞎忙，不过这也好，让我认识了社会，懂得了在这社会上不只有善良，真诚，还有欺骗，尔虞我诈，不过妈，你放心，只要努力，凭我的智慧，我想我一定会干好的。”

    父亲从里屋走出来：“小型，自己干，现在社会这么复杂，一个女孩子在社会上瞎跑，瞎撞能行吗……？”

    小型说：“那有什么，做生意也不只属于男人，现在成功女士也不少，远的我们不说，方方你是知道的，你以前一直说方方老实，沉稳，可方方早就出来自己干了，她办公室不呆，辞职自己干，如今人们说万元户，可方方口袋里早已揣着上百万了，爸，我现在出来自己干，已经晚了。”

    父亲没好气地说：“好，自己干，我看你是在做发财梦。对了，听说老金病了，胆结石开刀，住在华东医院，你去看看他，听说要不是老金，你上回那钢材的事还就麻烦了。”

    小型惊讶地说：“爸，这事你也知道啊……？”

    父亲哼了声：“你不告诉我，可有人会告诉我。”

    小型笑起来：“爸，我知道你是消息灵通人士，我本来就打算去看金叔叔当面谢他的，如今他开刀了，我明天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