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载夜宴图

阳 光

我已疏于迎来送往

就像雪是突然停下来的

车马声乱

还会有很多人

很多事登门，他们死了很多年

却在窥视的极限里

活得逍遥自在

一壶老酒

像我递给你的温烫，你紧握着

咽掉的泡沫里：浮出一座棱角分明的山

忠奸难辨

我已疏于迎来送往。

一场欢宴端坐在颓废的光阴里

瘀滞的暗花多像是一出隔年的旧戏

带着尔虞我诈的套路

你已经习惯了那些敷衍的词

拿捏的声调突然的停顿

没有什么能够代替你。盘踞的野心

为生存倒伐，左右

不过只剩下一种温驯

纵情。声乐的假象

我们肆意要喝退一个君王的猜疑

他们把良宵捆在一处

孤鸟们在一只空篓里叼谷物。饿了

它还会飞往另一只空篓么？

宫庭画师的手停不下来

我递给你情境，你点染布局

我也不过是你其中的一个

棋子。以你为家，住你，吃你，

在棋盘上睡觉、拥挤

将荒唐的窥视活成自嘲的生动

一切都按步就班。能藏起

一团活水一个间歇的词

你不断问询的一场厮杀停了么？

一个虚怀若谷的人。驮重不觉重

现在，我需要

一个能返回南唐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