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桥私语

◎　阳光

我每次路过那里

西湖都有干净丰盈的

泪水

在一根风弦上

风把自己藏起

我甚至看到了秋天消瘦的表情

一群雁子飞过

我后悔没有记住你的模样

寂寞探出头

又缩回

摆尾、弯腰、谄媚的话

我不会说

五百年了

我叫不出那个匆忙闪过的名字

他只躲闪在我腼腆的记忆里

匆忙遗忘

像忘记一座桥

桥上一个匆忙走过的人

我悔不该听人桥下

看人伤离别

一些幽怨的词

我不能说出

一根手指与另一根手指轻轻弯触

成一座桥

又分开

我不能说出

一阶　二阶　三阶

一次　两次　三次

来路不明的忧伤

和一场布施的雨

像一种美

被你种入湖中

长长的堤

在几个早起的人影中

缓缓地消失

小风抚动我白色的纱裙

我只是一条蛇

波澜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