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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说冬天结婚太冷了,而帆坚持新年时一定要把玫娶过家门。玫直叫苦:“好可怕呀,我不习惯到别人家过年的!”
“掌嘴!什么别人家?”帆捏她的脸,“以后不许说我的家是别人家哦!”
“可是,可是,从现在到过年不到到两个月的时间呢。”
“是啊,时间紧,任务重呢。不过,我不要你操一点点心,你只管天天吃好睡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做一个快乐新娘!”
“可是,可是,你还没见过我爸爸妈妈。”
“我们明天就回去好不好?”
“可是,可是,我也没见过你的家人。”
“呵呵,我的家人我希望在婚礼上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长辈的意见怎么样。”
“他们会喜欢你,也会喜欢我的。”
“可是,可是,我们还没照相呢。”
“明天就去照,不,现在就去。”
“可是,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呢,怎么办?”
“不许再说可是可是了,no
帆是个行动型的男人,他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照相、颁证、见泰山泰水等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君仪为他看家具、订酒楼、印发请柬等事无巨细地包揽了下来。
君仪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玫的父母也火急火燎地置办嫁妆,忙着东奔西走采买办喜事。
总算到了大喜的日子,帆神采奕奕地挽了玫走进结婚的殿堂。幸福的路总是重复的,幸福的心情从漫天飞过的花炮中弥漫开来,看到玫娇羞的样子,帆忍不住有做梦的感觉。她的笑那么真实,她的手那么温热地在自己的掌心,她轻轻牵起的裙角,缀满快乐的蕾丝与祝福。
帆竭力走得沉稳而坚定,纱丽遮不住玫时不时瞄向他的眼神,他不时地回玫深情的眼神,任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多么爱她!
站在这个台上的感觉好似遵义会师般的兴奋,主持照例要夸奖新郎长得帅,新娘生得美,鼓励他们精心操作为培养革命下一代而努力云云。在必经的向父母行礼的一项时,君仪立在后面悄声说“你看看,谁来了?”
帆举目望去,眼睛里微微有了泪花。
为了他的婚礼,两个分开了二十多年的人走到了同一个地方。他们微笑慈祥,象世界上最受尊敬的父母一样站在一起!而玫不禁脸色大变,那位穿着西装浑身不对劲儿等着他们去行礼的老爷子不是上次帆要她陪着吃饭的客户么?玫正在奇怪的当儿,举目亲友中,发现那位细眉细眼的大娘,居然也在下面笑咪咪地看着她哩。被司仪摆布着行礼,献茶之后,新人开始给客人敬酒。玫仔细地看了看,男方桌上的重要亲戚十有八九做过帆的座上客!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们总是用方言交谈的,说的也是些与业务无关的事。当时自己还觉得帆很有一手,不说与生意有关的话也能谈成业务,原来......这都是他早有预谋的剧本!
玫笑嘻嘻地靠近帆:“亲爱的,我,有些不胜酒力了呢。”
帆眯了眼笑:“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么!”
帆知道玫的杯子里都是白开水,她怎会不胜酒力?完全是撒谎!
玫媚媚地笑,借了长纱裙的遮掩,脚轻轻地踏到帆的脚上:“你说,我是不是要踩你一脚好呢?一开始就设了圈儿让我钻。好坏呢你!”
“啊,宝贝儿,这些都是,都是为了你啊。”
帆边应付宾客的笑谑,边低低地跟玫儿说话。
一回头,看见君仪笑嘻嘻的脸:“丫头,不许偷听大人说话儿。”
君仪会意地向后一步,表示支持。
隐约还是听得玫的轻笑中帆的讨饶声:“轻点啊,玫儿。”
什么是幸福?就是这样的时刻:你眼里只有我,我眼里只有你;你心里只有我,我心里只有你。君仪的眼睛湿润了:祝今生只有相聚无别离,兰谱凤俦恩爱长;愿来世依然同怀携手行,再不似此番风雨心路上。
是谁,是谁在远方轻轻唱:
清风有梦,吹我华裳~
明月无痕,照我玉堂~
为卿卿故,费我思量~
为卿卿故,痴而且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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