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殇
(2009-01-23 11: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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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树杂谈 |
分类: 凡心 |
树殇
——写在2008年1月雪后
苏州市景范中学,一千年的义学,一千年的义庄,七十年的新学。
校园进门就见树,路两旁都立了一排香樟,成了一片绿,茂盛在鳞次栉比的灰色屋顶的居民房群中。树间栖息了许多野鸽子,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有着彩色羽毛的鸟雀。
小雨时,叶沙沙的,雨大了,淅淅沥沥,那香樟下的路依然。香樟高高的枝叶郁郁葱葱,相互亲密的握着手,成了巨大的绿伞。
四季都是绿。
雪天,银装素裹。
雪下了多天,偶然去学校。
啊!
路面尽堆了断枝残叶,最粗的枝干竟大过海碗碗口了!
叶子还是绿的,它们在随了枝干从天而降的时候一定没有料想到那是它们与生的永别。
这,是雪在这放了寒假的学堂里肆虐的罪证,也实在是最令人感伤和悲愤的。
在路中向上望,竟看得到一片又一片的天空了!唉!
记得那里曾是伞盖最厚实的地方,很有“有时见日”的味道。很多学生集会、音乐会都曾在它的庇护下热热闹闹的秀过。学生出操的时候,老师会在这大片绿荫下列了队也做做早操。偶尔抽出闲暇时间,或者忙碌中颈椎酸痛头晕时大家会选择到这绿荫下踱步,亦或在道旁的石凳上小坐……树的气质是沉稳的。
那古老到范仲淹先生赈济贫困族人的“善”,那范义庄承载着的“义”的文化都在这许多深深浅浅的绿中积淀着,含蓄着。也许,它也曾经过那个年代的“乱”和各色人等的“扰”。年岁,让它望得到空间和时间的变化,它只默默的严守着这一片宁静的文明。
可,那些沉沉的树冠竟然换了遥远的天空了,灰蒙蒙的。
枝上的伤、地上的残,还有那些渐渐偎去的绿,让我如何不心痛。
雪,有些化了,看那经了多少年修为成长成的茂密的枝叶,要多久才能回复到原样呢?
唉!一声叹息: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唉!雪灾。
树,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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