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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留痕(之二十六) 心诚则悲 (小小说)

(2012-12-05 15:09:49)
标签:

小小说

肖猛

文化

分类: 小小说

     岁月神偷,我的青春已失窃。那是一个无Q无博的年代,我在青春里激扬文字。宁静时刻,从箱底翻晒这些承载过梦想的句子,依然怦动。

    这一些岁月的痕迹!

    这一些温暖的回忆!

    致敬,我那飘逝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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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诚则悲 (小小说)

    最后一声鸡鸣送走了寒夜的时候,刚从梦中醒来的曾老太听到儿子屋里传出来的咳嗽呻吟声。她慌忙的跑了进去。

  “儿呀,你怎么啦你怎么啦?”

   “娘……娘……我……我……”儿子痛苦地扭动着身,床板就吱吱的响。

   儿子是在十七年前她丈夫去世一个月后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她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儿子身上。儿子幼时营养不足,长大后就经常患病,而且从来没有今天这样吓人过。

  “娘……娘…,叫个医生吧”儿子声音微弱地请求着。

   “你……你忍一会儿……我去张村叫‘葛半仙’来……”曾老太慌忙的替儿子拉了拉被角,就出门去了。

    她认为医生那扎屁股钻手臂的针管只会增加儿子的痛苦。她认定这是那早死的丈夫的魂缠住了儿子。

    “葛半仙”是远近有名的神汉,曾老太就亲眼看到他用一碗“圣水”治好过住医院一个月病都没好的病人。

    曾老太顶着刺骨的寒风来到了六里外的张村。这时天已大白。葛半仙的房子孤零零的立在一个小山坡上,曾老太到房子前才发现门被一把铜锁锁着。

   “许是半仙昨晚在外敬神没回来”曾老太想着就坐在门前的石墩上。这附近没人家,她不便走远去问。

   过了早饭的时候,仍不见葛半仙回来。曾老太又饥又饿,心里还惦记着生病的儿子,就站起来要往回走,刚一挪步就忽然想起了“心诚则灵”的古训。或许这是神灵在考验我的诚心吧!她又坐了下来。心想:幸亏想到了这一层。

   又过了许久,曾老太昏着眼远远的看到一个人朝这房子走来,她念了声“阿弥陀佛”,颤抖着站了起来,心里掠过一丝惊喜。那人走近了,却不是葛半仙,是她认得的住在张村的一个老人。老人一听说她是来请葛半仙的,就告诉她,葛半仙前天夜里在外装神弄鬼时从高台上摔了下来,已经住进了乡医院。

   曾老太一听心就凉了,拖着麻痹的双腿急急往家里赶。才到村口的时候,就有邻居小伙子气踹嘘嘘的跑了过来。

     她儿子已经咽气了。

    儿子断气的时刻正好是曾老太听到葛半仙进了医院的时候……

                                                         (发表于1991年6月11日《湘乡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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