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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阳河在长沙城东拐了一个大弯才肯流进湘江去的。这个拐弯里,有一个很有趣味的地方叫鸭子铺,这一带集中了许多饭馆。几天前我们几个同事聚餐,又来到了鸭子铺,蓦然发现这里有一家新开的饭馆:鸡店。大家会心一笑,进鸡店了。
聪明的大家都明白,这个店是以鸡为招牌菜,专业做鸡的。就算不那么聪明的人也可以看出老板取这样一个店名的用意,一则是真正的鸡店,做的都是鸡;另外嘛,玩了一点暧昧,以“鸡”寓“妓”。因为“鸡”“妓”发音相同,在黄界,早已把妓女叫“鸡”了,这个叫法现在家喻户晓,不用解释。鸡店老板就是利用这一点投巧取了这样一个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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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上,都不是本次博文要探讨的内容。本博只是对用“鸡”代称“妓”忿忿不平,因为,以“妓”通“鸡”,是对家禽之首的鸡族一个侮辱性的称呼,严重地伤害了鸡类的感情。在本博看来,鸡至少可以配得如下荣誉称号——
一、鸡是人类的营养师。我们小时候物资匮乏,生活困难,能补身体的营养品,就是鸡蛋鸡肉了。一个农民家里,如果没有喂一群鸡,他家的生活状况是相当令人担忧的。就算是现代,鸡蛋鸡肉,依然是绿色营养品的首选。开鸡店吸引顾客,正是那位老板的精明。
二、鸡是农家GDP最重要的指标。我们小时候,除了喂猪,一般家庭都没有经济来源。但养猪是个大项目,周期长,日常唯一能换钱的,就是鸡蛋和鸡本身。那时候买盐油等日常物资,基本上是用鸡蛋去换取的。所以一个家庭喂的母鸡有多少,几乎是衡量家庭GDP的标准。
三、鸡是高档礼品。哪家女人怀孕生子,亲戚必然会送染红外壳的红鸡蛋贺喜。平时来往,送鸡蛋送鸡,都是很贵重的馈送。就是现代,送土鸡蛋送土鸡,仍被城里人视为是难得的礼品。
至如鸡毛可做鸡毛掸子之类的“贡献”,则不是本次要宣扬的。总之,鸡为人类的付出,应该受到尊敬,鸡的无私奉献精神,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的缺乏。妓女的产生是社会的一种丑恶形象,是人欲泛滥的结果。人之过,与鸡何干?鸡,这样一个光辉正面典型,怎么可以“妓”这样的脏词来糟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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