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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最后那句我爱你08

(2009-02-17 13: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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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黑水晶之迷醉
三 · 《脆弱的假象》


观禾芹还是死了。
她的意外死亡,藉由各大媒体的播报,呈现在人们面前。
昨天方朔意离开学校後,到现在还没有连络。我想他今天一定整天都没有到学校去吧。
我不知道实际情形如何,因为我也心情烦乱得无法上学。
 待在家中打开电视,除了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节目;其实我也无心欣赏。
拿遥控器关掉电视,我躺在客听沙发,什么也不想做。今天早上的报纸被丢在地板,无声无息。
 等我回过神,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方朔意还好吗?他能不能够承受这个打击呢?
 一开始想就停不下来,他一定比我更烦、更乱。昨天强自镇定的表现,在得知观禾芹死亡的同时,也全被粉碎了吧。现在的他,极需要安慰。
 我离开家中,来到方朔意的家。
 「小恒……」方朔意的母亲打开大门看到我,一脸的欣慰安心。
「阿意他……」我才开了口,方朔意的妈妈立刻回道。
 「他在楼上,才刚回来,整天都吃没东西却又说不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帮方妈妈去看看他吧!」
 点点头,我走到他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拒绝,我打开门,房内一片漆黑。方朔意坐在床头,他的身体在只有窗外照射进来些微灯光的黑暗中若隐若现。
 靠著微弱光线,我走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而坐。
 从窗外隐约可听见车声呼啸而过,还有一种属於夜晚才会有的寂静声响。那不是虫鸣也不是人声,而是像时间从身旁滑走的声音
 「小恒……」
 「嗯?」
 「我喜欢她……」
 胸口一阵刺痛,我闭上眼。
 「……我知道……」
 「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知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他虽然没有发出哭音,但我知道他在流泪。
「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呢……?」
「阿意……你不用忍。」我说。「你可以哭。」
下一秒,方朔意像是早已承受不住,靠在我的肩上哭了起来。
啊啊……他真的很爱她。感觉胸中的痛楚逐渐麻痹,我迷蒙的想著。体会著他对她深刻的感情,明明感觉不到痛楚了,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下。
 这究竟是为了观禾芹流的眼泪、或是为我自己流的眼泪?
 我们两人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相互偎著进入梦乡。
 隔天,他顶著两颗肿起来的核桃眼上学,引起所有人的注目。
 没多久,这个新闻像是消声匿迹,不再被炒作,理所当然地埋入人们的记忆深处,所有一切回到以前的轨道。
虽然我的决心随著观禾芹的死而无人可以倾诉,但我还是把那本册子放进抽屉里,执行我的承诺。
要封闭这段感情很不容易,但我会学着适应。然后哪一天,祝福方朔意和他的另一半幸福地走上红毯。
 过了快一个礼拜,那天下午我和方朔意约好明天他来我家做饭,在交叉口挥手道别各自住家中前行。
 一个人的时候,我习惯看书。但是只有一个人的房子太过冷清,於是我走到大厅,打开电视,任它喧嚷,把眼光放在书上。
 听见门铃响起,我起身看向窗外,见是方朔意,不由得露出笑容。「阿意,你怎么来了?」
 方朔意没有说话,一语不发的进到客厅。
 不同以往的反应,怪异的气氛让我有些困惑。内心有著莫名的惧意,仿佛有某种事情将要发生。
 我看著他走到我的面前,拿出一张染著美丽淡蓝色的信纸递给我。
 「这是……?」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我顿了顿。
 「你打开看看。」平板的语调,加深了我的迟疑。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著我。淡蓝的颜色,记得曾经听某个女孩说过她喜爱这个柔和又脆弱的颜色。只有那么一次偶然听到,不是什么深刻的回忆,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件事呢?
 不知为何,我不想看,但方朔意瞪著我,显然一定要我打开它。
 无可奈何下,我只好照他的话做,打开那封信。
信里没有开头的招呼、也没有结尾的问候,只有一句——

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拿著信纸的手忍不住抖了起来,我不敢置信的盯著那句话看。
「禾芹不是意外死亡。」方朔意的语气不再是平板,而是接近冰冷。「禾芹是自杀的。」
我不想听,他的话仍一字一句的传进我的脑中。
「她因为我不相信她而自杀。」
 这句话让我不禁发抖,顿时感到一阵目眩,全身就像失去力气,指尖僵硬不已,那么细薄的信纸此时竟如石头般沉重,我不能也无法拿稳,身体一震,掌上的信纸随之掉落。
 是的,其实……我早就隐隐约约发现到这点……
 那时听到她从顶楼跌下来,我就察觉到,她是自杀的,她因为那个晚上的赌注而自杀。
 她因为……我一时冲动而下的赌约自杀……
 我心里很明白这点……所以我连她的灵堂都没去……我不敢面对她……
 但是我不想承认,我无法承受她的死竟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我只有逃,告诉自己,那是个意外,就像报章杂志上说的,她是意外坠楼。
 而现在,事实的真相摊在眼前,信上的字是她如血的控诉,我还能如何欺骗自己一切都与我无关?
 她的死……我是始作俩者……
 「你骗了我吗?」方朔意质问著我。「告诉我,小恒,你骗了我吗?」
 我不敢抬头,不敢看他。
 是的,我骗了他,没有对他说实话。
 「那天我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意外?」
 他的语气中有著不信、怒气、和深沉的绝望。
 冰冷的寒意自脚底升上,窜到全身,已经找不到任何话来说明。我还能说什么?能说什么?她因为我而死,我却装做毫不知情。
 「……为什么……!」
 他怒吼著,对我挥拳。被他一拳打倒在地,我尝到口中有血腥味,热流顺著鼻头流下,
无法呼吸,我不禁咳了咳。
 方朔意对著我大叫。
 「如果你喜欢她,可以明白告诉我啊!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你比胜负,跟你一起追求禾芹!但是你为什么要强吻她?吻了她後又骗我说只是个意外,让我误会……」
 不是的……我不是喜欢她……事情不是这样……
 「我没有强吻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艰难地开口。
 方朔意抓起我的衣领。「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之间是两情相悦……!」
 「不是的……」他的误会越来越深,我赶紧辩解。
 「不然你是什么意思!不是意外、也不是强吻,那天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你说啊!」方朔意血红著眼瞪著我。
 一句话让我清醒。
 不行,我不能说,只有对他的感情,我一辈子都不能说出口,所以那天的事,我无法向他解释。
 看到方朔意悲痛的表情,我难过的闭上眼,却还是紧闭著嘴。
 这样的结果当然又引发方朔意的怒气,我再度被打了一拳。
 感觉到身体跌在地上滚了一圈,一瞬的失神过後,激烈的疼痛向我袭来,血液流进气管,呼吸变得困难,我边咳边喘气。
 耳边传来方朔意悲哀的笑声。「我是那么的相信你……就连禾芹说你强吻她时……我还相信你……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那个笑声扯痛我的心肺,比起肉体的疼痛更叫我难受。
 「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他背过身对著我说。「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留下这句话,离开了这栋房子。
 我躺在地上,空虚的屋内,只有那句话仍不停回响。 
  

 「奇怪?阿意是怎么了,生的病那么重吗?」
 「对啊,都过了五天了,怎么还没来学校?」
 已经过了五天,方朔意自那天起没再上学,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失去了知道的资格。
 原本以为方朔意只是请个几天病假而毫不在意的同学们开始觉得不对劲,连续多日的未到校让大家到处讨论起来。
 「小恒,你知道原因吗?」
 「小恒,阿意他发生什么事了?」
 凭空猜测也猜不出结果,於是大家围了过来,要求答案。
 「我也不知道……可能临时有事吧……」我闪避著大家的目光,含糊回答。
 「啊?你不知道?」
 「连小恒都不知道,那真是太奇怪了!」
 同学们皱起眉,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没去他家看他吗?」
 我摇摇头,同学们愈加讶异的看著我。
 「骗人!小恒,你一定知道理由吧?」
 「你说嘛!别吊我们胃口了,是他得了急性盲肠炎还是麻疹?」
 「是不是他怕我们去笑他,所以要胁你别告诉我们?」
 「说啦说啦!我们不会说是你说的啦!」
 大夥儿推推挤挤,硬是想逼我说出答案,我苦涩的笑了笑,没再回答。
纠缠好一会,知道问不出答案,大夥便一哄而散。
 我仍然过著普通的日子,像平时一样上学、上课、吃饭、放学、回家。除了少了身旁的人,一切没有变化。
 如履薄冰的假象。
 时间流逝,天空不再高挂著盛夏的太阳,秋凉的冷风替代了热闹的绿意,空气中掺杂丝微寂寞、一点狂乱。
夕阳隐没的夜晚,方朔意的母亲来找我。
「小恒,你帮帮他吧!」他的母亲用著期望含泪的眼神望著我。
比我上次见到她时显得憔悴许多,她整个人看来无力而疲惫。我不禁讶然,方朔意究竟是怎么了才会让他的母亲变得如此脆弱。
 难道……努力压下内心的焦躁,我颤抖地开口问。「方妈妈,阿意他怎么了?你怎么会……?是不是他发生了……」
 我不敢再说下去,莫非……我不但害死了一个女孩,还害死了我最爱的人……?
 「小恒……你帮帮他吧……」方朔意的母亲又重覆了一次,像是走头无路般的无措。
 「阿意他……他不知道怎么搞了,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晚上都出门,不到天亮不回来,又抽烟、又喝酒,怎么说他他都不听……上次……他还跟他弟弟两人打的血流满面……我已经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紧握住手帕,她捂住脸,难耐地哭了起来。
 「我想他还在为了女朋友的事伤心……」她抬起泪眼看著我。「小恒,你去劝劝他吧……他一定会听你的话的……」
知道方朔意没事让我松了口气,随即想到他的颓废,心头纠紧,但我无法点头回应她的要求。
「对不起,方妈妈……我想我帮不上忙……」
 我没办法帮他……
 因为让她儿子如此痛苦、如此转变的人……就是我啊……
 「怎么会呢……你一定帮得上忙的!上次你不也帮阿意走出来了吗!这次一定也可以……!」
 方朔意的母亲用力握住我的手,似是笃定我绝对能办到。抓著我手腕的力量之大,难以相信是从她纤细的手掌上传来。
 面对如此拼命的她,我还是只能闭目摇头。
 「为什么……?你不是阿意最要好的朋友吗?」她放开了我的手,娇小脸庞上的明亮大眼死瞪著我。「他现在有困难了,你为什么不肯帮助他呢!只是要你去见他一面、劝劝他而已……」
 「方妈妈,不是我不想帮……」
 快承受不住了,求求你们,别再叫我帮他……别叫我见他……
 别逼我去面对我不愿见到的结果……
 「请你回去吧……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硬挤出这句话,我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你……我真是不敢相信……!亏我儿子以前对你那么好、事事都为你著想……你居然在这个时候弃他不顾……!我真为我儿子感到不值……你还算是他最好的朋友吗……!」
方妈妈的怒骂在背后响起。
 无法面对她的责骂,我跑回房间,关上门,无力的滑在地上。
 几秒後,楼下传来大门奋力关上的声音、
 「对不起……」
 我知道他对我的好,我从来没有忘记……但是我不但没有回报他……反而让他受伤如此之深……
 「对不起……」曲起脚,将头埋在膝间,我不知道究竟想跟谁道歉,而除了这句话,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一大早天色异常沉重,厚实的灰云一层又一层的往地面叠来,仿佛随时都会压在头顶上。没有太阳的照射,所有的东西看来都是灰蒙蒙。
 「都过了半个月了,阿意还没来上课。」
 「到底他是怎么了?」
 「他不会真的生了重病吧?」
 「还是他打算就这样休学了?」
 沉寂一时的话题,随著段考的接近,同学们对於方朔意的不到校越加挂心,一边念书的同时,一边谈论著所有可能性。
 「说到阿意,我听说一班的有人在酒吧看见他喝酒。」
 「不会吧?阿意?」
 「话说回来,那个一班的怎么会看到?他也去过酒吧就是了?被学校发现可是会被记过的。」
 「拜托,谁会肉脚到被抓到,不过阿意会到那里去才是件令人讶异的事,他不是说他不喜欢喝酒?」
 「对啊!不是还听说有人半夜看到阿意一个人在街上闲晃,後来有几个感觉上不怎么好惹的人上前跟他勾肩搭背的!」
 「嗯、嗯!我也听说过有人看到阿意一个人睡在公园凉亭内,像个流浪汉一样蓬头垢面!」
「这实在太奇怪了,怎么想都觉得阿意不会做这种事。大家都是听说、听说的,到底是听谁说的啊?」
 其中一人大概是觉得内容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言反驳。
 「对啊,到底有没有人是真的亲眼见过的?」
 另一人似乎有同感,也开口附和。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然後大家把箭头指向我。
「小恒,你应该有去阿意家看他吧?跟我们说一下嘛!他究竟怎么了?我们很担心耶!」
 大家沉重的脸色让我胸中一阵苦闷,心想著果然还是免不了被问的情况,如果不说出一个答案,大家一定无法认同而会持续逼问吧?不知道心中的凝块是烦躁或是愧疚,我随口说。「我也不知道,我去他家时他都不在。」
 非常没有说服力的理由。但是现在的我无力再想出更好的藉口,一心只想逃避这个话题。
 「这么说来,好像有不少人去阿意家想看他,不过都是他妈妈出来说他现在不在家,不然说就是他还在睡觉,不方便让人进去。总之没人真的看过他现在的状况。」
 一个男生恍然大悟的点头。
 听在耳里,我不免想到上个礼拜方朔意班上的连柏木和叶清启来找我。
 因为方朔意的关系,我以前也常跟他们聊天;但是他们主动来找我,倒是第一次。
 『我们前天去阿意家看他……怎么说呢,真的被他吓了一跳,连一句话都没能说上,就被他句「滚」给赶了回去。』
 『我从来没看过阿意这么可怕的样子,不是开玩笑的,真的很恐怖!』
 他们跟我述说前天去找方朔意後的整个经过。
 『小恒,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沉默许久,只说了声抱歉。
他们愣了愣,两人对看了一会,也许知道我并不想提,没再追问,很乾脆的回自己教室。
 除了他们两人,我没再听说有人看到方朔意。
 「连小恒都见不到他,其他人更不用说了。」
 我正前方的同学叹了口气,无奈的回道。
 「小恒,你还是有空多去他家看看吧,快劝他回来学校,我们都三年级了,再不来上课的话别说考大学了,连毕业都有问题喔。」
 「嗯……」我似是而非的应著。
 「哪用得著你提醒啊!真是的!」刚刚说话的男同学身旁的男生抬了抬眼,有些好笑地说。
「就算不用你说,小恒一定也会这么做啊!人家的十年交情可是我们之间比不上的喔!」
 一边打闹著,人潮逐渐散去。
 我看著窗外的小花圃,刚才阴暗的天色果不其然下起了大雨,雨滴打在花圃中央的榕树上,空气变得冰凉。
 雨将一切染成深色。
 有种雨就这样别停也不错的想法。
放学钟声响起,同学们欢呼着收拾书包,一反早上阴暗的天气,不知何时乌云消散,偏斜的太阳从晴朗蓝天上照射光芒下来,落在教室内一片金黄。
不由得眯起眼,看著同学背起书包结伴笑著走出教室。
 又待了好一会儿,我才拿起书包缓缓走出学校大门。
 总觉得一切很不真实,有种浮在梦中的飘游感。
 周围是快乐的笑声谈话声,我一个人像被世界隔离透过膜片看著这所有,那种感觉就像今天早上激烈的雨势蒙起的雾,模糊不清。
 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逃避一切,不听、不看、不问,什么都不去做、不去想,等时间淡化,真的是我要的结果?
 如果时间淡化不了一切、如果伤痕依然存在。
 什么都不做的话,能改变得了什么?
 我好爱他啊!爱到明知不可能、却又希冀著也许有一天他能回报我的心意。所以待在他身边,所以不想离开他。
 就是这不该有的、浅薄的欲求造成了悲剧。
 要受罚的,也是我一人,而不是由他来承受。
我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成以前的他?要怎么做才能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无论什么样的苦我都心甘情愿承受,只求能……只求能让他拥有他本就该有的xingfu福人生。
 去见他吧!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但不去见他,永远都不会有变化。
 下定决心往交差路口走去,却听到熟悉的吼叫声一道又一道传来。
 心中一悸,我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是方朔意!
 他靠在路旁的电线杆上,不断大叫。高大的身躯此时弯曲成弓型,像许久没修剪的发丝散乱不堪,双手握拳紧抓著头,脸上的神情尽是扭曲。
 以前的开朗神情早不复见,隐藏在他的叫声中的绝望与痛苦,明确而显著的传达出来。
 我张大眼,好一阵子无法言语。
 听过方朔意的母亲和连柏木他们的叙述,我可以想像出来方朔意是如何地颓废沮丧,但亲眼目睹现况,比想像遭受更大的打击。
 怎么会……变成这样……
 居然是……变得如此严重……
 胸中一紧,找几乎不能呼吸。
是我害了他吗?
是吧,是我害惨了他的。
我居然把他逼到绝境,让他疯狂。
「阿意……」满心的歉意、不舍与後悔,全化做一声低语,在我意识到前,脱口而出。
听到我的低喊,方朔意倏地抬起头。
 他的眼中清楚的染著愤怒与怨恨,那血红眼神令我不由自主发寒。然後下一瞬间,他抓住我的手,在人群中快步走了起来。
 我还弄不清状况,方朔意迅速拉著我来到我家门前,拿了我的钥匙打开大门後,进到客厅,二话不说对我挥拳。
 强劲的力道,被猛力一击,我倒在地板。
 头脑一片白昏,痛楚还没退却,另一阵痛击又落在身上。
 「唔……!」不由得发出呻吟。
 疼痛不断从体内传达到大脑神经,我紧闭著眼忍受一波波袭来的暴力,没有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落下的拳头停止,我努力睁开眼,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方朔意丢在沙发上,随之察觉到方朔意正扯开我的衣服,一阵错愕後,我开始挣扎。「阿意……!你要干什么……!」
「闭嘴!」方朔意不耐的打了我一巴掌,衣服也被他丢在沙发下。
 「阿意!不要……!求求你!」
 我不放弃的扭动著身体,方朔意又打了我一个巴掌,整个人压上我,将我的双手反剪背後,拿起地上的制服领带。
 「不要……!阿意!不要!」
 双手被反绑在背後,强烈的恐惧升起,方朔意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我虽然极力想摆脱,却完全动弹不得。
 发觉裤子被强硬拉下,一股绝望感随之笼罩。
 「阿意!住手!求求你……!」
 我怀著一丝希望哀求,这种行为不是方朔意会做的事。
 然而抬头一看,方朔意只是露出冰冷笑容,拉起我的腿。
 下一瞬间,比起刚才的痛楚更加强烈的激痛袭来。
 「啊啊啊——!」忍不住发出叫声,脑中闪过白光。
 分不清楚是疼痛或是炙热,超乎想像的痛苦折磨。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都无法思考,唯一意识到的,只有体内不断侵袭著我的灼烧。
 即使发不出声,方朔意的行为仍没有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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